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廷文眼眸一滞,却只是静静地看了乔欢一眼,再转头,对小锦淡淡的微笑着:“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
即使小锦的眼里含着泪,可是他却已经没了曾经的感觉,真的都变了。
当现场渐渐地再次喧闹起来,当新郎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对着兄长说那样的话,他也哑然了。
宾客门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婚礼现场像是蚂蚁炸开了锅。
“我知道你怪我曾经抛弃你,难道真的不能原谅那时候我的年幼不懂事吗?难道真的不能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小锦往他跟前走着,断断续续的,颇为激动的继续说下去。
南宫凌继续拥着他亲爱的老婆大人,一点都没想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前妻,就跟从来都没有领过那个离婚证,心安理得的拥着她,继续凑到她的耳边低语着:“我说的吧,不过这个女人这么白痴,曾廷文一定不会回头,你说是不是?”
他的气息弄的乔欢耳朵开始痒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跟南宫凌这么隐忍下去还是去到曾廷文身边帮他一把。
到底南宫凌的面子跟曾廷文谁更重要一些?
她早就习惯了在意他的感受,而且他的身份,她一直特别注意这方面,但是今天,她看到曾廷文那样柔软心疼的眼神,她的心突然就觉得过意不去。
“放开我!”她轻轻地说,却是那么的严肃冷漠。
他温柔的眼神渐渐地冷却,她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乔欢,你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更冷漠了。
可是正是他这样的命令跟要挟,她才更是呆不下去,硬是从他的怀里逃出去,朝着那个方向坚定的走了过去。
他不能在这么要求她了,他们已经不是夫妻。
他终于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朝别的男人走过去。
他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抛弃。
他终于领会了心再一次被掏空的感觉。
她却坚定的走了过去朝着曾廷文:“打扰了大家,刚刚新娘子只是跟兄长给大家演了一场剧情戏,现在婚礼可以继续了!”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字,乔欢深意的看了新娘子一眼然后拉着曾廷文的手臂:走吧!轻轻地两个字,她已经牵着他离开。
新娘如果匆忙也该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曾廷文,如果现在连新郎官也弄丢了,或者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小锦仓惶的往后退,最后低头沉思片刻终于还是坚定的抬了头,笑着迎上她的新郎官,像极了一个充满幸福的新娘,仿佛刚刚就是一场临时的戏码,只是为了让大姐在这场婚礼更有想象力。
她就那么决绝的挽着别人走了,他就那么静默的呆在原地,却仿佛一块冰山,谁也不敢再靠近,还好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其实,她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今天作为曾廷文的女伴,她不想失信于人。
也是真的在跟南宫凌唱反调,她只是希望他能不要再那么专制,他们已经离婚了,既然他已经放手,就该放的再彻底一点。
正如她,既然他已经不是她的,那么她就不会在强求。
不管以后生也好,死也好,她想,以后他们就真的是大路分两边,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了。
如果以后没发生那件事,真的她差点就再也想不起对他的感情。
可是老天就是特别喜欢跟大家开玩笑。
情到深处不自知……他们不是,他们只是在一个岔路口上起了争执。
他就那样孤独一人站在那里,而她早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
不是她不愿意留下,是他已经跟另外的女人有了孩子,让她如何回头?
或者早该如此,早该分开。
车子里她静静地坐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就跟露天教堂里的那双敏捷的睿眸对上,于是匆忙的低头,被捕捉到心里的那一刹,她只是低了头静静地沉默下去。
“谢谢!”低沉的嗓音,曾廷文有些抱歉。
她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谢什么,今天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伴!”
是跟他撇清关系了,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释怀。
“走吧,该做的都做到了,下一站!”然后他发动了车子,既然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快乐的地方,那么,就寻找到快乐那一站为止。
曾廷文也会抽烟,在海边的时候他突然抽烟了,脸上是烦闷之后的无奈:“以前她扎着俩马尾跟在我身后的时候就说我们的天空太小了,那时候我只以为她是想要到社会上去历练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有钱的老公!”
说的实在点,人家就是找个免费的长期饭票。
现在好多女孩一毕业就在走这条路,毕竟裸婚的路不好走,搞不好就会葬了青春还狼狈出局,现在的人都活的好理智,理智的带着一些疯狂。
乔欢静静地听着他的回忆,俩人并肩靠在车身,一个仰望大海,一个望着海的对面,‘凌欢’就竖在那里依稀可见。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只是那样,也许她对你还是有真感情呢,毕竟你们一起美好过!”世事总有意外不是吗?
“或者吧,但是我还是想找个感情的依靠!”他笑了,笑的有点苦逼。
男人也需要有份感情可以依靠,他很认真,认真到她不忍心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