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泽急匆匆的赶来,还大喘着气,同乔欢的视线一起,落在房间里沙发中那纠缠的两人:“凌,我爱你!”
那柔软的声音,曾经在某个酒店的大床上,也曾对她说过。
那一遍遍的缠绵,她最终还是转了身,不打扰,她的脑子里早就一团混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只是身子那么沉重,只是脚下好像带着沉重的脚镣,只是一颗心仿佛飘不远了。
当她艰难的一步步的走出这条安静的走廊,电梯里终于痛的顺着梯壁滑了地面上。
何谓快速的跑过去,刚刚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在她滑到地面的那一刻停住,随后他大步迈进了电梯把她抱住。
“以后你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这是何谓给她的誓言,看着她苍白着一张本来极为美丽的容颜甚至心恨的发誓。
那个男人,不配拥有她,她为他这么多年的折磨,他却已经把别的女人压在身下。
“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他一定是在演戏。
就在昏倒前,她的嘴里还一直念念不忘这这一句。
当他们走后他才从罗珊身上慢条斯理的离开,整理着自己的西装,看着身下涨红着脸的女人,然后……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没有人让他进去打扰她:“她的胃不能受刺激你不知道吗?”这一拳,是他认为这辈子最不配跟他抢乔欢的陆允泽打的。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愤怒过,看着乔欢那么疲倦难过的倒下,那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虽然不是故意,虽然只是巧合。
南宫凌还了一圈回去:“你没资格给我这一拳!”
只是他才刚还了回去坚硬的手臂却又被身后的一股力道抓住:“他没资格,现在最没资格在这里的人是你!”
何谓那一拳,他的嘴角更是流出了鲜红的血丝。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伤害她,她没事最好,她若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何谓,绝不放过你们俩!”
何谓伸着食指,那样认真严肃的态度,宛如一个她身边最亲密的男子那样对她生命里曾经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宣布他的特权。
南宫凌被打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拳头扫了下嘴角的血,看着手背上的红色更是烦躁的看向何谓:“你想保护她,你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她已经同意了,从今以后,她由我来保护!”他那么认真的说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她,直到那一刻,他看着她倒在电梯里,他再也无法让自己袖手旁观的当个局外人。
所以,他替她来决定,既然她不舍的,既然她在昏倒前还说那一切是假的,但是到底是真是假,他有眼睛看到。
“我要见她!”南宫凌冷冷的声音。
“你确定她还会见你,就在刚刚,你还在抱着别的女人亲热,她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理智的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亲热到那种地步。
“你阻止得了吗?”南宫凌上前,他要见她,谁也阻拦不了。
只是突然门被打开,是护士走了出来:“病房门口请不要大声喧哗,另外病人说除了这位先生以外,请你们都离开!”
护士看了看何谓,又看向南宫凌跟陆允泽,很认真负责的说道。
何谓这下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在这里为她站岗放哨,而南宫凌冷漠的表情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口的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表情,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窗外,她真的不懂吗?
他的心里也紧张了,或者,真的错了?
“好好照顾她!”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话。
他没有看见,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屋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在默默地流泪。
她没有擦拭,也没有在意,只是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过,依然那么静静地呆呆的看着窗外。
陆允泽更是低了头,知道自己早就不被她当回事了,既然她已经没事,那么他也可以离开了。
何谓才又开门进去,在他们都走了以后,轻轻地合上门走到沙发里坐下,并未靠近她。
他知道,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靠近,果然,两个小时以内她一句话也没说。
此后的漫漫长夜她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睡了,睡的特别的安稳,心里一点杂念也没有,只是在睡着的时候还是有泪水划过。
何谓坐在她床沿的地下,温热的地板却依然暖不了他的心,接下来怎么办,她是怎么想的?
他没敢问,这一整晚他都没有问,他怕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她想要沉默,他就任由她沉默下去。
早上喝了点小米粥,她一切正常,吃饭睡觉,都正常,只是不喜欢说话,只是不喜欢做表情。
只是除了上厕所,她基本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过。
何谓有些担心,怕她心事太重,想要开解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宫凌也是心慌着,一直想给她打电话,最后却只是把手机扔到一旁,心情莫名的烦躁,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心里当然她最重要,不过现在,先处理好那件事情才行。
张悬敲他办公室的门板的时候已经把门打开了,看着南宫凌面如死灰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你想的一样,接下来怎么办?”
昨晚罗珊从悠闲居离开就直奔那次把乔欢绑架的房子,似是事半功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