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一个大错的电话,乔欢瞬间僵住在窗口,原本就疲惫的身子缓缓地坐在了窗口的沙发里,脸上的失落无法隐藏。
而他更像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那样一直等下去,那样的沉默下去,只为等她一句自我介绍吗?
内心的冷傲,是因为被她一次次抛弃的结果,早就不懂怎么温柔了的男人,迟迟的阴霾下去,只听到那头淡淡的声音:“我乔欢……南宫总裁贵人多忘事啊!”
她笑了,只是笑的那么讥讽,那么挖苦,那么……心狠狠地被揪起来用力的鞭打着,难受的无以复加。
“是吗,那么我是不是该赞许一下乔大小姐的精湛记忆力?”完全的讽刺,望着茶几的一端,一个明亮刺眼的戒指圈,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是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还在生气?”她苦笑着转眸看着窗外的一窗夜色,清澈的眸子渐渐地有些模糊了。
“生气,生什么气,跟谁生气,我现在过的好的很!”那么冷硬的口气,她闲着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有些受不了了这样的交谈。
“我知道你过的很好,我也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只是听说城南的工程停了,想……”
“你已经无权在过问!”冷冷的说完就挂掉了,随后抓着手机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子,修长的大腿上手肘枕着,双手抱着脑袋用力的挠了两下之后手机被狠狠地丢了出去。
就那么轻易的打扰了一室的安静,手机分成了两半,电池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是真的生气了,她知道他过的很好?她不是打扰?
在她的心里,他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鸷冷阴沉的双眸犀利的像是抹了毒的锋利匕首,谁若敢靠近半分必是必死无疑。
就那么被挂掉了电话,甚至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她知道,他对她的仇怨肯定很深很深,他肯定特别不愿意她的打扰吧,如果是以前的号码或者他根本不会再打过来。
双手撑着额头,然后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当眼睛模糊的时候,明明沉甸甸的泪花好像就要跑出来却还是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心那么狠狠地被抽打着,听到他沉稳冷漠的声音的那一刻,她就被煎熬了。
连续几次会议她都失魂落魄的没认真听了,严以宽终于把她擒到办公室,把她安抚在沙发里后无奈的叹息着坐在她面前,一脸严肃的望着她。
“对不起,我这几天有点……”
“不要解释,我不听任何解释,我只要告诉你,你现在的状态简直糟糕透了!”
乔欢看着严以宽那严肃的表情默默地点头,她承认,她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或者真的糟糕透了,尤其是那个电话之后。
他无奈的皱着眉:“下午我要去K市一趟,一起去吧!”
他突然的提出,乔欢吃惊的看着他,虽然这几天有点呆,但是也不至于把工作都落下吧,没听说他有要出城的安排啊。
“什么……可是……”小欢的眼睛突然不敢在看着他,心似乎恐慌了起来,然后眼神便没了落脚点。
“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不想回那最好,我也不想你再跟他见面。”
她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见他,可是又那么害怕相见,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什么样子,想到他阴霾冷漠的表情心早就先被狠狠地滑了一刀。
“这次回去,把这个戴上!”他送给她的戒指,她还给他了,可是他却又给了她,当他把这枚大学时代具有很多怀念意义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她却渐渐地平静了。
“你明白的,见机行事,不要让自己陷入两难!”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怕南宫凌真的跟简洁要结婚,那时候,至少她可以表现的不是一个人,她心里感动,却也只是微笑着垂了眸,没想到曾经那么多年前的东西,到现在竟然又能用上了。
她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回去,只是中午的时候妈妈打过电话说爸爸住院了,她才吓坏的跑回去,当严以宽陪她跟穆晴带着宝宝回去后就直奔医院,姚诺跟之凡已经守在那里,见他们来了之后姚诺赶紧替乔欢抱着孩子,小两口带着他们来到了病房里。
“心肌梗塞,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大夫叮嘱一定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了!”之凡在旁边重复着刚刚大夫说的话,看着几个月没见的堂妹脸色苍白,心里一阵难受。
“怎么会突然这样?”乔欢只是想不通,却听到还戴着氧气的父亲张了张嘴,她听不清楚父亲在说什么,只是趴到父亲跟前的时候听到父亲颤抖着苍白的嗓音发出那么几个字。
她……要……结婚……了……
后来穆晴陪在乔林跟前,乔欢出了医院就给王静打了电话,当那边一接起来的时候她就带着些愤怒的问:“你要跟周礼结婚了?”
“是,你怎么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爸爸,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
“你在说什么啊乔欢,我怎么会告诉乔董呢!”
乔欢一下子就站住了,怔怔的站在医院门口:“你是说不是你说的?”
“是啊,我压根就没想在跟乔董联系,而且,我现在已经在机场,我跟周礼的婚姻已经定在新西兰,而且我们打算婚后在那儿定居了!”
乔欢突然就觉得头疼的要命,为什么事情突然变的这么复杂?
姚诺跟之凡跟上来之后在她面前停下:“怎么了?”不知情的两个人都表示怀疑,看乔欢的脸色就担心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