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王妃怀孕了,真的吗!”那孙梦儿也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百里治身强体壮的,而且府中还没有几个妾室呢,那百里长天天咳嗽的马上要死了,府中也就王妃白盈一个而已,竟然就让白盈先怀上了,她从前都怀疑过,就以百里长的身子骨死前都未必能留有子嗣,可偏偏他就先有孩子了,这让人如何能接受的了。便是宁喜珊冷彩蝶也都面色难看,她们嫁的可都是身强体壮的皇子,她们没有,百里长这病殃子都先有了。
不说女人的嫉妒不相信,便是百里治与百里茂脸色也不好,比起百里长他们可是好多了,竟然这么被人捷足先登,先不说其它的问题,便是男人的自尊心也让他们受不了,这真是有些打脸了。
“回林王爷,是真的,而且林王妃脉相很平稳,只要好好保养,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那大夫也是笑眯眯的道,其实呢大夫最爱诊的就是喜脉,说这大夫便是跟病人打交道的,其实他们也更喜欢这种同喜的事,不说心情好吧,赏银也多。
“真的,这……这个给你,二子快拿红包给大夫。”果然下一刻百里长已即兴奋的冲着手下道,直接将身上一块随身挂着的玉佩塞在大夫手中,并且还让随从拿了个很重的荷包给了大夫,大夫笑呵呵的拿着赏银便走了。
因为之前孙梦儿丢脸,为了保留些她的脸面,所以没请太医,这大夫平时也鲜少有机会进王府给各个贵人诊脉,一出手便是这么多他心满意足的走了。
“恭喜林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啊,辰王世子抓周,林王妃又诊到有脉,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是好兆头……”
屋子里又是一层道贺声,治王府与盛王府的面色都不太好,百里治倒还好,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只变了一下就一脸平静的道贺,那百里茂却是十足的嫉妒,语气有些硬,不过百里长现在心情大好也与不他计较,恐怕就不是这样,百里长也不会计较的,他一向就是皇子里的隐形人,可有可无的,最是不敢得罪人的了。
“咦,那刚才外面那霞光,却是不知道是因为辰王世子,还是林王妃肚子里的……”
“是啊,刚才林王妃看到那情景时突然就晕倒了,莫不是与这有关吗。”
“难道林王妃怀着个有大恩泽运气的孩子。”
“那必是个小世子了啊。”
“真是有福气,第一胎便怀了个男孩……”
“就是就是……”
百里长听着面色倒是变了变,忙道:“大夫还诊不出男孩女孩呢,哪能如此肯定,快别说笑了。”
“呵呵呵,林王太谦虚了,刚才事情可太巧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呢。”
“林王妃怀的这孩子必定不凡。”
孙梦儿在一边听着不禁冷笑起来,从刚才听到时的愤怒与嫉妒已经冷静下来,这白盈怀孕的事暴露出来倒是时候,那霞光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八成和辰王府的脱不了干系,今天是百里宿抓周,这霞光就来的这么及时,若是传出去必说这百里宿是天上福瑞,就是为了这福气怕是到时候百里宿的太子之位都跑不了的,明贤帝本就对百里辰很是喜爱,再加上这事,那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了,辰王府最后夺得大统机会更大。现在白盈在这时候被爆出怀孕,辰王府想借此赢得美名可就难了,谁让这么巧合,白盈在那里晕倒,又在辰王府检查出喜脉了,看起来更像是百里长这孩子更有福瑞才对,再说百里长是出身低了些,而且身子骨不好,不可能争夺皇位,可是白盈肚子里这个孩子却可以啊,看来这辰王府与林王爷少不了争斗了,她倒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力,不过嘛,现在林王府孤单力薄,与辰王府真争起来必输无疑,看来她那对付百里宿的法子还得用,她应该帮帮林王府的。
同一时间呈祥殿、安乐殿里,却是一片阴郁,太后坐在上位,皱眉听着:“到底怎么回事,外面的花草怎么都枯萎了?”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就枯了。”
这时战嬷嬷走进来,手中端着盒原种牡丹花的花盆,原本刚刚长了花苞,叶正绿的花枝,现在却已经如迟暮的老人一般弯下了腰,整个都是没精打彩的一副要死不死,没多少活头的样子,这让太后看着面色顿时大沉起来。
