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凌煦的话,李自新有些惭愧地垂下了脑袋。
她并没有完成任务,不但如此,还差点出事,让乔欧来救她。
凌煦见李自新神色怪异,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吻痕?!
这些青紫色的痕迹,在夕阳的衬托下更加绚烂夺目!
凌煦心惊地将她拉到一边,薄怒的眸子盯着乔欧:“谁干的?!”
“白芒。”乔欧淡淡道:“我发现不对劲,就让人进去把她救出来了。还好,白芒没得逞。但是,至于新新的任务,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白芒那种人简直就是畜生,这步棋从一开始,乔欧就觉得不妥,偏偏凌煦非要固执地坚持让李自新去完成任务。
凌煦的心思,乔欧岂会看不明白?
他不就是为了想要李自新戴罪立功,让她今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下去?
可是......
“你身边有日月星辰四大高手,还怕套不出白牧天父子的话吗?”乔欧敛了下眉,眸光也有淡淡的不悦。
其中的利害关系,乔欧没有点破,但是如果今天李自新真的被白芒玷污了,那罪魁祸首就是坚持把她送去白芒身边的凌煦!
凌煦感知到乔欧的意思,也内疚于李自新颈脖上的吻痕,抬手在李自新肩上拍了拍,道:“你暂且在府里好好休息,白芒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件事情是叔叔思虑不周,吓着你了。”
“你......乔欧是我哥哥,你怎么是我叔叔了?”李自新不服气。
在她心里,胥宁那就是她嫡亲的爹!
乔欧一阵头疼,挥挥手道:“人我送回来了,我还要赶回春阁陪老祖宗吃饭,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吧!”
李自新咬唇看着乔欧,鼓起勇气道:“哥哥,我......我小时候对你妈妈很不礼貌,现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询问爸爸跟我妈妈之间的事情。我只是想......有个家。哥哥,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妈妈说说,我...不管你妈妈容不容得下我,我都是乔家的骨血,我想要认祖归宗,想回家。”
李自新的话,诚恳之余全是小心翼翼,听得任谁都会心疼。可是明白真相的凌煦跟乔欧,只觉得越听越难受。
乔欧面无表情,口吻却是柔和了一些:“你暂且好好休息,你的事情,我回去之后,我们全家会讨论的。”
说完,乔欧不再多言,倨傲的身躯笔直地旋转,朝着来时的方向步步而去。
凌云挑眉,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也在记忆中静静思索起来,好像他五六岁的时候,父亲曾经把一个叫做新新的女孩子接了回去,只是那女孩子回家之后又哭又闹,好像还有心脏病,父亲送她去医院,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年代已经过去很久了,凌云根本记不得那个女孩子的样貌了。
只是,循着种种迹象,凌云心中已然有数,莫非这个新姨,就跟很久之前那个新新,是同一个人?
凌煦轻叹了一声,道:“走吧,咱们进去用餐了。”
华丽的餐桌前,三人就坐,李自新也没有拘束,只是她吃饭向来文雅,今天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
“爸爸,一会儿你还要去妈妈那里吗?”凌云一边喝汤,一边问着,看似漫不经心。
凌煦点点头:“嗯,要去的。”
这段时间,他白天忙着帮着乔欧治军,但是每到晚餐后就会雷打不动地坚持去摄政王府。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妻子可以早点接受他。
无奈的是,蕊蕊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认他了!
凌煦心里也是苦,两个儿子都生了,这会儿却不认他这个丈夫。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退缩,妻子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硬着头皮、死皮赖脸地追回来才行。
凌云听着父亲的话,不由敛了下眉。
如果一会儿父亲走了,那么家里不只剩下他跟李自新了?
凌煦似乎是瞧出了儿子的眼神,放下餐具,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然,你今晚跟我去一趟春阁吧,跟长辈们都打个招呼。你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是时候回大马了。公司的事情你需要尽快上手,这段时间我们不在大马,公司全靠你爷爷一个人撑着。”
虽说凌寻鹤坐阵是万无一失,可那毕竟是年长的老人了,凌煦这些年一心想着怎么让老人家享清福,对凌寻鹤特别孝顺,他也深知此生因为自己,蹉跎了父亲大半生的光阴,心中实在有愧!
凌云明白父亲的意思,点点头,一口答应了:“好,今晚我陪你一起去,明天我回大马。”
晚餐后,凌云叫了两个人女佣照顾李自新,便领着凌云一起出门了。
摄政王府里依旧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凌儿微笑着站在院子里,站在星幕下,跟靳如歌、蕊蕊一起散步。
远远地,凌煦来了。
蕊蕊小脸一黑,侧过身直接挽起了凌儿的手臂,将自己的身影躲在了凌儿之后。
凌儿跟靳如歌见状,苦笑摇头。真是......
与其说是冤孽,不如说是天意弄人!
凌煦直接上前,微笑着打招呼:“奶奶!妈妈!”
凌云也跟着过来:“老祖宗!外婆!妈妈!”
蕊蕊看见凌云,还是不能适应。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年轻啊,为什么一下子冒出凌云这么大的儿子啊,吓死她了!
凌煦倒是不慌不忙地拉过蕊蕊的手,自下而上看了她一眼,道:“今天过得好吗?我一用过晚餐就来看你了。知道你喜欢樱花,我问过了仔仔,然后让玄星在道路两边都种上了樱花,等到来年春天,就可以赏花了。”
蕊蕊一脸诧异地挣脱他的大手:“我不喜欢樱花的!”
说完,她直接转身:“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凌煦赶紧跑上前拦着她,他岂会不知,这女人就是故意的,她根本不待见自己,不愿意看见自己了。
凌煦苦着一张脸,当着长辈跟孩子们的面,无奈地看着她:“蕊蕊,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我?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你老是不认我,这要我如何是好?我们是夫妻啊,怎能这样两地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