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虽占着将军府贵妾的名头,但比不得宁氏这正妻尊贵,也不能像红姨娘花姨娘这种出身,花样出尽就为了得老爷临幸,她从来不显,却没有一刻不想除了红姨娘,花姨娘。
“夫人,现在不是看红姨娘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合,做出如此下贱的事,实在丢尽将军府的脸面!”红姨娘恶狠狠的望着明姨娘,恨不得咬她一口。
宁氏却已拿起欧阳柔的令牌,面色阴沉,有着忍藏不住的怒火:“简直是下贱!不知羞耻!月儿,你与我说说那个外男的情况!”
宁氏最在乎的便是名声,这是想将欧阳柔说给明大武了?欧阳月眼睛闪了闪:“母亲我对这个明大武也不是很熟啦,只是偶遇他当街追两个女子,要逼她们接客,女儿看不过眼上前说了两句。噢,他是飞彩院的龟公,女儿就知道这些了。”
“什么,一个妓院的龟公?二小姐怎么委身于这种下九流的男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真是下贱!”花姨娘呸了一口,脸上厌恶非常。
红姨娘当下反驳:“花姨娘还不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你们还不是半斤八两!”
花姨娘冷笑:“哟,妹妹不过看不过眼说了一句,姐姐就心疼啦,看来姐姐还真是疼这个表侄呢,那妹妹就先恭喜姐姐有喜事临门了。”花姨娘厌恶别人说她出身青楼,可将军府谁不知道,现在有比她更低贱的,她瞬间不在意了。
“不,我与表哥一点关系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是洪公子!”欧阳柔突然冲出来,苍白着脸尖声道!
欧阳柔不堪林妈妈等几个老女人的拉扯被验了身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遮不住了,她本是伤心担忧着,突然一个高跳起来。
不对啊!现在明大武的事被发现,她又失身,很容易让人想到那破她身的是明大武,那表哥不过是个下九流,怎么配的上她,她也不过利用利用给自己做事,要是宁氏一气之下将她许配明大武,她一辈子可就毁了!
只是欧阳柔刚才的话,让宁氏眸子又阴冷了几分,宁氏从大家出来,又是将军的正妻,一向很有权威,欧阳柔这么说,以前在她面前撇开与洪亦成关系的岂不是故意欺骗她,宁氏如何受的了!
欧阳柔心里狂跳,却紧咬着唇,就是让宁氏气了她,她也不能嫁给明大武:“娘,女儿说的是真的,确实是洪公子……”
“闭嘴!”宁氏重重拍响桌案,大喝,“给我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拖下去打!”
“夫人,二小姐身娇,板子打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红姨娘立即冲过去求请,宁氏站起身,猛的甩了她一巴掌,“贱婢!本夫人的命令也是你能左右的!拖下去!”
“母亲饶命啊,母亲……”欧阳柔吓的求情,随后木板敲在肉上的“啪啪”声响震大厅与外院,至于那被忽略的禅儿,自然也被拉下去打。
禅儿要被乱棍打死,那板子比欧阳柔的重多了,没打两下禅儿便叫不出声,不停翻着白眼。
而本来端庄温柔的欧阳柔再也不温柔了,她趴在刑凳上,疼的张牙五爪不停的求情叫痛,但是大厅里无一人为她求情,那红姨娘被宁氏一掌打懵了,此时呆在一侧,咬着牙眼中掩不住恨意,却不敢回话!
欧阳柔这等失贞的女子,打死也不为过,但身为将军府小姐,这么打死自然过重,欧阳将军对府中子女都很疼爱,宁氏气不过要打,却不见得真要打死欧阳柔,看着眼中掩不住兴奋的欧阳华,欧阳月勾起唇角。
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枪手惹的一身腥,她不会放过欧阳柔,可她在宁氏眼中还有利用价值,宁氏绝对不会要欧阳柔死,而宁氏是将军府主母,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
欧阳华还不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已经惹宁氏不痛快了吧,看那扫向她阴沉的眼色便可知,不过这对她不是坏处。
欧阳月突然哭着跪在宁氏面前:“母亲,月儿有罪!”
大厅所有人都惊讶看向她,三小姐这是求的哪门子罪?只有刘姨娘注意到宁氏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少了份冷……
“月儿,这一回你揭发柔儿有功,哪来的罪,快起来。”宁氏语气轻柔。
欧阳月连连摇头:“母亲,月儿并不知道那个明大武真是二姐的表哥,月儿当时看那明大武挺……月儿就想是不是二姐丢了令牌,或还有其它的事。女儿只是想让母亲见证一下,若是二姐姐吃了亏咱们好给她报仇,女儿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欧阳月抿着唇,看着外面“啪啪”响个不停的板子,面上闪过害怕:“母亲,月儿没想惹的府中纷争,让母亲烦忧,所以源头还是月儿行事太过冲动了,月儿有罪。”
“洪公子既然要换亲,显然是心系二姐姐,昨天母亲也劝过月儿,月儿都听进去了。洪公子是太子的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而且爹爹母亲这么疼月儿,月儿将来的夫婿也不会差,月儿虽然一时转不过弯,但也不怨二姐了。”
“母亲,您就饶了二姐吧,二姐小时最疼月儿了,月儿不想她出事!”说着欧阳月抱住宁氏的胳膊不断的晃动着,宁氏嘴抿起,却微勾了一下。
欧阳月正说出宁氏的心理话,宁氏不在乎欧阳柔生死,但这还牵连太子太师府呢,若是欧阳柔与外男私通传出去,宁氏也逃不了管教不善之嫌,若是被有心人传扬,说不定还要安个善妒容不得妾室庶女的名声。
搞不好洪亦成妻子娶不成,反而会生了怨念,再说不管欧阳柔是被谁破的身子,看欧阳柔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必与洪亦成有关系。
欧阳柔一个失贞的女子,想嫁好人不容易,若是能攀上洪亦成,对将军府只有好处没坏处,宁氏自然不会让欧阳柔死,只不过欧阳柔的行事太令她厌恶,她才下令,等了半天却只有欧阳月来求情。
想想欧阳月的话,倒像是她的性子做的出来的,她被退婚,能一点不怨欧阳柔?拿出令牌也有些报复的意思吧,但她还没有心机想到事情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怕了,这很得宁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