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左道门徒之魇妖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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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回国

“太行鲁源自鲁国,后来去了魏国,也就是今天HN一带。”他又从SD省南部画了一条直直的箭头,指向HN北部,那里正是太行山转弯向西的地方,他接着说:“这里,云台山。”他在云台山附近点了一个点,说:“但是,这附近的土地太贫瘠了,直到宋朝之前都没有什么大的城市,他们很难靠手艺在这里立足,所以,不如再往前走一点,沿着山,到这里。”他将地图上的线继续往西边画了一点,那里有个景点标注,正是王屋山,但他的线没有画到王屋山,而是在前面一个地方停下了,那里左边有个地方叫沁阳,右边有个地方叫辉县,他在两个地名之间画一个小圈,说:“这里,处于两个陉,太行陉和白陉之间,往北是泽州,也就是现在的晋城;往南则是毗邻黄河的大都市洛阳,这里一直到元朝前都是中国最繁荣的地区,这个地区的世俗需求足够让太行鲁的门徒承接到足够的工程,从而维持他们的修行。”

虽然还不知道索然说的是否正确,但起码这种分析是很有道理的。看着他那么投入的样子,我开始不把他当怪人看了,我觉得他只是一个专注于自己事情的孩子,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情,而不应该用世俗的标准去评判和衡量,就像一匹自由飞奔的野马,欣赏他的驰骋是一件美妙的事,可给他套上辔头让他去做骡子的事,那就是暴敛天物了。

我觉得这种聊天根本就是在打扰他的思路,便去一边电脑上上网。我想起了游方小仙,便按他留的地址发了封邮件给他,说自己和索然已经到新加坡了,没想到马上就收到了他的回信,他约我去一个聊天室里聊,我按他发来的聊天室地址进去后很快找到了他,然后和他私聊起来。

原来他回国后没有找新工作,现在靠给各种杂志写稿度日,勉强能糊口而已。他又问我离船之后的经历,我本不愿意说,可他死缠烂打非要知道,我只好简告诉了他,又交待他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因为我惹的人都是常人惹不起的,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发了一整屏的“卖糕的”过来,说他想尝试写网络小说,觉得我的故事非常有趣,想改编成一下。

我给他发了一个“屎”的表情。

他发:放心,以我的文笔,不会写得很屎的。

我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要敢写敢发,我就把你打成屎。

他又发来满屏的“求你了,这是个多有趣的故事,就让我写吧”。

我说:那你至少得等上十几年,等到彻底风声平浪静了,或者,我挂了。

他发了个鄙视的表情,说:一言为定,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我把赚到的稿费分你一半。

我发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说:我不要,你要有闲钱了,可以捐给那个姑娘,名字就写‘赎罪的人’。

和小仙聊天结束后,我回房间打开安老板送我的礼物,原来是一块表盘很大的手表,看样子有好几层盘面,表面一层是24小时制的时间刻度。表盘侧面有几个按钮,其中一个是旋拨式的,拨了一下,第一层盘面弹开了90度,露出下面一层,是标准指北针的盘面。

再拨一下,露出第三层,居然是缩小版的罗经仪,也就是罗盘。

再往下,第四层则是缩小版的式盘,而如果按侧面另一个按钮,这里的式盘就会变成十地支的古式盘,也就是在安老板办公室走廊看到的那种。由于式盘是方形,周围余下一些面积,那些面积里又显示着一些电子化的数字和曲线,随着我肢体的行动,那些数字还有一些变化,以我的蹩脚英语水平猜,那应该是周围环境的辐射值和热量值一类的参数,还可以通过侧面按钮的配合切换这些电子显示。

我知道这东西的功能远不止我发现的这些,之后整个下午我就没干别的,光玩这只表了。

晚上7点左右,铁砂来了,让我们收拾行李上飞机。我心说怎么这个点上飞机,就不能明天一早出发吗,但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服从安排吧。我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紧张烦躁:平生第一次野外探险就要开始了!

