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到她的声音,刚刚有个老总给他打电话说她在那边被一群没教养的女人给打了,本来她去做那个工作就要冒那个风险的,会这样似乎也该在预料之中。
只是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真的急了,打了好几遍才接了他的电话,可是却又一直不说话,她是在跟他叫板吗?
她只是捂着嘴巴哭,因为这不是她期待听到的,她不想要他的讽刺,她只是想听他哪怕淡淡的说一声:“没事!”
乔欢……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的嘴里叫出来的时候,那么的陌生,好似已经听习惯了老婆两个字,一下子,心就觉得真的远了,真的回不去抓不住了,曾经的那段幸福!
“其实对付那些人就跟你在酒店里遇到故意刁难的顾客是一样的,你明白?”不知道是多久以来第一次提醒她。
她知道,她在踏上那片地方的时候就知道,可是她就是委屈,就是忍不住想哭,听到他终于又愿意跟她说话她更难受了,就算再用力的捂着嘴巴也还是哭了起来,当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抽泣,她吓的赶紧的挂了电话,手上都湿了。
南宫凌听到嘟嘟的声音烦躁的把手机随便一扔,真是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去安慰她,刚听到她好像在哭。
她一向坚强的,他想一定是错觉吧,可是心里还是闷的厉害,她一直没说话,他就总觉得不得劲。
何谓把车子停在一边从一旁拿了抽纸给她,看她哭成这个样子,怎么能想象刚刚还那么能言善辩理智冷静的女人就是面前这个哭的跟个小孩似地女人。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是因为那些人……是因为他……是因为失去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回来,如此想念他的怀抱,她却不敢告诉他了。
后面的几个老总陆续的跟上,从车里探出头,何谓看了一眼后朝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先走。
几个男人在一个车里就调侃起来:“刚刚好像看到乔董千金在哭鼻子!”
“哎,刚刚看着还挺厉害的,毕竟还是个女人啊!”
“就是,一个大小姐肯定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跟她说不要跟那群野蛮人讲道理她还不听,现在被揍哭了吧!”
几个男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回了公司,她跟何谓还在路边停着,等她哭够了抽纸也用完了,车窗外一地的纸。
何谓看着空了的盒子深表痛心,替纸盒子疼,它肯定还以为可以跟纸待很久,怎料女主人如此凶狠,一次性就把他们彻底分开了。
她再去扯抽纸的时候抓了个空才抬眸去看,何谓也在看,俩人忍不住同时噗的笑了出来,她的眼睛都哭肿了,红彤彤的特别难受,可是就是觉得好笑,然后就笑了。
“哎,刚刚这个盒子让我告诉你一句‘女主人真是太狠了,把她的孩子都用完了!’”何谓终于开口说话,看她笑了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刚刚看着她哭的那么凶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难受,现在终于可以试着哄哄她。
“一盒抽纸你也能想到这么多真是难为你!”乔欢用手擦了擦脸上的余泪,再笑的的时候,还是那么得意。
回到酒店之后要了医药箱来何谓让她坐在沙发里,他跪在她跟前抱着她的腿给她消毒,第一下就用力了,疼的她的腿动了一下,他立即低头给她轻轻地吹了吹,还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可是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她就想起了远在K市的男人,那晚,他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眼睛模糊之前她制止了他的帮助:“我自己来吧!”他做的太好,好到有些暧昧了,不想有这种暧昧,现在除了那个男人,她不想让任何人碰。
何谓似是明白了什么,顺从的把棉棒交给她然后爬起来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自己弄,她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给自己收拾。
突然就想好好地疼自己,像他那样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眼泪再次糊住眼睛,也许以后不会再有他的疼爱,那么,她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不然就再打个电话?”他试探着提议,看她好像很伤心,很想念那个人。
乔欢抬眸看了他一眼,从医药箱里找出纱布:“给他吗,说什么呢?”声音有些发空,只是想到他们已经越走越远,打电话又能怎么样。
“说你想他了啊,说想尽快见到他!”乔欢包扎伤口的手突然滞住,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自己未完成的动作,心仿佛有一段时间忘了跳动。
何谓也看着她怔住的样子,没再说话,安静的等待着她的下一动作。
只是他还是失望了,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完成刚刚的动作,用剪刀把纱布剪断:“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说完又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膝盖两旁,只希望当他不想在继续的时候她已经又插上了坚硬的翅膀可以独自翱翔。
柔弱好容易,但是再凝结成原来的硬度好难好难。
下午的总裁办公室里他刚把乔笑拿进来的资料签字张悬就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乔笑听到开门声转头一看张悬就低了头不搭理状态。
张悬也不生气,只是走到她跟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帅气的放在了某男面前,因为南宫凌根本也不理他所以他只能用力的敲了下那张机票,笑的那叫一个贼:“怎么样,兄弟都替你办好了,你去了之后找到她就说去出差的,借口也不错吧,是不是该给点奖励什么的?”
乔笑憋闷了半天之后又瞪了旁边那邪恶的家伙一眼:“神经!”南宫凌把资料给她之后她抱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