原来就在之前两个时辰里,这呈祥殿里的花草突然就开始一片片枯萎,原本还以为这不过就是宫女伺候的不好,抓来问着那些宫女全是否认,直道与平时做的事都一样,根本没出什么错的,也根本不知道这些花为什么会枯了。想想也是,这些人本来就是专门负责呈祥殿花草的,花草真出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便是她们,再加上太后虽然待人温和,但是却是最讲规矩的,谁敢不知分寸,那太后也不会真如菩萨一样慈祥,该罚还是会罚,这呈祥殿里就没有敢偷懒到这个地步的,人为的可能性也确实不太高。
太后便找人开始查明原因,但是查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是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枯萎一样,邪门的很。而这一会皇后的安乐殿,孙昭仪那都传来了宫殿里花草枯萎的消息,其它的殿里倒是没有什么事,这事件就越发的古怪了,而且越是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太后沉着脸:“令人再去重栽一批来,今天是都有什么大事。”
战嬷嬷将手中花盆递了人,然后摆摆手,那些宫人便下去重栽了,此事令太后不喜,今天必然都要将花草重新换上一批,谁也不敢耽搁。
战嬷嬷这才说道:“回太后,要说今天的大事,也只有辰王府世子抓周了。”
太后眉微微一挑:“去查查,其中出什么事了。”
“是,太后。”
那边上辰王府百里宿的抓周已经结束,正是宴会的时候,倒是一片喜乐,不一会战嬷嬷便来回话:“太后,奴婢听到消息,今天辰王府里……就在众人看霞光的时候,林王妃晕倒了,然后查出喜脉。”
太后若有所思:“是吗,霞光吗,这么巧的出现在辰王府,林王妃也巧的被诊出喜脉,随后派人去给林王妃诊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喜脉。”只是太后又仿若自言自语的道,“只是这异样是对辰王府、还是林王府呢?”
战嬷嬷没有说话,太后却是眯着眼睛:“你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战嬷嬷张张嘴,却不知道如此回答,虽然感觉古怪又不可能,可是那么多人看到霞光,而且这事也确实古怪的让人不信都不行,最主要的是那边霞光满天,太后皇后孙昭仪宫里却花草枯萎,这难道是说这有大福瑞之人,却是对太后等人有大祸吗?或者说这林王府与辰王府的小世子,一个是福一个是祸?只是谁是福谁是祸呢?现在这事出现的太过相连了,谁也说不准。
但显然,这事会引起大风浪了……
御书房里,正在挥毫的明贤帝听着福顺的回报,手上突然歪了一下,笔上一顿,在纸上沾了一大块黑墨汁,做工精良的毛笔竟然掉落了一小缕毛,以皇上的用品来说,如此残品已经是该丢弃之物了,明贤帝看着毛笔与纸张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噢,这事倒是奇了,有趣的紧啊。”
福顺细细观察着明贤帝,只见他眉头微皱,却是看着纸笔的地方,除了此也看不出什么喜怒,连他这个跟在明贤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也摸不透此时明贤帝的想法了:“既然有这等趣事,正好也是出了异样,你传话下去,过两日让老四与老七带着王妃进宫,朕有赏赐,对了,小世子也带来。”
“是,皇上。”福顺却是琢磨着,这个是好赏还是罪罚呢?
辰王府里宴会结束后,因为今天出了这么多事,众人也都没有久留,倒是三三两两一起离开,嘴中还是议论纷纷着,今天的遇到的事,实在太令他们心奇了,都不断的讨论着这事到底如何,当然离开辰王府后听到宫里的事情时,这各方流言便没有断过。
辰王府后花园里,此时冷刹却是在井里打了桶水上来,而且又扯着绳子派下一人进井中,百里辰与欧阳月蹲着检查冷刹打上来的水,先是拿银针和各种东西检查水,见没有毒,欧阳月与百里辰冷刹等人都倒了些水,品了品味道,似乎也没有什么怪味。
此时下井的人也上来了,刚一站上来,此人便从腰带上拿出一个纸包递上去:“王爷、王妃在井壁周围有发现。”
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变了变,果然这井里有古怪啊,思考间冷刹已将那纸包打开,百里辰与欧阳月见了纸包中的物件,眸子皆是眯起,眼神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