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小丫头片子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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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八阵图之外的风流(三)

人,往往陷入欲望,便似乎陷入一个会紧缩的皮袋之中,越是想挣扎,越是被裹得的紧,所有的理性都将崩溃。老道所修的道,美妇人所受到伦理道德约束,都算犹如一个理性的大坝,心中的欲望则是堤坝上的一个蚁穴,堤坝纵使千里,也总有一天会决堤……

话说那美妇人想到了老道的无邪天真,似乎唤起了自己儿时的无拘无束。自及笄之后,自己的所有好动的本性便被深深压抑。成婚之后,深受其夫的尊尊教导,终于造就了一个温婉贤良的淑女。其夫君死后,自己守寡十余年,也实在拜夫君所赐。——夫君死死,却临终交代不要守什么贞洁妇道,能改嫁则改嫁。夫君自然一片真心,并不是刘备托孤时的阴谋。但效果都是一样,孔明被刘备忽悠——官二代刘禅能辅则辅,不能则取而代之。——而孔明只是感激涕零最终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而美妇人也感激涕零,却为其夫君一片真挚之心,所以更要守住贞洁……

最终,悲剧也就诞生了……

美妇人正值青春年华,本来应该和夫君举案齐眉在床底之间相濡以沫游龙戏水,却不想夫君死后,自己守着幼子,又每日独自守着窗儿,怎生得黑,即使没有梧桐更兼细雨,也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而最大的问题是,即使愁,也要在心里压抑住。所以,每个夜,总是如此满漫漫。而每日白天读书写字,夜里也终于厌烦了,最终无法睡去,便拿出自己的铜钱百余枚,散落于地,又捡起……如此反反复复,最终累了,方可睡去……

十余年如一日,如此煎熬,恐怕只有美妇人自个晓得。而那白余枚铜钱,也异常光彩照人,似乎比自己的铜镜还要明亮,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薄……

自从遇见老道,美妇人的起居发生了很奇怪得变化,这实在微妙。

美妇人白也白日也曾心情愉悦,每每想起老道的一举一动,如此滑稽,又如此烂漫,真个好像幼时的自己。有时候,美妇人的嘴角会流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而夜再也不会深,深,深——了,她似乎总是睡得很早,睡得很香,有时候还会做奇怪的梦,是如此的甜蜜……

美妇人又有点矛盾,而这种内心极其微妙的矛盾,永远是不可言说的……

——同时,这个矛盾,也留给读者诸君一个想象的空间……

美妇人终于迈着莫名其妙莫可名状的步伐,来到了道观。道观中却空无一人。美妇人寻思,这老道又哪去了?小道许二也不知去向……

美妇人本来打算回去便也罢了,却又看到山中甚是清幽,林木苍翠,鸟语声声。便在心中升起无限风景。美妇人自守寡之后,除了偶尔去一下道观求神保佑其子安心读书,也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似乎蓦然回首一般,看到青山如此妩媚,顿时心旷神怡。——不妨在山中漫步,一则游目骋怀;二则山中也甚是凉快;三则没准可以碰见老道,或者许二……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许二想找见老道,却被老道拉了几泡屎布成八卦阵所迷惑,正在凝神思考其中玄妙;而美妇人此时只是可遇而不求,竟然无意中漫步到林木深处,窥见老道……

此时的老道正身赤身裸体,欲呼呼睡去,却辗转反侧,全身又汗流浃背,在林木丛中显得甚是滑稽。

而那小和尚怒目铮铮,好像一个独眼长蛇一般,凶神毕露……

那美妇人轻声碎步,再加上林木层层,甚是隐蔽,因此,老道毫无觉察……

那美妇人看到老道如此形容,本能地低下了头,脸上立即红晕朵朵……

正欲扭身离去,却实在矛盾了起来,正如后世的一句“好奇害死猫”,于是赶紧离去;却又在如此境遇之下,巧遇老道,又试图看看其中究竟如何光景?

