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卫听到杨破天和景迎春在营帐里的对话,脸上不由得生出了怒气,但是她没有敢发出来,只是生气的离开了,一个人在营地里漫无目的的晃悠着。这个时候,她看到杨破天拉着景迎春的手正往前赶,心里不由得诧异,再看看他们所走的方向,这才知道杨破天要带景迎春去的竟是关着景遥泽的营帐。
冬灵从外面办事回来,刚好在此时经过右护卫的身旁,右护卫看见她立刻就拦住了,等着杨破天和景迎春的背影怒气冲冲的问道:“教主这是要带她去哪里?难道真的要去看那个景遥泽吗?”
冬灵哪里知道杨破天的意思,慌忙摇了摇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教主让我去问探子看景国的军队有没有什么一样呢。”
右护卫生气的放开冬灵,皱眉跟着杨破天和景迎春去了。冬灵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身朝着杨破天的营帐走去,她得在哪里候着杨破天回来才行。
杨破天带着景迎春在一个外面蒙着黑布的营帐前停住了脚步,景迎春不明所以的朝着帐篷看了看,好森严的把守,营帐的四周都是守卫,这里一定就是遥弟被关押的地方了。
“为什么是黑色的?”景迎春问道。
杨破天奸猾的一笑,道:“黑色的怎么了?我觉得很合适啊,到了我杨破天的手里,谁也别想见到光明。这是我们这里关押犯人营帐的标致,只要是黑色的营帐关押的都是俘虏。”
景迎春怀疑的看着杨破天,真的不知道他何以将这样的机密告诉自己,难道他不怕自己带人来营救这些俘虏吗?
杨破天仿佛看出了景迎春的心思,随即就笑道:“我不会怕你带人过来解救他们的,因为这里是我们营帐的中心,而且我在这帐篷周围设了不少比今天我在阵前用的暗器更厉害的暗器,除非是自己人,别人休想进入这些营帐。”杨破天说着自己的杰作,一副得意的模样,好像在炫耀自己多么的有才一样。
景迎春看着杨破天得意的模样,不由得觉得他更加的心狠手辣了。
营帐看起来斌不大,进入营帐的大门,景迎春看到了一个铁笼子,只有半个人那么高,半米多宽,一米多长,不管是一个人坐着还是趴着都不够尺寸,而此时,里面正蜷缩着一个瘦弱的男人,他披头散发的,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一身白色的囚衣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了,迎春想,那一定是被汗渍浸湿的结果。
景迎春环顾了一下四周,营帐里虽然有好几个这样的笼子,但是只有这个里面有人,莫不是这里面蜷缩着的就是自己的遥弟。
“这个就是你们家的太子。”杨破天奸笑道。
景迎春听到杨破天的话,不由得身子一震,差点没心痛的跌坐在地上。
“遥弟!遥弟!”景迎春哭着跑到笼子的旁边叫道。
景遥泽仿佛听到了景迎春的呼唤一般,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轻轻的拨开自己脸上的头发,将眼神偷偷的瞟向景迎春。瞬间他的眼眶湿润了,接着嘴里就发出了“啊!啊!”的声音。景迎春不可思议的看着景遥泽,道:“遥弟,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景遥泽闻言,心情更是激动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手指着长得老大的嘴巴,苦苦的看着景迎春。景迎春见状,仔细的观看了一下景遥泽的嘴里,这才发现他的舌头业已少了半截,怪不得他说不出话来。再看看景遥泽的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的痕迹,那模样真叫人惨不忍睹,真的没想到昔日那个神采奕奕的景国太子今天会沦成这副模样。
“你们为什么割他的舌头?为什么折磨他?快放他出来!放他出来!”景迎春疯狂的转身,拉着杨破天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