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突然一滴泪就跑了出来,在她最倔强的想要就这样独自淌过一条死人河的时候,无意间的转头,当曾廷文那清莫的样子站在她的不远处。
然后是紧紧地拥抱。
他的额上还有着急匆匆跑来留下的汗水,在这清冷的日子里,他紧紧地抱住她,做她的依靠。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黑发:“等你妈妈的身体好些,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似乎这几年的时间真的只是一场梦,他们都被狠狠地伤害过,然后一起带着伤痛消失在这个城市。
就让一切都重头来过。
她用力的点头,像个失落的孩子一样的在他的怀里:嗯嗯!
颤抖的声音,她的柔弱无法在继续隐藏,或者真的不该这场婚姻,或者他们该慢慢的学着长大。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可是却已经满身是伤,只是带着曾经最年轻时候的美好回忆想要从那时结束的地方再重新开始。
他也是给她打了好多电话,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住处,一听说她妈妈的事情就跑了过来,路上车子又坏了,在这个深夜里就连出租车都那么的稀少,他却像是在赶着一场天涯海角追了过来。
这一刻,他的怀抱那么的温暖,她用力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试图让温暖再多一些,她冷的发抖。
他抱着她的力道一再的用力,看着她满脸的泪滴,他知道,这段时间她肯定过的很不好,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找她,但是每天看着新闻上的报道,他不想再打扰她的生活,本来想就这样告别,作为朋友的告别,然后静静地走开。
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就想一直保护她下去。
他带着她的那句‘我动过心’从办公室里出来,低沉暗淡的眸子缓缓地掀开,无意间的碰撞到那在别的男人怀里索取温暖的娇影。
眼睛突然的模糊,他却只是转身悄悄地离开。
南宫凌还在办公室里,接到张悬的电话,简洁曾经跟穆晴见过面,他终于无奈的挂了电话,轻合着双眸,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当他知道是简洁做了这一切,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乔欢对他的恨之入骨。
只是当一打开门就看到他的女人抱着别的男人,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抬起眸,迎上那锋利的眸子,然后缓缓地离开了曾廷文的怀抱,心里一颤。
曾廷文站在一旁转了身,看着南宫凌跟乔欢四目相视都痛恨棘手的样子也没说话,这时候,走廊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三个人的寂寞……
高级会所的某个高级包厢里,三个男人一台戏,南宫凌今晚如此的沉默,连酒都懒的多碰,只是静静地坐在修长的昂贵沙发里听着俩兄弟跟他说。
张悬抽着烟,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也愁的皱起眉:“要我说,若不然就重新开始,若不然就彻底放弃,这件事情你替她出了气,然后放她自由。”
赵恒怀里抱着美女,调侃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乔欢心里舒服!”
乔欢现在大概最想的就是让害她母亲知道真相的人不得好死。
只是这次他却不想再这么明着插手,她不会想他再次帮她的,她已经彻底的离开他。
“哎,真够折磨人的!”张悬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大有****上大哥的霸气。
他却依然沉默着,什么都不说,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摇晃着,冷漠的眼底是人们猜不透的寂寞。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难道真愿意看着她跟那个姓曾的走?”就在赵恒这话出口的时候,他大力的捏着杯口举起,一饮而尽之后杯子破在他的手里。
开玩笑,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
当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动作吓到,赵恒拍拍怀里美女的肩膀让她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三个男人。
南宫凌也又拿起了烟点燃,沉默中带着带着一股寒冷的杀气,星眸里的光那么的无法让人忽视。
乔欢到了桐漫的医院,桐漫好奇的看着乔欢进来她的办公室:“乔总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庙来!”很明显一直窝在办公室查病历的她还不知道今天乔家发生的事情。
“把简洁的档案给我看!”她坐在桐漫对面,声音苍白却不容置疑。
桐漫怔着眸看她:“怎么换身份了,今天要当检察官?”开玩笑的样子。
“你就说给不给吧?”乔欢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乔笑说的那样,那么南宫凌必然会让桐漫保守秘密的,桐漫不想把档案给她她也能理解。
桐漫笑着,双手合十在办公桌,放下手头的工作:“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拿这份档案怎么样吗?”
乔欢清冷的眸抬起,迎上桐漫的不冷不热,嘴角微弯:“公诸于众!”
四个字,桐漫震惊的无以复加,脸上的笑容僵住,怔怔的看着乔欢:“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南宫凌要是知道了……”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他知道的话,可能会把你的医院也拆了!”乔欢笑着,不冷不热的说道,依照她对南宫凌的了解。
“你知道这么严重你还来找我要?”桐漫张开双手,对乔欢表示质疑,表情有些夸张。
“好吧,算我没来过!”乔欢点头,考虑的事情结果的严重性,不为难人家。
说完就起了身告辞,她是不该这么来找桐漫,桐漫的性子要是想告诉她的话早就给她打电话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她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