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听着也火了:“什么害不害的,花姨娘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在这里胡乱冤枉我,你也别仗着怀有身孕得宠,就谁都不放在眼中。这大厅里还坐着祖母、母亲,一切有她们定夺,花姨娘这么急做什么,看你现在中气十足的样子,哪像是有事的,你可别乱冤枉人!”
欧阳月这样一说,花姨娘哭的更伤心:“老夫人啊,贱妾不过是得了老爷的宠爱,这就受到嫉妒了,贱妾人贱轻微,可到底是怀着老爷的孩子,三小姐要是看贱妾不顺眼,贱妾随时可以自裁了事,可是贱妾着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求老夫人为贱妾做主啊!”
老宁氏阴沉着脸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想出害姨娘,害你亲生弟妹的想法,实在太可恶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阳月却是气的不轻,双手紧紧握成拳,气的大吼:“祖母讲话要凭良心,月儿得了好东西本来是要给花姨娘,让她好好安胎的,怎么成了要命的东西。她这种时候本来就容易孕吐,可能这东西有什么东西顶了,怎么就一定有问题,无凭无据让我认莫须有的事,哪里来的道理,让我认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有话说!”
老宁氏黑沉着脸:“怎么,连我这个祖母的话,你也敢顶了,好大的胆子!来人,就冲着你出言不逊,今天我就能治你不孝之罪,拉下去打她二十大板!”
欧阳月气的面容涨红,愤怒的差点流泪,芮余欢看着眼中闪过丝亮光,却是柔声对老宁氏道:“老夫人,余欢看三小姐如此气愤,这里面想必有什么误会啊,三小姐可能真是无辜的,这汤三小姐说的这样好,余欢想来也没事的。但不能冤枉了三小姐,余欢看还是先将这熬汤的剩余东西都拿来检查一下,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和和气气的好,老夫人也不好气坏了身子。”
老宁氏面来泛着怒气的脸,因为芮余欢这番话平静下来:“喜妈妈你去上明月阁,将熬这汤的剩余渣滓拿来查查。”接着又冲欧阳月瞪了一记,“你最好没有什么恶心!”
欧阳月冷哼一声,一脸的委屈气愤,只是转过身,却带着质问的目光看着李翠儿,明显对她起疑了。李翠儿却是低声在欧阳月耳边道:“不姐,那汤绝对没有问题的,奴婢知道您今天给花姨娘送来,还特意查了药书,根本没有相克,也没有对怀孕女子有害的东西。”
欧阳月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她们能查到什么!”
不一会喜妈妈带着剩余的渣滓过来,然后在众人面前打开来看,宁氏、明姨娘、红姨娘都凑上去看了下,明姨娘却是惊呼了一声:“呀,这里面有红花,这东西可是绝不能给怀孕女子用的,用了这个很容易滑胎的。”
花姨娘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去,却见那堆渣滓中,有几只橙红色干燥的管状花,花管狭细,先端5裂。裂片狭线形,雄蕊5枚,花药黄色,联合成管,高出裂片之外,其中央有柱头露出的干花。这生过孩子都认识,不是孕妇禁忌的红花是什么!
花姨娘立即大哭出声:“果然是红花,老夫人啊,三小姐分明是不怀好意,看不顺眼贱妾怀了身子,怕自己的嫡女身份受到威胁,贱妾冤枉啊,贱妾从来没想过跟谁争宠。大三小姐的心好狠啊!”
欧阳月看到红花,也吓了一跳,立即冲着李翠儿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冲禁的药吗,这里面怎么会有红花!”
李翠儿也一脸疑惑,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红花,皱眉道:“老夫人、夫人,小姐各们姨娘们,这根本不是红花,对花姨娘并无碍啊。”
“好你个贱婢,到了这种时候,还要为你家小姐遮掩,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谁也不能饶了你们!”花姨娘却是不依不饶起来,她好不容易得来这一胎,可不想因为这样就没了,这可是她以后立在府中的根本。她也知道自己的年轻貌美不可能长存,有了儿子当靠山才是正经事,这府中除了欧阳童的病殃子,可还没有一个子嗣呢,若是她这胎生了儿子,将来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也不会再惧任何人了。谁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会拼了性命,也要斗个鱼死网破的!
老宁氏抓起一旁的茶杯,恨的直接向欧阳月头上砸去,欧阳月身子一躲,那茶杯“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裂成了许多片,可见老宁氏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又多么生气!
“好啊,好啊!你胆子可够肥了,不但做出这种残害亲人的事情,竟然还不知道错,你还敢躲,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重重打!”
“谁敢打!”却在这时,一个略带薄怒的声音传来,欧阳志德身上还穿着没来的及换下的朝袍,便大步奔了进来,看到欧阳月身边碎开的茶杯面上阴了阴,冲着老宁氏道,“娘,月儿犯什么错,你说便好了,怎么还动上手了,这若是砸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
老宁氏却恨恨的道:“你还向着这个不懂事的,你知不知道她竟然在给花姨娘的汤里下了红花,想要花姨娘肚子里孩子的命啊,你到了这种时候,还向着这个手段狠毒的恶女,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
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当然还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只是一来到安和堂,就听到这里面的摔打声,立即冲进来,听说欧阳月要被打这才生气,却是不知道内情。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欧阳月:“月儿,这事是真的吗?”
欧阳月当下摇头:“爹,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月儿绝对没有做,那根本就不是红花,月儿本来是觉得自己得了保养的好方子,花姨娘又有了身子需要调养,这才想借花献佛的,怎么可能存有坏心。爹,女儿是冤枉的!”
欧阳志德眉头皱了皱,还是冲老宁氏道:“娘,月儿心性最是善良的,儿子看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花姨娘却不干了:“老爷,贱妾这肚子里的可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你对的起他吗!老爷啊,您就看到贱妾这么多年来尽心伺候您的份上,你不能放任三小姐啊,她若是此次不成,再来使坏,贱妾可怎么办啊!贱妾若是失了这个孩子,贱妾可怎么活,您是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