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黛玉上了床,水泓掀开被子盖住了两人,看她如小猫一般的依偎在他身边,鼻尖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水泓倒是满得意的,这丫头看来也不能一味的顺着她。
水泓侧过脸想去吻她,黛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伸手挡住了他唇的进攻,问起了有关元春的事。
“你觉得她可怜?”水泓有些不高兴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过的,你一定有原因才会这样待她,我只想问问清楚,听她的口气,是因为我才受了罪。”
“别理会她的话,她是罪有应得,如今还留着她,只是不希望众人把误会的眼光都投向你罢了,明儿抽时间我再跟你细说,我说玉儿,这会儿该是你服侍夫君的时间吧,把那些杂事统统的扔到外面去,专心一点。”
任由他绵绵密密的吻她,水泓的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黛玉悄声说道:“会痛。”
“这次不会了。”
“我好累。”
“你躺着,我来就好。”
“痒死了……”黛玉躲着他的亲吻。
“安静点,你顺着我,咱们今晚就一次,我也有怜香惜玉之心,你若不顺从我,我可就没完了。”水泓眯着眼睛威胁她,冷不防胸口被她的小拳头打了一下,水泓唉哟出声,抓住她顽皮的手,再封住她可爱的唇,大功告成也!
贾母越来越担忧,最近几日连两个时辰的觉都睡不足,焦大这个奴才究竟去哪了,自打他出了京,刚到江南时还传过信回来,后来就音信皆无,虽然知道他好酒又好赌,差事办完了,指不定流连在哪个地方,不过没有回音,还是放心不下。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王子腾寄来的书信,信里说的明明白白,王子胜是因为普夏的事才入的大牢,而东平王兄弟也因谋害王爷水溢被抓了起来。贾母心情愈加不好,身在京城,还没有远在外省的王子腾消息快。
皇上果真不凡也,这么快就把东平王这棵大树放倒了,可怜阖府上下,包括史家王家还以为他能成事,在他们兄弟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靠山倒了也罢了,只要别牵连进去就行。
王子腾的忧虑也是贾母的忧虑,皇上刚刚回京,又到了年下,恐怕暂时还没心情审案子,已经命贾赦兄弟子侄将与平安州来往书信全部毁掉,而他们也安慰着她说,东平王绝不会留下书信让皇上抄了去,可是东平王的事一天不处理,这心就静不下来啊。
放眼整个贾府女眷,除了宝钗连个可以说话商议的人都没有,只有这个孙媳,看事情想问题还比其他人强些,看她管家也够难的,又不像凤丫头那么厉害,缺银子只好变卖自已的嫁妆,这事若让薛家人知道了,再传到外面去,贾府的面子就彻底没了,所以贾母只好命鸳鸯捡出一些不喜欢的古董等物,送去与宝钗开销,年下用钱的地方多,她这个管了一辈子家的人,又有什么不懂的,宝钗没赶上好时候啊!
王夫人带着探春来给贾母请安,贾母只觉眼前一亮,探春穿了一袭水蓝色的裙子,外罩一层紫纱,头上珠钗点点,简简单单,华丽又不失典雅,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王夫人一看贾母的眼色,就知道探春的这身打扮合了她的心意,忙道:“老太太瞧瞧,这是给三丫头新做的衣裳,首饰也是京里最出名的金店打的,可还合适吗?”
贾母点点头,确实不错,这样看来,倒有几分年轻时赵姨娘的影子,仿佛比元春也不差什么,再瞥一眼王夫人,更觉得贤妻美妾这话在他们这一房中显露的淋漓尽致,压制不是没道理的,王夫人越是这样抬举探春,探春离生母会越远的。
贾母叫退了探春,跟王夫人说道:“今年正月里,你尽管带着探春挨家拜访,正月初一,咱们一同进宫见元儿,也见见玉儿,若是能有幸见到皇上那可就更好了。”
王夫人听她提起元春,不由得掉下了几滴泪,贾母劝道:“元春复位的事你不要再想了,眼下有比那更头疼的事,有玉儿在那摆着,就算勉强复位也不会得宠,如今咱们府里需要一个靠山,东平王倒了,你那三哥的事还没一个明确的结果,能不能牵累到王子腾也是两说,家门不幸啊,如今落的要依靠裙带关系兴旺门楣。”
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贾母与王夫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却是贾琏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到了贾母跟前跪地回道:“恭喜老太太,宫里皇上和太后刚刚联袂下了旨意,晋封咱们家的掬妃娘娘为皇贵妃了。”
贾王二人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都极其复杂,贾琏在下面跪了半日,悄悄的抬起头一看,贾母一脸的凝重,似乎还略略的皱着眉头,而二太太干脆掉起眼泪来。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已家,看凤姐正和平儿为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也没避讳平儿在场,便将心中之事讲给凤姐听,凤姐略想了想,便道:“你也算办老了事的,这么点事也想不明白。”
“求奶奶赐教。”贾琏行了个礼,倒把凤姐逗的笑了。
平儿也糊涂着,与贾琏一起将眼光投到了凤姐身上,凤姐道:“林妹妹和咱们家因着家产之事闹的不亦乐乎,虽没明着翻脸,你瞧老太太的举动,还不明白,她也在防着宫里呢,这祖孙二人原是最贴心的,如今却彼此较上劲来,老太太打定了主意,林妹妹手里没有凭据,而林妹妹又有皇上及太后的宠爱,这些个事早晚都能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