眼前的美玉突然一转,百里辰脸已转来,欧阳月紧急一停,唇与唇只差一指的距离,便是再如何淡定自若的欧阳月,此时也气的快七窍生烟。她发现她一切的计量,在这男人面前似乎都没有用处,他不但同样擅于伪装,并且隐藏了更多的东西,虚弱皇子的假象后,是高超的武功。高贵不凡自持身份的背后,却是腹黑狡诈的狐狸,她能算准别人的种种,但想算计这个男人,却是太过不容易了。
欧阳月气的面色泛带耳廓皆数泛红,百里辰见样子,也深知不能太过份,不然怀中美人恼羞成怒,他所做一切可都白做了。他刚才只是被欧阳月的话突然激到了,这女人心中竟然一直想要一个暖床男吗?是谁,冷刹还是冷残那种的,或者像是冷采文那种花花公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疯狂攻陷了,这种失控,还是第一次,失态的连他都很心惊。
微微放开欧阳月,后者轻轻转动着手腕,下一刻,屋中却响起重重的巴掌声:“啪!”
也不知道是百里辰没想到欧阳月会打他,还是故意的,这一巴掌却是没躲过。
欧阳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冰,眼中带着浓郁的杀意,若不是尚有理智,让她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当朝皇子,这一刻她一定要废了他:“七皇子就是这等登徒子吗,那七皇子可有的忙了,这京城中比我好看的不多,但也不少,七皇子天天如此做,怕是要累坏了吧。看来七皇子的身子弱,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年轻体壮时贪欢欲,到了老时定要受折磨了。”说着欧阳月伸出食指重重向百里辰胸口点去,不含带任何挑逗,这乃是一种制人手法,被点住,定要让百里辰痛上几日。
然而手到半空,却被拦下,百里辰刚要抓去,欧阳月手已滑溜的收了回去。
“你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百里辰神态一收,面上竟然有些委屈。
他有什么委屈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吧,大概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对于初吻总是令人难忘的,欧阳月一直对情啊爱的嗤之以鼻,但这没来由的恼怒,告诉她同样也不能免俗,这口气她如何也消不了!
“七皇子说的真是轻松,你被人强了或者被打一顿,事后有人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该消气了,你能消气?臣女虽然无势无财,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之辈,这笔账我记下了。”
百里辰声音柔了一分:“我刚才很生气,因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欧阳月看疯子一样看他:“我与七皇子不过见了两面,你便这么倾心,说出去谁会相信。其实七皇子不用这么委屈求全,让臣女为您动心,以七皇子的容貌才情,只要你招招手,天下女子都难以不动心,其中文臣表率,武将将率皆可为您俯首称臣,臣女之父也不过是二品将军,七皇子想拉拢,但也不到牺牲自己的地位。娶了臣女只会让七皇子将来蒙上污点,您得势之时,就是弃了臣女之时。臣女虽然无才无德,但是还没傻到那处地步,相反,臣女十分小心眼,而且十分自私,绝对不会做给人白送嫁衣的事情。所以臣女劝七皇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臣女会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见过七皇子,也没来过琅环玉阁。”
“可是你不但来的,你还见到我了,更是与我发生了亲密的事情。”百里辰不依不饶道,“你不信,我没有办法,你可以给我时间证明,而且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人了。”
欧阳月终于忍不住低吼:“你说什么傻话!”
百里辰扯下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只金镯子,看到那镯子欧阳月眼睛微瞪,百里辰道:“是,我这镯子与你手上的是一对。”
“一对?”欧阳月声音一紧,“你就是那个神秘卖主。”
“是。”
“将我手中的镯子摘下,我还你便是。”欧阳月沉声道。
百里辰眸中闪动:“不,这镯子是白家的传家之宝,是母后当初给我的,戴上这镯子的人,会是我百里辰命定的妻子,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你嫁给我,我会教你传家之法解开。”
“可笑,一个镯子套我一生,皇家的欺骗女人法子还真是好用啊。一个破镯子而已,你觉得它会有多少约束。我若是想,照样可是找十个八个男人玩乐,这东西根本约束不了我。”
“不要再说这种气话,不然我会生气。”百里辰面色沉下,眸底幽黑如古井。
欧阳月冷笑:“七皇子可以生气,我同样也很生气,人人向往的皇家儿媳,我却最不屑,七皇子需知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永远不行。”
百里辰幽幽看着欧阳月,只道:“你说的没错,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不行,不过我有时间等你回心转意的。”
“永远不可……”
“话不能说的那么绝对,月儿与我打个赌如何?”百里辰突然一笑,眸子柔柔的,面上好似一朵绽放的芙蓉花,分外妖娆华美,而且还自来熟的叫起她闺名了。
欧阳月皱着眉,现在深深感觉生在这古代行为实在受限制,百里辰这样的天皇贵渭,想杀或许容易,但那结果却是她难以承受的。她不得不压下满腔杀意,只是这人却这么不自知,还做无谓的纠缠,欧阳月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就赌,你终会对我动心,到时候你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百里辰浅浅一笑,望着神态冰冷的欧阳月,却是一脸的势在必得。
欧阳月冷哼一声:“七皇子兴质这么高,赌便赌吧,只是到时候希望七皇子能遵守承诺,到时候自动认输之时,别再做多余的事了。”说完推开百里辰转身欲走。
百里辰又加了一句:“月儿,我还未开过苞,你是第一个。你放心,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欧阳月身子微划了下,十分抑制,才没让自己脚下踉跄摔倒,百里辰知道他在说什么吗,虽然对那件事她是怀疑错了,也不用说出来吧。再说开一苞这种事,不是对女人说的吗,欧阳月感觉她比百里辰还窘。当然其结果,只是让欧阳月神态越发冰冷,冰冷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