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厄特森是伦敦的一位律师,他和表弟散步的时候,看到一扇挂着锁的门,表弟说出了一个怪人。这个人名叫海德,平时总不露面。一天深夜,跑出来打了人,被别人抓住,他认赔医药费,很阔气地拿出了十镑金币,还有一张支票。支票不是他的,是一位绅士——吉基尔的。你说怪不怪。厄特森想起来,吉基尔保存了一份遗嘱,遗嘱上说,如果吉基尔死了,财产归海德所有。
吉基尔为什么把钱给一个怪人?他跑去问兰扬医生,兰扬说他不认识海德。他又跑到吉基尔家中,管家说吉基尔不在家,他见过海德,的确是深夜从后门出入。
两个星期以后,吉基尔邀请了一些朋友聚会。厄特森趁机劝吉基尔:“海德有些事是可耻的。我不赞成你的遗嘱。”吉基尔说:“我随时可以摆脱海德。”又表示对海德有强烈的兴趣。
一年以后,又有人在街头被凶残地打死。现场留下半截手杖,还有一封给厄特森律师的信。厄特森马上判断凶手是海德。他带着警察去找海德,海德不在,房东说他行动诡秘,经常深夜外出。下午,厄特森去找吉基尔,追问海德的去向,吉基尔回答说:“我已经同他一刀两断了。”并拿出一封海德的告辞信作证。
厄特森怀疑信的来历,请秘书研究笔迹。秘书认为好像是吉基尔自己的字。
几个月后,吉基尔又出门访客,为穷人做好事。不过,很快又不会客了。厄特森去看望生病的兰扬医生,顺便提到吉基尔。兰扬说出一句令人惊异的话:“你别提他,我认为他已经死了。”不久,兰扬病故。他留给厄特森一封信。信封上说,必须等吉基尔死后或失踪以后才能拆开来看。
这些日子,吉基尔闷坐在书房里。星期日,厄特森和表弟散步的时候,看见吉基尔坐在窗口。厄特森招呼他下来走走,吉基尔却说:“这不可能。”
“我拖不了多久啦。”
一天晚上,管家波尔神色慌张地来找厄特森律师。他说:“吉基尔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怕是他……犯了什么罪。”
厄特森拿起帽子和外套,跟着波尔去看个明白。到了实验室的楼梯下。波尔向楼上传话:“厄特森先生来看你。”楼上传出吉基尔的话,厄特森和波尔都觉得这不是吉基尔的声音。
管家说,八天前,吉基尔叫了一声:“上帝啊!饶恕我吧。”从此就关上了门。一日三餐,只能把饭菜送到门口,要等送饭人走远了才出来取。他有什么吩咐,就写纸条扔出来,白天黑夜地叫我去买药,买回来了,又叫我去换。
厄特森要了一张买药的纸条,看看笔迹,有一点像吉基尔的字,又不太像。厄特森感到事情严重。
波尔说,他刚才看到主人的门敞开着,就走进去看看,房里那个人发现了我,马上躲了起来。那个人比主人矮,还戴个大口罩。厄特森问道:“戴口罩的人是谁?”波尔说:“他就是海德。”律师马上叫管家再找两个男仆来,自己手拿利斧,领头登上楼梯,几斧头砸开了门,果然看到海德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
大家分头去找吉基尔,人没找到,倒是找到吉基尔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说,“一切财产都归朋友厄特森所有。”信纸上写着当天的日期,厄特森叫了一声:“吉基尔今天还活着。”“吉基尔在信中还说,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先读一下兰扬留给你的信,再看‘我的自白’。”
兰扬医生的信说:1月9日,老朋友吉基尔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到他家取一个标有“E”字的抽屉,抽屉取回以后,午夜有个怪模样的人闯进我家,急不可奈地扑向抽屉,自己配起药来。他端着药走到我面前:“我立刻公开一个秘密。”他喝下药以后,吉基尔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天哪,他是杀人凶手海德,——吉基尔的化身。
吉基尔的自白说:我有一大笔遗产,十分有钱。作为医生,我受到人的尊敬。我又贪图享受,偷偷摸摸过着放荡的生活。从此,我陷入双重人格:给人治病时,诚心诚意;打人的时候,沉溺于发泄。我配了一种药,喝了药,我化成海德,去发泄兽性,然后再喝药,还原成吉基尔,做彬彬有礼的绅士。有一次在公园里,我根本没喝药,邪念一生就成了海德。弄得我有家难归。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给兰扬写了信,叫他到我家里去取药,当着他的面,变成吉基尔。兰扬死后,我十分害怕再变成海德。然而,我已失去控制,无论怎么吃药,要变成吉基尔也十分困难。刚才有了一点吉基尔的思想,急忙写了这封信,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