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焦躁地吸烟,一根又一根,直到一整包都吸完了,香港的手下那边也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
他怒气冲冲地杀回去,刚要发脾气,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呼喊:“小坏蛋!你在那里,我醒了!呜呜~”
林煦赶紧打开房门冲了进去,上前将小天星的身子紧紧抱着安抚着:“不怕不怕,小坏蛋来了,我来了。”
小天星仰起头,瞪着他:“你不是说绝对不会离开我吗?不是说会一直守着看着我睡觉的吗,为什么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林煦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小天星就捏住了鼻子,道:“你吸烟了?身上好臭哦!”
林煦赶紧放开她,眉宇间有些无奈。
病房的大门还没有关上,忘川还站在门口,面朝着林煦等着他吩咐什么。
林煦叹了口气,看着他,声音也变得柔和了,道:“给那边打电话,问问医院的情况!”
“是的。”忘川闻言,当即给对方打电话了。
林煦看着小天星,侧目取了一盒果汁递给她,你先喝点,我现在有点事情,一会儿我办完了洗个澡,再抱你,好不好?”
小天星点点头,道:“小坏蛋,你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你不要着急,都会好起来的。”
林煦鼻子一酸,看着她天真无暇的小脸,忍不住道:“小星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或者,我总是做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小天星有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好半天,道:“没有啊,我觉得你是一个真男神,真的!”
林煦闻言,笑了,心里却是苦涩的。
不管在小天星心里是什么形象的,但是,他确实总是做些事与愿违的事情,明明一开始的意愿是美好的,可是到最后却总能变成不美好的。
小天星看出他有心事,便不语。
她记得,爸爸有心事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沉默不语,然后静静思考。
她想,林煦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她忽然变得好乖巧,窝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喝着果汁,也不说话了。
很快,门口的忘川打完了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看着林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煦挑了挑眉,心里忐忑不安,扭头看着小天星:“我出去交代忘川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好!”小天星冲他笑笑,示意让他去忙,不用担心他。
林煦大步离去,跟着忘川来到了之前他抽烟的长廊一端,目光,始终盯着小天星的病房门口,道:“怎么说?”
忘川坦言:“医院方面说,是******,就是迷惑人的意志力,比安眠药的作用更大,对身体的伤害也会更大。现在Boss跟姑爷还在昏迷,还没有苏醒。不过,他们说,医生已经安排他们从急救室里出来了,他们现在在一个病房里躺着,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过一会儿他们才能醒过来。”
闻言,林煦更是忐忑不安了!
裴心一定也吃了饭,一定也晕倒了!
她怀着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孩子本来就有可能是脑残,现在在母体的时候,还被下了重度******!
“心心,心心~!”林煦害怕地在长廊上辗转反侧,嘴里喋喋不休:“心心,你一定不能有事!”
如果妹妹出了事,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捏紧了拳头,林煦忍无可忍地冲着忘川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你马上带着人去香港,给我查,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不管他是谁,敢让林煦就这样背上了有一个骂名,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揪出来,挫骨扬灰!
*
林煦站在长廊上,将医院那边的情况给天凌又说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天凌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你好好照顾小天星,香港那边我们也派人去了,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说完,天凌就要挂电话。
林煦赶紧叫住他:“天凌!”
“干嘛?”天凌一愣,记忆里,林煦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他,以前他做凌冽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立场是情敌,巴不得对方赶紧去死,现在换回了天凌的名字,还被林煦这样一叫,天凌真的不适应!
林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谨慎地问着:“如果在以前,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已经摆脱过去的身份了,那些恩怨纠缠也就此烟消云散,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会这样对心心。所以,我想问问,会不会是洛家的恩怨,反过来连累了心心?毕竟心心肚子里的,是洛家的长子嫡孙!”
天凌闻言挑了挑眉,要说洛家的恩怨。。。思前想后,他眸色一亮,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蕊蕊在有医院里看到过费家人的事情来!
后背,一阵发冷!
见天凌不说话,林煦道:“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天凌挑了挑眉,坦言:“我怀疑是之前新泽西的费家,就是做葡萄庄园的那家。”
林煦闻言蹙了蹙眉,想不出二者之间的联系。
天凌又加了一句:“奶奶之前是费家的主母。”
闻言,林煦懂了:“我明白了。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现在,他们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玫瑰岛。”
在林煦看来,这世上的商人都俗得很,信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费家一定是为了钱来的。
天凌咽了咽口水,不想吓他的,却还是说了:“费家当家费莫离的长子费承安被我一枪废了命脉,最后死了。费莫离新婚两年的妻子,就是后来北聆的妻子胥安熙,也死了。”
天凌刚刚说完,林煦差点疯了:“所以说,现在不仅仅是玫瑰岛,我家心心被抓去,搞不好还真会送命?!他们是来报复的?!”
天凌沉吟了片刻,听着林煦几乎发飙的口吻,淡淡道:“也许,也不一定就是费家,你别自己吓自己。”
林煦仿佛看见希望一般,道:“那还会有谁?”
天凌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有些惋惜道:“很抱歉,我暂时,想不出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