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点头:“还是小姐戏演的好。”接着话风又是一转,“只是主子交待小姐的事,现在进展还是有些慢。”
芮余欢皱皱眉:“我知道了,这欧阳志德真是堪比柳下惠了,我几次三番巧遇,甚至表达的已算明显了,他竟然不为所动,我要另想办法了,这事急不得。”
粉蝶眸子冷光一闪,却道:“小姐之前说想嫁七皇子或是名门贵公子的话,只是哄骗明姨娘的吗!”
芮余欢表情一震,有些怒意望着粉蝶:“别忘记了,你是被你主子派来协助我的,你只有听命的份!不该问的不要问!”似乎又觉得过份,又加了一句,“当初与你主子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忘记,老宁氏这老太婆都很难对付了,你想我一下控制住将军府,怎么可能!”
粉蝶眼底冷意更甚,却诚慌诚恐道:“小姐恕罪,奴婢只是担忧进程,到时候主子那里不好交待,对小姐也不好,奴婢都是为了您好。”
芮余欢点点头:“我知道你忠心,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没什么重要事就不要进来打扰了。”
粉蝶就声退下,离开房间的时候,眼中却闪烁着渗冷的光芒。
芮余欢坐在床上冷哼一声,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是她没有来到京城,没有看到这繁华的地方,芮余欢或许不会改变初衷。可她不过刚来京城,就看到将军府的贵族气焰,还有那宁府,虽然出了那等事情,但是皇帝照样宠爱不消,宁府还是豪门,那宁府又是何等富贵。
芮余欢那番话并不是假话,本来她觉得欧阳志德是极好的归宿,按原来的计划若是能控制将军府,她便是这府中正经夫人,也是正二品诟命夫人,那是何等威风,岂是边关那苦寒生活可比的。可是那次在宁府,她看到那些与她年岁相当的名门公子,论起样貌远超欧阳志德的比比皆是,而且与她年龄相当,才貌双全,欧阳志德那么大的年纪,殾能当她爹了,芮余欢又如何甘心。
尤其那七皇子百里辰,虽是弱不经风的模样,可是那模样,怕是谁见了都终身难望,芮余欢早就春心萌动。只不过她与那人的计划却还是要进行,只要她将将军府控制了,有将军府当后备,这个京城各皇子都争相拉拢的将军府,是她嫁进皇子府最好的保障了。当然就是不行,她也绝不会嫁的太低的!
芮余欢躺在床上,嘴角微勾,已进入美梦中……
是夜,辰宇殿却是灯火通明,一丝丝水气升腾而起,透过莹黄的烛火平添了一份情调,内殿屏风后,正卧坐着一个黑发散落,周身玉一般白的绝美男子。男子本来闭紧的星眸突然睁开,他白皙的面色突然泛黑,这黑色似乎有着生命一般,竟然在身上游走起来,没一会竟然袭满全身,却在这时,男子本来精致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直到这黑丝游走全身后,他突然站起身,“噗!”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红的颜色立即在水面绽开几朵血花,男子突然冷冷回头,本来如夜色般黑亮的眸子,竟然泛着一丝腥红:“谁!”
“主子!”一个黑影迅速闪来,男子面无表情看着他许久也没有说话,黑影也不敢抬头,许久后,男子那好似天地间最冰冷的声音道,“什么事。”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北边最近不太平。”
男子红色的眸子闪烁跳动,好似美丽的烟花,他转身出了浴桶,拿起一边准备好的长内衫披上:“北边,又是北边!”接着他突然笑了,唇红如血,十分诡异,“来的好,传令下去,看到一个杀一个,看到两个杀一双!我倒要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黑影却抬头望着男子,张张嘴巴却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主子,是没有感情的!
男子的身影转过内殿,不一会便消失不见,黑影一摆手,立即有人为男子抬出浴桶,然而他们刚一搬起,手臂立即被冻的一麻。原来这屋子里的水气,却不是热气而升腾的,而是这桶中的冷水,此时这桶中,还有数块因寒冷而冻结的冰块,那男子却是泡的冰浴!
这若换了旁人,早被冻僵,或是染了病,然而这些人却是习以为常。
黑影人看着内殿,眸中闪烁了一下,双拳紧握,最后闪身不知藏到何处进行保护。
明姨娘受伤事后,府中安静了几天,明姨娘这几天也让人向老宁氏请了假,不方便见客,府中人只当她是因为毁容心情不佳,自然也没理会她。其它的几个姨娘,最近也学乖了,这时候再弄出什么事,让欧阳志德生气,对谁都不好。
欧阳月这几天都窝在房间里,不是看书便是打坐练习心法,这心法她天天都练,是当初欧阳宿给她的,是很不错的。可是刚开始还有些效果,她感觉自己的第六感觉似乎更好一些,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再没有什么成效,但按照功法上面所说,真正的大成,需要三个阶段,她现在似乎才只摸了个门,哪里有什么增进的可能,实在古怪的很。
这几日欧阳宿会在没人的时候出来与欧阳月聊聊天,母子两也能讨论下,欧阳宿有那金镯的宿体,根本不需要练她这心法,并且这东西对他也没用,自然讨论不出结果。晚上的时候,有时候欧阳宿不愿意回去,倒是窝在欧阳月身边睡。
这一天,欧阳月正在软塌前坐着看书,看的正好是一本大周朝的野史,这时春草走了进来,面色不是很好,她看到欧阳月在看书,也没打扰,而是站在她一边默不做声。
欧阳月翻了一页,才道:“出什么事了?”
春草这才道,只是面色却明显带着几分不屑:“小姐,奴婢刚才听说,刘妈妈刚刚因为偷拿府中东西,还有几个下人的财物,被打了个半死赶出府了,她的孩子也都一并赶走了。”说到这,春草面色一变,十分冰冷,“当初若不是刘妈妈突然变卦,小姐早可顺水推舟,还由得明姨娘现在安安稳稳在安宁院吗。不是奴婢狠毒,她这种人就不能留,只不过伤了她的脸,实在太过便宜她了,要不是这刘妈妈,一切的事都成了!”春草实在觉得之前的机会很好,竟然被刘妈妈这左右倒的小人给坏了事,她心中实在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