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看着手里的一层薄薄的指纹,像是获得了巨大的宝藏。
放眼在客厅里环顾了一遍,靳如歌他们都在楼上,现在捧着这个东西回三楼去肯定不合适宜,这东西现在还没有风干,还是软的,微微一碰就会变形,指纹就会损坏。
瞄见了最边上靠着墙角的沙发,凌予大步上前,将手里的一层面轻轻放进了沙发底层。
他回身站好,想着等吃完了饺子,大家各自散去的时候,他再回来取。
前后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于是他赶紧回到餐桌边上站好,然后一本正经地揉面。
似乎是做贼心虚,他坦坦荡荡了一辈子,还没做过这样藏着掖着的事情。
就在这会儿,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个短信音。
他掏出一看,是靳沫卿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上面说着:“我查了子洛的资料,国立大学说她请假回纽约一周,我想你们也在,就买了机票飞过来了。预计纽约时间凌晨四点抵达,你跟如歌来接我吧!”
凌予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半天,傻了眼。
这个节骨眼,靳沫卿身份如此敏感,怎么能跑来?!
胥尔升身边肯定有很多美国军方的眼线在盯着,要是让美国军方知道胥尔升跟中国军方接触,只怕不等设计图出世,胥尔升的命就没了。
再者,靳沫卿跟慕烟可是睡过的,虽说双方都是无辜的,可还是生下了一个靳如歌!
就这样的复杂的关系,靳沫卿要是来了,这可是胥尔升的地盘,胥尔升要是火大起来,搞不好就暗地里想办法弄死靳沫卿了。
凌予看着这短信,莫名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尽管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并不是全无道理啊。
他赶紧顺着靳沫卿的手机号拨打过去,结果,对方关机!
凌予闭上眼睛,想着靳沫卿说的凌晨四点的抵达时间,约摸着算着中国与纽约的时差,心里一下子慌了,靳沫卿已经在中国机场了。
他眨眨眼,事情越来越大条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间,靳如歌已经洗干净小脸下来了,她诧异地看着只有凌予一个人的大厅,笑着问:“儿子们呢?”
凌予面如死灰:“去楼上找胥宁了。”
靳如歌看他这幅表情,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凌予叹了口气,将手机里那条短信翻出来,然后送她面前:“你爸凌晨四点就到了。”
靳如歌吓了一跳,面色立即就白了:“开什么玩笑?他跑来干嘛?”
端着手机立马就要回过去,凌予却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他关机了。”
靳如歌懊恼极了,凌予拿过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一本正经地揉面:“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
楼上。
仇子洛刚醒一会儿,胥宁就出现了,笑呵呵地凑上前去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问:“甜心,饿了吧?”
“啊?”她诧异,他喊她什么?
胥宁不搭理她,在她嘴角上亲了亲,然后打开房门让萨姆吩咐下去,端他之前就嘱咐好的套餐上来。
吩咐完,他关上门,一脸谄媚地看着床上那个可爱的小人,怎么看都看不腻。
仇子洛是真的没力气下床了,腰都要断了,浑身疼的跟什么一样,连眨眨眼都觉得浪费力气!
她沙哑道:“胥宁,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他比禽兽还禽兽的床上表现,已经在这个女孩的心里蒙上了浓浓的阴影!
胥宁面色一囧,讪然笑着,还以为她醒过来的时候会生气,会发脾气,会不理他,结果,她什么都没有。
她刚才还让他亲,让她抱呢!
胥宁一脸内疚:“甜心,你的心真是水晶做的!”
仇子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脑子蒙蒙的,疼的也没力气说话。
等到厨房的人把套餐端了过来,胥宁接过,在她的床上架了个床桌,然后拿过枕头给她当靠枕,一点点扶着她坐起来。
“啊,嗯~”
身下太疼了!
她微微扭动着屁股想坐起来,当场就疼的龇牙咧嘴。
胥宁心疼坏了,当即道歉:“对不起,甜心,我今晚一定慢慢来!”
仇子洛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抬眼见鬼一般地看着他,他却笑着看着床桌上的套餐,说:“看,都是你七年前在胥家的时候最爱吃的东西了,以前我每次让厨房做这些给你吃,你都开心的不得了。七年不见,我也不知道你的胃口变了没,吃吃看吧。”
“你,居然还记得我七年前喜欢吃什么?”
一时间,仇子洛心里的害怕跟慌乱,全都被感动所替代,面色一下子柔和了起来。
胥宁眼里掠过一抹得逞的笑,却没有太明显,拿过他自己的珊瑚绒夹棉的家居服外套,就给她披上,还贴心地给她塞好胳膊,扣上扣子。
“可不是么,你走了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食不知味,都是在吃你喜欢的味道呢。”
他忽然撒起娇来看着她:“甜心,以后有你陪着我,我再也不用挨饿了。”
胥宁说的一语双关,可是仇子洛却没听懂,还沉浸在感动里。
胥宁拿着小勺子,不一会儿就填鸭一样把她喂饱了,撤了桌子扶她躺下,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去客厅陪你姐姐跟舅舅吃饭,一会儿回来陪你。萨姆跟保镖们就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伤害你,你安心睡吧。”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闭上双眼,就乖乖睡了。
胥宁看着她,如此单纯,如此乖巧,如此温柔,有如此娇嫩欲滴,这样的女人,真是上帝赐给他的宝贝呢!
敲门声响起,胥宁蹙眉,过去打开房门一看,两个孩子笑眯眯冲他笑着,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胥宁好笑:“干嘛?”
小天凌说:“舅舅,爸爸说你房里有个比我还要大的咸蛋超人!”
小天祈连连点头:“舅舅这么疼我们,一定会送给我们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