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蓝今日心情格外好,她一袭白衣,塞若初雪,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绑在脑后。她在整个慕容家族都是异类,就连她的穿着打扮,都与周围人大相径庭。
她从不盘头,也从不梳髻,头发不是自然的披肩,就是随意扎起。她更不会用什么珠宝玉饰,甚至身上的衣着,也从不见什么花花草草。
她只穿一色的衣服,无论红色、绿色、白色、黑色等等,只要换衣,就是换色。从头到脚,毫无杂色。
如此简单的穿着,甚至连最外层的普通族人都不如,可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她穿的不得体,穿的不合适。
慕容天蓝由于常年修习《归元典录》,她的肌肤常年在灵气的浸淫下,细润的仿佛一汪春水。更由于常年的修行,使正在长身体中的她,身材高挑,纤合有度。而她本就是美人,完美的五官精致如精灵。
朝气蓬勃,风华绝代,宛若天人!
绝代佳人,何须外物修饰!尊贵之气,何须宝物陪衬!这就是慕容天蓝的真实写照。
慕容天蓝像往常一样,从武堂的边缘,向中心地带慢慢行去。她有的是时间,难得的休息时间,怎会急匆匆的如赶路一般。
“大家快看,慕容天蓝。”外围一名普通男弟子A,像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般,激动的大叫。
“哇,真不愧预备直系继承人,不说别的,就这种满身贵气,就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有的?”男弟子B跟着说。
“是啊,特别是这长相,天呢,这才十三岁就长成这样,要是长到十八岁,真不知会怎样的活色生香!”男弟子C,一脸色相的不转眼道。
“哼,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也值得你们稀奇!”一名普通女弟子D不屑的开口。
“她哪里不学无术,哪里废物了!你们不知道她来慕容家族的第一天,就打败了三少爷慕容缚吗?”男弟子A不服的辩解道。
“哼!一个一年基本不去文堂的家伙,难道不是不学无术?一个空有力气,丹田不能聚集灵气的废物,不是废物?说的好听,是预备直系继承人,我看她这辈子都只能是预备直系继承人了,她永远都不可能突破武者五段,进入六段!就算她的力量相当于六段的高手,可那也只是力量,如果六段武者有准备,她连一点取胜的可能都没有。她就是命好,生在慕容家族,要是别的家族,她怎么可能成为预备直系继承人!”女弟子D终于说完了自己的见解。说完后,她才总算心中舒服了些,女人的忌妒心是可怕的,就算她和你素不相识,但你长的比她美,就是你的错。
慕容天蓝慢慢前行,她仔仔细细听着周围人对她的评价。没有愤怒,也没有开心。已有两世经历的她,早把荣辱看淡了。
你们羡慕又如何?
你们忌妒又如何?
你们不屑又如何?
她还是她!
慕容天蓝心里很明白,人生在世,如果连别人的话,自己听着都会产生各种各样负面的情绪,那这一生,幸福又从何而来!
知她者,护她者,爱她者,她亦知之,护之,爱之!至于其它,那很抱歉,她天生耳朵生的与人不同,她自然会忽略。
这便是慕容天蓝的处事原则。
慕容天蓝其实很喜欢武堂,特别是中心地带。
武堂如果从高空观看,就会发现,它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此阵法有聚集灵气之功效,所以称作聚灵阵。
聚灵阵以中心阵眼为凝聚点,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大自然中的灵气。所以,阵眼是灵气含量最高的地段,越往边源,灵气越稀薄。
就算如此,聚灵阵边源所汇聚的灵气,也相当于自然界的二到三倍。中心地带,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十八倍。
由于灵气的充裕,使得进入阵中之人,无不精神抖擞,特别是到了中心的阵眼。
慕容天蓝终于来到了聚灵阵的中心地段。她再一次欣赏起聚灵阵特有的美景。她的眼前是一块直径百米的圆,而这个圆便是阵眼。
阵眼的颜色十分特别,碧绿仿佛美玉。美玉之上又似乎有清彻的泉水流过,氤氤氲氲。人走在上面,精神明朗,脚底的触感,仿佛踩在凝聚的灵气之上,时不时有一丝清凉透过鞋底,涌入人身。
一脚踏入阵眼,慕容天蓝立刻舒服的闭了闭眼。她也想常常来这里,只是很可惜,如今的她,身体里唯独不缺的便是灵气。她需要做的是找出适合自己的修行方法,与熟练各种外功的招式。
想要把这些都练好,天天呆在安逸的聚灵阵里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需要的是试练,不停的试练。
“下面我宣布参加预备直系继承人排位角逐的名单,慕容一龙、慕容缚、慕容旗、慕容婉儿、慕容风华……”慕容缚一一念道。
慕容天蓝远远的就看见一群预备直系继承人整齐的排着队列,慕容缚面对队列站在前方,大声宣读。负责预备直系继承人训练的总教习宫天情站在队列的一侧。
“怎么没有慕容天蓝的名字?”听得慕容缚念完名单的宫天情,疑惑的问。
“宫长老,慕容天蓝并没有突破后天武者六段,甚至丹田不能聚集灵气,我认为,他没有资格参加这次排位角逐。”慕容缚朗声说。
“胡说,慕容天蓝也是预备直系继承人之一,当然有资格参加。再者,这次排位站事关重大,家主已经决定近期把家主之位传给现在的代理家主慕容伯,也就是你父亲。如果你父亲做了家主,那么你们就会成为直系继承人,而直系继承人的前五位,家族是有特殊照顾的。”宫天情辩说道。
“正是因为有特殊照顾,才更不能让一些废物参加排位角逐,”慕容缚意正言词的说,“再说,慕容家族历来有惯例,无法突破后天武者五段,只能成为预备直系继承人,决不能成为直系继承人。”
宫天情微眯双眼,一双丹凤眼,写满了愤怒。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是。”慕容缚轻扯唇角,满脸写着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