好奇往往带来无限的乐趣,又往往违背伦常,却最终使人欲罢不能;而今世的****照也许只是冠希兄的好奇心,因此,后来小s和陈冠希搞了一个节目,当听说陈冠希说自己实在不小心时,小s惊叹一句:以后自己和老公的照片,可是一定得小心了……

好奇使得如此的偷窥——真个别有风情。后世里一般都是******的男人偷窥女人,而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其中风流,难以言表……而又不同于后世的是,美妇人不想偷窥却偷窥到了,不想继续,却受到好奇心的促使……

美妇人深处了纤纤玉指,如此修长而白皙,——拨开几片树叶,终于一览老道的无限春光……

而老道在其中,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和自己的小和尚进行着紧张的斗争……

美妇人看在心里,脑子里显然已经空白一片,茫茫然不知所措……

试想,一个十余年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女人,如今见到如此风情,又心扉如何荡漾……

甚至美妇人的手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却说那任逍遥在家读书写字,也算是专注,这似乎算是秉承了家族的些许读书基因,——所谓门风便是如此。其父当年读书写字,坐下来便是一整天,几乎手不离卷,——特别是蹲坑的时候,也一定拿本书……而其子任逍遥虽然也算是嗜书如命,无书不读,但养成了一些特别好玩的习惯,倒是特别的有趣……

逍遥在读书时,也确实很有奇思妙想。

男孩子毕竟还是比较调皮的,常常出去玩,玩得时候有时候想看书,还得回家,这很麻烦,于是,逍遥让她的母亲在自己的衣服上缝了好几个大兜,自己最喜欢的读《史记》、《世说新语》等。有一次,遇见村中的私塾老师,逍遥正在路边小解,敞开了衣袖,老师尤其惊异,问逍遥,衣中藏者何物也?逍遥刚尿完,打了一个深深的哆嗦,回头一看,原来是村中老先生问话,便灵机一动,答曰:所藏者,颜如玉也。老师瞪圆了眼睛,何来颜如玉?小子轻狂!逍遥嘿嘿地拿出兜中之书,在老师眼前晃了几晃,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先生难道不知?

老师甚是惊奇,伸出手来,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来,频频点头,又叹道,孺子可教也!而逍遥最见不得腐儒如此德行,眼珠子一转,曰,腐儒不可教也。老师闻之,心里又一惊,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说话怎能如此,顿时怒气冲冲,又转念一想,自己也算是读书人,一把年纪,和一个小后生较劲,没劲!——于是拂袖而转身离去,逍遥哈哈狂笑了起来,小声嘀咕一句,他老母的,迂腐之人,也配教我?我教你还差不多……

而事实上,逍遥天资聪颖,村中传为佳话。其母也曾把他送到学堂,就是让那位老先生教的。但是许二每天上课呼呼大睡,老先生要打,逍遥不像其他孩子缩着手而被先生拉出来打,而是直接伸出手板……老先生气得把逍遥撵回家无数回,又被其母无数回好说歹说,最终送了好多礼,老先生方才允许逍遥念书……

而最终,逍遥也实在不像话了,也实在不想再去学堂听老先生唠叨,于是,在老师的书桌里拉了一泡屎,最终无论如何也被赶了回去……

美妇人索性自己来教许二读书识字写字……

大概逍遥受到了其母的谆谆教导,或许是逍遥长大了,行为收敛了好多,有时候还是挺知书达礼的。偶尔闲来实在无聊,也曾去看望老师,和老师也交流一下自己读书心得。却往往要和老先生辩论,时常搞些歪理和老先生胡扯……

老先生也觉得逍遥是个读书的料,要想再收其进学堂,而迫于颜面,也绝口不提……

而逍遥平日在家读书,行为也相当古怪。逍遥读书累了之时,便在自家门庭上悬一个绳子,双手挂在其上,做做运动,以强身健体……

这在前文已经交代,逍遥因为生的异常清秀,每每出门,常常遭到村中大孩子的欺侮,有时候可能是调戏吧,因为逍遥实在生的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甚至走起路来的身段,也相当翩翩而妩媚……

因此,逍遥的实战经验便而得到二楼巨大的锤炼,在家读书得闲,便锻炼身体;在外不断和大孩子打架,甚至,后来竟然不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打架,而是出于男孩子的斗勇逞狠……有时候,逍遥觉得会觉得手痒,而主动出击……

后来,村里的孩子都畏惧逍遥,逍遥也便成了村里孩童的老大,有时候偷偷溜出家门,带领这些孩童玩耍嬉闹,时时和他们在庄稼地里切磋实战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