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长的像女孩似的表哥吗?不以权势压他,单纯打架,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次对她有感觉是因为一首诗,很奇妙是不是,我从她的诗中读出了她的哀伤与忧愁,十五岁正该是女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怎么会有绝望的诗句出现呢,所以我进了北静王府,见到了她,她确实是美的,超凡脱俗的美,与我见过的女人不同,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我以为她是水溶的人。”
“别骗我了,我又没七老八十,记性没那么差,你不是还偷偷给她送过燕窝吗?还去偷瞧过她。”
水泓皱起眉头,不该什么都跟伽蓝说的,或许这些事将来会成为伽蓝一辈子的笑柄,水泓自嘲的笑着,笑柄又如何,当年他也没有少取笑他和灵儿。
“后来呢?”
“想想这事,有些对不住北王,那回把他留在宫里,我却去大觉寺见到了玉儿,本来只是想远远的望一眼,没想到却顺便使出了一招英雄救美,我对她很满意,现在想想,如果没有皇后出自民间一语,她来做我的皇后也是够格的,遇到危险都能不慌不忙,临危不惧,正是一个皇后该有的素质。也正是因为那次见面,我才知道她身上有病。”
“你把贾妃的母亲折腾的也够惨的,一个中年女人,丈夫时常留在小妾身边,最爱的也不过就是钱了,又都被你拿走,还吓的要命,直接弄死她多好,顺便给玉儿报仇。”
“是我的玉儿,你不许乱叫,叫她黛妃。”。只有听到黛妃两个字,才会有这个女人属于他的感觉。
“好-好好,是你的。”伽蓝对水泓的坚持有些无奈。
“现在还不能让她死,还没有成就金玉良缘,对了,这月二十九贾妃的弟弟成亲,你要没事也去跟着热闹下。”
伽蓝傻了眼,问道:“为什么要我去,我和他们家又没来往。”
“可是你身份特别啊,邻国皇子,一定会被热情的款待,灵儿一准爱凑热闹,贾妃赐婚,客人会很多。”
“是贾妃赐婚,还是你?”
真不愧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水泓说道:“当然是我。”
“你这一手也够黑的,直接断了黛妃的念想,还不得罪人,不过只怕瞒不过黛妃。”
水泓说道:“断了念想是真的,却不是为了瞒她,虽然我很嫉妒那个人,身为一国之君在她心里还不如那个富家公子,她的财产全被贾府的人霸占,眼下又没什么凭据可以索要回来,去的客人尊贵的越多,排场越大,以后想减些都难,本来弹劾贾家的奏折就很多,一直没空出手来,让贾府在婚事上多花些银子也好,穷奢极欲的生活更能让一个大家族很快的灭亡。”
“她不理你,正好激起了你的斗志,非要得到她不可,黛妃会恨你的,你是故意破坏她的姻缘。”
“恨就恨吧,总之我不放手,她拒绝了水王我心里还挺高兴,以为自已终于有机会,潜进贾家与她见了几次面,她不理我,后来还希望我离开,再也别见面,我命人查了,才知道是因为她那个表哥,一个没有半点雄性光芒的半大男孩。”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同。”
“查的越深,我对她的处境也就知道的越多,对她也就越来越喜爱,她越想撇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就越想接近她,她拒绝水王,拒绝沐公子,拒绝皇上,并不是因为她讨厌,而是她的身上背负着使命,她父亲的遗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本该是男人的性格,她却宁愿自已委屈也要坚守承诺,让我对她除了喜爱更多了几分敬佩。”
“我看你有点想的太理想化了,不是不讨厌吧,单单是因为父亲的遗愿吗?那你也就不会这么快让贾妃赐婚了。”
水泓气道:“我看你真是找打,不能顺着我说吗?在她面前已经够伤自尊了,下次灵儿再闹失踪,看我还管不管你。”
伽蓝连忙起身行礼,没有水泓安在城里城外的密探,哪能这么快获得灵儿的行踪,水泓将伽蓝被打伤的事命人传播出去,灵儿才出现的这么快。
“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耐心点?”
“理我才能哄啊,连母后也跟着搅局,也不知怎么说服的她愿意留在慈寿宫。”
伽蓝嘿嘿的笑着,一向都是水泓嘲笑他被灵儿吃的死死的,这下他也有话说了:“不理你,但能天天见到,也觉得很甜吧。”
水泓别过了脸说道:“我现在只盼着她能够相信我,把她的心事告诉我,她所有的事我都是从她身边的丫头口里知道的,我非常想帮她的忙,可她见了我一个字都不肯说。”
“让灵儿去开导她吧,女人和女人之间会更好说话的。”
水泓点点头,除了灵儿的帮助,他自已当然也会做出努力,当务之急,是让她相信他,能够坐下来和他说说话,而不是躲着他,当然没有太后的帮忙,她想躲也躲不了,看来还要多在母后面前说好话,让母后把黛妃还给他。
一大清早的,凤姐来给贾母请安,并服侍早饭,贾母见陪坐在一旁的只有探春,心情愈加不好,自从黛玉进宫,宝玉像丢了魂一样,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呆呆的坐着发愣,给他吃就吃,让他喝就喝,也不说话,更不和丫头玩笑。
紫鹃已经正式拨给了宝玉,还以为宝玉能看在黛玉的面子上高看一眼,没想到宝玉一视同仁,连看都没多看上一眼。
请了大夫来看,又说没什么事,贾母自然明白是因为黛玉,也清楚这件事确实是委屈了宝玉,和宝玉的婚事比起来,家族的体面更重要,贡献出一个女孩会给贾府带来多少好处,是没法去计算的,就算黛玉进宫以后不眷顾着娘家,大臣们却不会知情,只要她常带着女眷进宫请安,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误以为国公府与皇家关系更近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