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子正好打中了狗儿的眼睛,这会儿他的眼睛正不停的流着血。萧然生怕衙役们听到他喊叫会赶过来,索性就飞快的窜过去将他打晕了拉进到了柴房里。
县太爷看见狗儿也被抓了进来,不由得惊恐万分,他什么都不怕,只怕萧然会要了他的命,让他无缘在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萧然并没有去看县太爷,只是将头探出书房看了看,见没有衙役围过来,这才放心的将柴房的门关了起来。
“公子,你可千万别胡来,有话好商量啊。”县太爷舔着脸笑道。
萧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跑到景迎春的身边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关切的问道:“迎春,你醒醒啊!”见迎春没有反应,他便又把脸转到了县太爷这边,那疑问的眼神吓得县太爷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大侠,我只是对她们用了迷(和谐)药而已,她到底是尊贵的公主,我是不会轻易而举的对她下杀手的。”县太爷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眼睛直直的盯着萧然握成了拳头状的手,生怕他一生气一拳就让他一命呜呼。
萧然根本就不屑对这个县太爷动手,他只是站起了身子对着县太爷冷漠的问道:“有没有解药?”
“没有。”县太爷慌忙摇了摇头,他用的只是普通的迷香,两个时辰后被迷晕的人自然就会醒来,但是此时他已经吓得只会说没有这两个字了,连解释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然愤愤的叹了口气,这才握紧了拳头朝着县太爷狠狠的砸去,但是看到县太爷吓得眼睛都闭上了的样子,他的拳头却停在了半空中,这样下三滥的人让他打他还真的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了呢。
“大侠,你就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县太爷乞求似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萧然看到他屁股下的地湿了一大片,想必是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萧然见县太爷吓成那样,冷冷的一笑,在景迎春的身边坐下,将她的身体扶起,然后运功,打通景迎春的七经八脉,试着将她身上所中的迷(和谐)药之毒逼出来,对于他来说,这些剂量并不算大的迷(和谐)药是很容易就能逼出来的。
景迎春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热热的,全身无比的舒适和通畅,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萧然关切的眼神,她微微的一笑,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萧然的怀里,只是现在自己待的地方十分的陌生,她不禁皱眉,仔细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仔细的看了四周的环境后,她这才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迷晕了带进来的。
“快将四依他们也就醒吧,这个该死的狗官到底还是对我们下毒了。”景迎春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依急切的说道。
到底是想出这么久了,又是景迎春的贴身婢女兼好朋友,所以萧然只好勉为其难的为四依逼起了毒,四依到底是又武功底子的人,疗伤速度非常的快,不一会儿四个人便一一的醒了过来。
景迎春看着四依醒来,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这个时候她才看见缩成一团被绑得像麻花一样的县太爷,他的嘴被萧然用棉布塞着,脸上更是一脸的狼狈。再看看躺在他身边昏死着的狗儿,她不屑的啐了县太爷一口。
“狗官,竟然敢对本宫下迷(和谐)药,你死定了!”
县太爷无精打采的看了景迎春一眼,只可惜他的嘴被棉布塞着,这会儿连求饶也不能开口了,所以只能这样泄气了。
景迎春见县太爷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子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在县太爷的身上踢了一脚,然后皱着眉责骂他道:“别装死猪,本宫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你一番,让你好好的感受对本宫耍手段的后果。”说罢,她再次抬脚踢了他一下。
县太爷突然有种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对于景迎春所说的手段有些畏惧的,虽然现在是在他的府上,但是他毕竟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必须得任由他们摆布才行,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下狠心在饭菜了下了毒药把他们全都毒死了,要是真那样的话自己说不定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景迎春见县太爷一直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反感,低下头来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着县太爷的眼睛直插过去,嘴里还嘟囔着:“ 别用你的死鱼眼看着我,再看我插死你!”
县太爷被景迎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闭上了眼睛,嘴角不停的抽动着。萧然和四依都不由得被景迎春的举动和县太爷的窘态逗笑了。
“迎春,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别忘了你暴露身份的目的。”萧然怕时间久了被外面巡逻的衙役发现,催促道。
景迎春这才罢休,直起身子正色道:“关于开仓放粮的事情,你可有上书给我父皇,还是父皇早有批示你去私吞了国库拨下来的粮食?”
