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重要,谁会紧张?”太后对水溢的满不在乎非常不满。
水泓一听这话忙问道:“难道这是玉儿之物?”
太后瞪了水溢一眼,比较而言,还是泓儿更敏感些,拉着两个儿子坐下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哀家记得,晋封玉儿为皇贵妃时,也一并赏过雪雁东西,她服侍玉儿这么些年,一直不离不弃的,哀家有心想奖赏她,所以给了她这枚珠花。”
水泓紧张起来,拿过珠花来反复的看,却找不到任何刻记号的地方,便问道:“那又如何到了母后手里,是雪雁派人送来的吗?”说到后来,水泓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太后摇摇头说道:“是北静太妃送进来的,她一走,哀家就派人寻了你们两个来,这枚珠花曾经是北静王府进贡的,不知怎的又回到了北静王府,太妃说他们王府有个当铺,你们瞧,这里打了烙印,当铺掌柜一看就知是宫中之物,所以送回王府,北静太妃怕是宫里有人监守自盗,才送了来。”
“这是哪天的事?”
太后将桌上的那页纸张放到水泓手中说道:“太妃将当票子也送了来,已经三天了,可惜是死当,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原主。”
水泓将当票与珠花揣在怀中,也顾不得说什么就跑出去,水溢连忙跟上,兄弟二人直奔北静王府旗下长兴当铺而来,经过详细询问,当铺内伙计证实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送来的,那男子高大健硕,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水泓心中充满了不安感,脑中不断出现黛玉被强人劫持的场景,一只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上,将茶碗都震的蹦起老高,突然,那伙计手指外面,磕磕巴巴的说道:“好像就是他,倒着数第二个那人,背影太像了,那天来时领后头发也是这么噘着。”
水溢抢先一步冲到门口,只见一队值勤的侍卫正好路过,水泓说道:“把他弄过来。”水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拦,值勤的队伍已经停了下来,看是王爷水溢,正要请安,水溢来到后边,对那人一指说道:“跟本王来。”
那侍卫不知犯了什么错,忐忑不安的跟随水溢,抬头一看是长兴当铺,心里已经慌了,没用怎么审,那侍卫便招了,七天前在城外盘查出入南方人员时拾到的,当时也没言语,先收了起来,后来留了几天,正好身上没钱就想把它卖了换点银子,才在长兴当铺签下死当。
“什么人丢下的这珠花,你没一点印象吗?”
“奴才死罪。”那侍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皇上与溢王爷紧张的样子,心道必定难活,已吓的满头是汗。
水泓仍不死心,继续问道:“你捡到珠花的时候,那之前之后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想出有用的来,朕饶你一死。”
那侍卫拼命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忙道:“好像奴才捡到珠花后,听到了几声姑娘啼哭,后来声音越来越远,奴才就没在意。”
碍于一国之君的身份,实在不能亲手解决了这家伙,水溢上前踢了两脚解气,才让人带走,来到水泓身边悄声说道:“皇兄你说,这会不会是雪雁特意给咱们留下的暗号呢,暗示嫂子已经平安出了京城往南方去了?”
“极有可能。”水泓十分赞同,呼啦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去查,七天前当值侍卫是谁?”
没过多久就有了结果,文曲来到御书房,水泓将珠花和当票扔到他面前,水溢解释着原因,文曲当场吓的脸色都白了,连忙磕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当日别说有像似皇贵妃之人,就连形似雪雁冰湖的影子都没有,奴才常与冰湖晶绿打交道,对她二人绝不会看走眼的。”
文曲的解释倒也合理,水溢在一旁提醒道:“侍卫说的很清楚,当时他站的位置与文曲中间差着两个人,这珠花就掉到他脚边,有没有可能,这珠花原本就是奔着文曲去的,只是不小心扔错了地方。”
水泓点点头,十分赞同水溢的想法,说道:“那就只能是雪雁抛下的,冰湖和晶绿都极有准头,即使不能扔到文曲怀里,也会打中他的身体,如果猜测是正确的,那么玉儿主仆七天前才离开京城。”
水溢问道:“那天没觉着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比如说很特殊的人出现,或者不一样的马车?”
文曲仔细回忆了下,说道:“王爷说的这些都没有,只是奴才值勤那日,正赶上北燕赫连王子带着他的家眷也出京往南。”
水溢接过来说道:“他倒是说过要往南边转转,只是没想到走的这么急,他到中原还带着家眷来的,这倒没听说过,皇兄,咱们该怎么办?”
水泓站起身来,在室内走了几步,才说道:“玉儿身怀有孕,不管是乘坐马车,还是轿子,都不会走的太快,估摸着正常情况下现在也就能走到盖县附近,文曲,你和破军带人这就赶过去,不可明查,只能暗访,千万别惊着皇贵妃,好容易有了点线索,别再丢了。”
文曲走后,水泓只是站在窗边看风景,水溢问道:“哥,你在想什么?在担心吗?有一点可以确认无疑,嫂子现在是平安的,雪雁应该在嫂子不妨的时候将珠花丢下的,若是被人挟持,见到文曲该呼救才对,除非冰湖和晶绿都不在嫂子身边。”
水泓叹着气说道:“冰湖和晶绿的功夫,就算真有强敌,自保该是没大问题,若真出了事,该想方设法回宫禀告的,我心里一直有底,心想让玉儿在宫外自由一段日子也好,等她想通了,或许会主动回到我身边,可是现在,我心里实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