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久,一晃又过一年,许二在瞬间连续劈下八根木棍。
但是许二依旧不满足,因为老道曾这样吹过一个牛,说是他的弟弟当年练习到瞬间能连续劈掉二十根的境界(请注意:老道的弟弟是盲人)。
而事实上,瞬间连续劈上十个已经是极限,而老道之弟确实能在瞬间劈开十个根,但是他用的是长剑,而不是连续劈开的,许二用的是砍柴刀,确实连续劈下的。
许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劈开十根……
五年后,许二,十八岁时,长得更是眉清目秀……
十八岁的许二每日开始艰辛地练习那猴子身法……
许二每日除了劈柴,所有的心思似乎都在树上,比如提水的时候,许二同时打两桶水,两臂平起,是在练习臂力;上那山间的台阶,是手背在身后跳上去的……
其实这是事情谁也能做到,但是很少有人能每日坚持下来。
笔者高中的老师曾告诉笔者,人一生要是一心能做好一件事情,那肯定会终有所成。笔者后来当了语文教师,对学生们经常讲这个道理,还举许多例子,比如一生就沉醉于练习书法,每日坚持不懈,那成不了书法家才算怪事;即使当民工,一生干那泥瓦匠的活,若是也能沉醉其中,心无杂念,那估计也能庖丁解牛的境界,砖块和匠刀会在手中飞舞(当时,学生听得如痴如醉笑语连连)……
而许二呆在山里的八年来,便只是在一心干一件事情,那便是学剑……
而学那山间猴儿的灵动,也不过是为了学剑!
甚至做梦,许二也曾几次三番梦见自己能飞檐走壁……
后来,许二竟然与那山间的猴子们混熟了,猴子似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有时候会和他一起玩耍,甚至会摘个果子扔给他,而他对猴子从不理会,但偶尔也会给猴子扔个馒头。但自从那次所看到的情景之后,开始每天给猴子发个馒头……
有一天,许二目睹了猴子们便发生战争一般极力拼抢。许二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玩命”!
而猴子其实比人强,人活在世上,似乎一生都在拼抢着功名利禄,但是人毕竟比较高明,说得冠冕堂皇,集体争夺的时候,便是发动战争,但是人往往有个光明正大的说法:是为了正义。
其实,为个狗屁!最终不过只是为利益罢了!
许二自然想不到这么深刻的东西,他想的只是看那猴子争夺的时候打架,学习那猴儿打架时候的身法姿态以及气势……
所以,许二每天扔馒头的动机,很直接!
后来,有个村民无意中在山间看到许二猴儿一般在树间腾跃,还以为是猴子,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那老道的弟子,惊得村民呆了半天。
而流言往往会变成传奇!
村民们传说,老道的弟子已经变成了猴子,并把他唤作“猴人”!
有一段时间,庙里人来人往,都是来上香的,其实不过想看那候人如何模样!
但是,人们很失望,因为许二脸上没长毛,屁股没有变红,也很正常……
而老道则是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庙里的生计更好了一些。
老道甚至对许二说,不如我带上几只猴子,然后也带上你,去云游四方耍猴挣钱?
许二听了之后,很气愤,说,我才不想当猴子。
老道却笑了……
许二这才明白,师父老道在损他……
话说那美艳妇人也曾好奇来庙里看许二,但是没看着许二,却被老道看了半天,最后红着俏脸儿回去了……
猴人许二,有一天中午思绪飘忽不定,一会是猴子身法,一会是劈柴剑法,一会是父母,一会是美妇人,一会是天下绝顶高手比剑,一会儿是绝世宝剑,一会儿又是俏女孩的身体结构……许二最终自己解决了一下,却还是睡不着,许二又开始恐惧自己身体,自己会不会精尽人亡(那时候性教育绝对没有,即使是今天,也没有人给小男孩讲自己解决是很正常的,世界上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有;并且,更为重要的是,还可以有效抵制强奸罪),所以,许二有时候极度自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许二如此用心地学剑,一者是要证明自己身体的强健;二者是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人。——这好比现代的男孩子用功学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抵消自己的罪恶心理。
许二又突发奇想,想躲在床下睡一觉,不想看到了老道的这一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