景迎春等了好久都听不到县太爷的回答,正要发脾气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嘴仍然用棉布堵着。梅依见状慌忙上前取出了县太爷嘴里的棉布,为了防止他乱喊乱叫,她将自己的剑顺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县太爷垂眼看了看自己脖子下的刀,吓得汗都差点滴下来,对着景迎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小的已经在公主您的手上了,这刀就免了吧?俗话说刀剑无眼,万一要是伤到了下官可就不好了不是?”
景迎春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梅依会意的将剑贴在了县太爷的脖子上,吓得他赶紧定在了那里,生怕动一下就会划破他肥嘟嘟的脖子。
“快回答公主的话!”梅依警告似的吼道。
县太爷大喘了几口气,呼吸稳定以后,这才对着景迎春认认真真的说道:“小的有上书过皇上的,正如公主所说,我是私吞了那些粮食,可是公主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九品小官,除了这些油水可以捞,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捞的了,我得养活我满府的人啊,还有我的妻儿,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景迎春冷冷的一笑,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殊不知因为他的不得已饿死了多少黎民百姓。
“就凭这一条你就该死!”景迎春气愤的盯着县太爷,吼道。
县太爷战战兢兢的,生怕景迎春一气之下真的拔出剑将自己了解了。忽然他想到这几日上边发现来的告示,眼前一亮,慌忙对着景迎春说道:“公主啊,小的是该死啊!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前几天上面发下来告示说皇上病重,让公主即刻回宫面圣呢!”
景迎春和萧然、四依他们还真的料想不到县太爷会突然说出这么一个消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编瞎话。
“大胆,皇上你也敢诅咒?”梅依将剑一挺,县太爷的脖子上立刻就鲜血直流了。
县太爷感觉到鼻子处的疼痛后,慌忙伸手在脖子上一抹,吓得长大了嘴巴,哭着喊道:“天呢,我流血了,好痛啊!我真的没有说谎啊,你们为了这个还伤害我。”
景迎春无奈的看了县太爷一眼,真的没想到一个如此贪财的他竟然这么在乎自己的命,不过是剑刃碰到他脖子的皮外伤而已,何必叫的这么惨烈,仿佛要死了一般。
“是谁告诉你我父皇病重的?”景迎春知道皇上先前得的那场重病,所以她对县太爷的话已经相信了八九成。
县太爷捂着自己的脖子,颤声道:“皇上病重的事我怎么能编呢,不信的话公主可以道下官的书房去看看,那份上面发现来的告示我还没有贴出去,如果我有半句虚话的话,我情愿这位姑娘一剑杀了我。”话虽这样说,县太爷看到梅依那柄沾了自己鲜血的剑,还是吓得歪了歪身子,能离它多远就离多远。
景迎春见县太爷这么怕死的人竟然发了这样的誓,这才相信了她说的话,真的没想到出来短短的几天时间,父皇竟然重病不起,想起来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了。萧然看得出景迎春心里的那份自责,慌忙上前握住了她稍微有些冰凉的手。
许久之后,景迎春转过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县太爷命令似的说道:“狗官,本宫命你现在就去开仓赈济那些黎民百姓,然后按照我说的给他们分种子,你听到了吗?”
县太爷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他是不想答应来着,但是现在他还真得好好的做,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几个人都在专注的看着县太爷的举动,岂不料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狗儿捂着他受伤的那只眼睛坐起了身子,见到县太爷这副模样,他慌忙识时务的继续起自己的忠心来,对着柴房的门外大叫道:“快点来人啊!县太爷被抓了!”
四依见状,正要上前将狗儿杀之后快的时候,萧然手里又弹出了一个十字,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狗儿的另一只眼睛上,狗儿再次倒在了地上,捂着双眼大叫了起来。不过因为他的一声叫喊,所有的衙役竟然在一瞬间将柴房围了个水泄不通,柴房的门也被领头的衙役一脚踢开了。
“老爷,属下来晚了!”为首的衙役恭敬的低头说道。
县太爷正要说话,却被机警的梅依再次用剑架在了喉咙处,他本来好了几分的脸色,这会儿又被吓得苍白了,连连的对着眼前的衙役偷偷摆手,示意他退出柴房。
“快退出门外,那位是当今的长公主殿下,还有那位是当今驸马,还不快行礼!”县太爷这会儿只担心自己的命没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尽捡着好听的说了。
景迎春和萧然虽然不怕自己会被这些衙役抓到,但是想到这样以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有没有达到,心里不免不舒服,都怪那个该死的狗儿,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