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许二得到了剑法的精髓,那便是劈柴!
老道终于对许二提到了他的父亲和弟弟……
——那绝世剑法就是速度的极限,而几十年如一日地劈柴,用速度来劈柴,便一定能练成绝世剑法。
而心永远是坐禅境界的心,心如止水,一片澄明,手中无砍刀,目前无柴……
请读者诸君一定注意,“而”之后的话是老道胡诌的,也许是老道的感悟。
老道又特意强调了一句,要想练成绝顶剑术,必先修习最高妙的道术。
许二并没有去修习那最高的道术,倒是完全沉醉在劈柴的境界里,因为每日清晨坚持不懈,许二的柴刀,越来越快,半年之后,许二的砍刀能在瞬间劈开一个木棍,一年之后,能劈开两木棍,三年之后,许二,十六岁之时,已经能在瞬间连续劈开十个木棍……
但是老道看在眼里,很是生气,后果很严重,——每当许二要劈柴,老道便让他干其他的事情。而许二每日最快乐的事情,便是劈柴。
据说有一种剑法叫做辟邪剑法,练得时候还必先自宫,即使自宫,也未必成功。许二给自己的剑法也曾命名,叫——劈柴剑法!
直到许二告诉老道一句话,老道这才再也不干涉许二劈柴。
许二说,我劈柴的时候,好像达到了坐禅的境界。
老道听了之后,竟然自己也想每日劈柴,但是,怕露出自己不会剑术的马脚,才忍住了。
当老道暗地里试了一下,便再也不劈了,——柴没劈着,倒是劈在了自己的小腿肚子上,血迹斑斑……
老道不敢让许二看出来,烧了自己的道袍,换上了新的……
因为老道似乎一生就穿这一件道袍,要是许二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他便赤条条地盘坐在床上,闭目坐禅而入定……
许二回来便问起老道的新裤子,老道撒谎说,虱子太多,我烧了,还能听见那噼噼啪啪的响声……似乎显得虱子极其肥大……
许二信以为真,并一本正经地说,那你不早说,早说我煮上一锅水,煮死哪虱子便也罢了……
老道欣然一笑……
一连好多日子,老道一直坐禅,一下也没动……
老道只是不想许二看见他受伤……
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乎说得正是那老道和许二,大概两个人小时候都有所压抑,——老道不想学剑而被父亲整日威逼;而许二不愿读书考功名想学剑被父亲每日关在笼子里。
反正,这两人似乎完全具备了类聚和群分的基础,用一个比较肉麻的词来说那叫做“情投意合”,用一个比较高雅的词来说那是“高山流水”……
或许,许二只是在无形中受到老道个性极端自由奔放的浸染,才变得极度放荡,不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便觉得对不起自己和师傅似的。
许二甚至觉得,自己和老道的缘分前世早已注定。许二还记得第一次相遇老道,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四遭的山水也使得许二感到似曾相识。又似乎在梦里曾经梦到这个地方……
而老道修道虽然打小便没有什么七情六欲,似乎天生就是修道的料,后来纯粹修得心性如同烂漫的童子一般,心如明镜一般,但也偶尔招惹几点尘埃。——老道毕竟是个人。
特别是个男人,往往想日女人,但是道德往往像上帝一样让你正正经经的,别胡思乱想,最好坐怀不乱,笔者之浅见认为,坐怀不乱的男人当然有,但可以分析出一下原因:原因之一,在装清高,通俗一点是装逼;原因之二,性功能不怎样;原因之三,一定是性压抑。后世的作家王小波有一个人生是我基本假设,——“凡是男人,都热爱女人”(还有其他两个:凡人都喜欢有趣;凡人都热爱智慧),说的正是这个道理。老道年轻的时候也偶尔想过女人,但都凭借意志和心中之道,而把这些世俗的欲望,抛到了九霄云外,后来便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