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还记得我啊,谢你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看我一眼,南宫总裁!”
当桐漫的话再次回荡在她的脑海,她彻底的理智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定睛看她一眼,随后就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身上突然的轻快了许多,刚刚还好像温热的感觉一下子冰凉起来,她却只是垂着眸静静地等待着。
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看着她缓缓地费力的坐了起来然后决然的转身,稚气的离开,却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又募然转身。
她也刚好转眸,对上的是一双闪烁着的星眸,似冷漠,似讥讽,似绝情,似无奈又似决绝的眼神,内心大力一荡,有什么压抑不住的东西无法控制。
只是擒住她目光的乍然一现,他却转头决绝的离开。
心突然的被抽空,就那一眼……明明每天都在盼着他的到来,可是当他终于来了之后呢?
就这样负气的让他走了……
还是不想逛街,可是一连几天悠闲居再来送餐她却拒收了,门都不开,就当不知道。
办公室里张悬刚进去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是悠闲居的电话就先接了起来,只听里面慌张不安的声音说少奶奶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有开过门了,问他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
微烦的沉了一口气:“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抬眸就看到张悬一脸好奇的望着他,有些烦躁的没有隐瞒,爽快的说了出来:“她连续一个礼拜没有收悠闲居的餐点,工作人员怀疑她离开了!”
张悬疑惑的点了点头:“那么她能去哪儿?”
“去哪儿?当然是还在家里,只是不肯开门罢了!”南宫凌烦躁的说着,肯定是为了那晚的事情又在跟他稚气吧。
是她那么酸不拉几的逼他走的,他如了她的意了她却又不高兴,既然想让他留下又何必口不对心?
“不会吧,哪有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免费午餐!”张悬有些不相信的笑着说。
“你比我还了解她?”冷冷的眸看了张悬一眼又垂下:“她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心软!”
别看她平时都不说一句脏话,好像万事都好商量的样子,她都是把账记在心里,就如这几天,就用这种方式无声的跟他抗议了。
是一个多月没去看她,是在跟她稚气,甚至打开她家的门的时候都只是想看她一眼,可是当他已经情难自控并且她都已经回应了他之后又突然给他一巴掌,他真的很想留下来了,可是她却倔强到了如此自负的地步。
既然那么想念……
还想过换锁的,可是想起他上次直接找开锁公司撬开她的门之后她就没再浪费金钱,日子一天天的这么过去,那天再有人来敲门的时候她却开了。
其实第一个念头是他的,但是想想他自己有钥匙,若是要来肯定不会那么自觉的敲门,放下手里的书去开门。
“以宽!”只是一开门就吓一跳,那帅气的形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还以为会失望而归,还好你还算有点良知!”严以宽似嘲讽的说着,淡勾唇弧已经走了进去。
“什么叫还算有点良知,我好像没得罪你吧?”跟着他屁股后面进去,把门轻轻地管好,这家伙一来就损她。
“长话短说,我这次来主要是请你荣归故里的,怎么样,什么想法?”把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认为她如果明智的话,也该知道自己该离开一段时间了。
乔欢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了头蹦跶着到沙发里一屁股坐下又拿起刚刚没看完的书:“我不回!”
那么肯定,她倔强的选择不要离开,离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内心很强烈的抗拒。
“发生这么多事之后难道你不觉的或者离开一段时间对大家都有好处?”严以宽有些不爽的坐在她旁边给她分析。
她却只是无趣的随便翻着书页,眼睛一直不肯从书页上离开半分,他终于看不下去的把书本从她的手中夺走直接丢在地上:“乔欢,这可不像是你啊!”严肃了。
乔欢抬了眸看向严以宽,知道兄弟姐妹们都担心她的生死安危,但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那你说我该是怎么样的?”她也烦躁了,心里的落寞无人可以倾诉,心里一直在隐忍着安奈着些什么,本来就压抑。
“我眼里的乔欢自然是越挫越勇的,可是看看现在的你……还记得你跟允泽分手那一阵子吗,他那么误会你你都照常工作照常生活,只是爱吃了一点,可是现在呢?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把自己关在家里将近两个月,手机换号,敲门无应,还把自己弄的像个呆鸡,你说你该是什么样?”
是吧,没有以前那么坚强了,或者原本就不坚强,只是伤的不够深罢了。
“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地冷静冷静,乔欢,别这么虐待自己好吗?”他也会语重心长,好像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
眼睛有些发干,她没再看他,只是静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当初说话的与子偕老,而现在……他正在陪他的前女友治疗不育。
可是让她离开……不,她不离开,除非离婚了,或者那时候她会离开,但是现在她不会。
“如果离开可以解决问题,那么我这么久的独自一人,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她反问他,之后却是苦笑,嘲讽,自己竟然已经无用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说对了吧,她就这么静静地呆在原地,什么也不说,怕伤害,怕承担,怕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