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知道自己迟早有天要离开的,但是他希望晚一些,再晚一些……
“何谓你疯了!”她突然的惊醒,把他狠狠地推开,自己跳起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满脸苍白的惊叫着。
一双大眼睛像是失去了灵魂,就那么心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不是个爱激动的人,可是他今天真的很激动:“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们俩怎么都不可能发电的,你还担心什么?”
他突然笑的比哭还难看,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他的脸早就出卖了他的话,连乔欢都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扭捏的像个小女生。
“你不要这幅表情看着我,这是我的初吻!”
“什么?”乔欢大喊,她要疯了,这个男人,他竟然快三十岁还说什么初吻。
“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啊,反正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会离开的!”他说着就起身要走,挠着后脑勺,一副地上有钱的样子再没抬头。
乔欢还那么高高的坐在沙发扶手,皱着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何谓,我们谈谈!”
他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他很好,可是天下好男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都是她的。
何谓的身子还是停顿了,握着把手的大掌又缓缓地松开,她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就是这样默默地陪伴都这样麻烦,放着市委书记的头衔都丢着不要,只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生活彻底好起来,知道她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他怕的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还可以去接她到她想去的地方,还可以稍微的照顾她一下。
“我们谈谈好不好?”她笑了一下,却很苦。
她几乎是恳求的,他才又倒了回来,却一直低着头没再敢看她,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些说不清的东西,她也缓缓地垂了眸。
“但是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就像是我跟南宫凌闹离婚的时候死都想把儿子的抚养权争夺过来,死也要儿子跟我守在一起,我相信你父亲也是那么想的吧。”
“我们是搭档,很好的搭档,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何况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你真的成了市委书记,那你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那才是你要承担的责任,而我……只是你某年在某个公司磨练时候的一个‘搭档!’”
乔欢一下子说了好多,他却没再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该知道孰轻孰重,何谓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希望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她苦笑着,有些话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最后,竟然只是这样好像陌生人一样的忠告。
“到了该走的时候我会自己离开的,你就不要管了!”他第一次没有喊着她老大,第一次没有装腔作势的样子,第一次在她面前充满了疲惫跟无可奈何。
她哽咽了,似是感觉到些什么,明明想让他离开的目的,可是到最后,却成了他劝她。
她也觉得没有力气,心里那么难过,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何谓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略微的失神,小琳敲了敲他的桌子:“何秘书被老大骂了啊,这么尤桑!”
几个女同事都回了头,转脸看着他那忧伤王子的面孔,期待着些什么。
他却只是讥讽一笑,笑自己,然后往一处看着笑道:“是啊,骂的狗血淋头!”
或者被淋透的,只是自己那颗一直阴沉的心。
就算吻了她,还是什么都没能跟她说,一句我很在乎你都不敢说。
就算吻了她,竟然还心虚的说那种无关紧要的话。
所以他翘着二郎腿在自己的椅子戏弄起来,很少这么跟女同事开玩笑的他也难免耍了一回,不出十分钟,女同事都尖叫了起来。
乔欢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一群女人羞愧的低了头在自己的座位里:“什么事?”她走过去冷着脸问道。
没人吭声,何谓也不吭声,只是脸上若隐若现的不服气她却看得很清楚,只是他在不服气什么呢,她却不知道。
“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到点都关门下班就行。”她说着就要走。
何谓却突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等我!”
台阶上,面对明媚的阳光她才迟迟的停住,侧身看着跟过来的男人:“怎么?”
“如果是老何叫你,那就没必要去了!”他冷冷的沉闷说道。
她也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吧,不是你父亲!”淡淡的说完朝他挥了挥手就走了。
何谓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怎么都不相信她,这么久的相处,第一次这么不信任她,以往的相信到到现在他却只剩下担心。
还是觉得不对头,三思之后还是开了车跟了过去。
繁华的总统套房里,何首长的秘书把她领进去之后就点了点头出去了,乔欢才走了过去在沙发旁边:“何先生!”
没有了父母跟南宫凌在场立马生疏下来,她只是想到老首长肯定不愿意她在这时候叫着伯父吧,太虚了。
“坐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一下!”他稍显疲惫的说着。
乔欢坐在他下首,等着他先开口,一直静静地受训状态。
“起初让何谓到你们公司是想让他跟你父亲见见世面,让他看看商场的利弊,当然,他跟着你干了这么久学到的也不少,对于这件事情我要向你表示感谢!”首长还是淡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