我和索然都没什么行李可收拾的,背上雨林里用的那种探险背包就上了车。路上,铁砂扔给我一本护照和一张卡,说:“这是你的新身份。”

我一看那护照上的名字栏写着:“JinGunXiao”,也就是金衮-肖,哎,真是越来越难听了。那张卡片上除了这个名字,还有我的头像,并印着马来西亚国徽。

铁砂边开车边说:“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着:你是复旦大学文史系中国民俗学毕业,通过应征进入新加坡投资的SuperSea旅游公司做公关顾问,负责中国大陆赴东部马来西亚旅游的业务开展,长期被公司派驻东马,后来你加入了马来西亚国籍,住址在沙巴州哥达基纳巴卢市新丹大街风海公寓,那里是SuperSea公司驻东马的员工宿舍。以后,除了少数知道你来历的人,你对外就称JinGunXiao,或者小金棍,因为这次太行探险,除了我们三个还会有其他成员,明白了?”

之前那本由徐顺海给我办的假护照,上面的钢印我都觉得不像真的,还好只在去俄罗斯时用过一次,后来上邮轮、飞新加坡都是通过特殊渠道,另外那本护照在雨林里早就泡烂了。我看着手里的新护照和身份证,不禁激动起来,可以说是百味杂陈的情绪:从这一刻起,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这意味着即使回到中国,即使警察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可以大胆的说你认错人了;但同时也意味着,我得跟过去那个金姚说再见了!

铁砂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表情,提醒道:“别太兴奋,你只是有了新的证件,能应付过关检查而已,但在中国公安局的户籍室和移民局的档案室里都没有肖金衮的记录,所以绝不能惹麻烦。”

我用手弹着我的新证件,向索然得瑟道:“嘿哟,我小金棍能惹什么麻烦,我可是一向老实本份不说瞎话,你也不打听打听东马线小金棍,从业五年零投诉,收到游客锦旗十五面,是Supersea公司的明星员工,被马来西亚政府授予‘积极发展马中旅游的模范带头人’称号。”

索然一脸木讷的说:“你可要记熟台词,避免和不同的人说法不一样而穿帮。”

我得意的说:“嘿嘿,我小金棍是什么人,小爷最牛的地方就是说瞎话能说到自己都忘了真实情况是什么样!”

“虽然这样,麻烦可能还是会找上你们。”铁砂接着说:“要知道,你们现在面临着两个势力的纠缠,一是我们的对手,现在也成了你们的对手;二是东古所在的集团。虽然中国大陆对宗教组织和********一直监管严格,但不排除这两伙人对你们暗中搞阴谋,你们要格外小心。所以,这次回国你们不可以去见亲人,因为对方很可能会守株待兔。你们会在宁波降落,然后去找那位林煜学者。”说着他又给了我们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一起?”

“我和Anqi一路随后再去。一周后,我们在中国HN省会合。”

“HN很大好吗,具体在哪里?”

铁砂回头摘下墨镜看看我们,说:“没玩过过关游戏吗,第一关,就是搞清楚去哪。”

我顺利通过了机场安检,然后我们坐红眼航班直飞中国大陆。索然一上飞机就睡了,可我却一点倦意也没有,想想这段日子的经历真是太戏剧性了,当我再次回国时,已经成了另一个人,未来将充满着各种不可预知,激动中掺杂着对未来的担忧,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在广州转机后,飞机便飞往宁波,到达宁波栎社机场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我们走出机场,索然想叫出租,我说等等,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郑重跪下亲了一下地面,说:“一条大河波浪宽,好山好水好地方,祖国母亲啊,我回来啦!”

旁边几个人像看白痴一样看我,我根本不在乎。这时一个西装格履的人拉着皮箱从我身边过,箱子撞了我一下,差点把我门牙磕到水泥地上,那人却连头也不回,竟直朝对面一辆花冠车走去。我骂道:“你妈个蛋的--------罗姐?!”

只见车门开了,一个美丽少妇走下车来,笑容满面的迎接那个西装男,那女人正是罗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