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婆婆说起那天跟你们家老太太一起去育婴所学怎么照顾宝宝的时候看到你们家宝贝也是喜欢的要命呢,而且两个小家伙又相仿大,好像还挺合得来!”另一个张太太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想来她们几个出来前大概是都打过草稿的吧。
乔欢诧异的只是,才不到两个月的小家伙,他们懂什么叫合得来?
只是人家高攀你那也是看得起你,所以她也只是抿唇微笑着,就当很受用。
“只是那天好像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听说那天有个戴着个大眼镜的女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几个老太太,听那儿的服务人员说,好像是南宫家的小姐呢。”
是这一句啦,乔欢终于抬了眸,看向斜对面说这话的女人,那女人一看乔欢有兴趣知道这个更是开了闸似地说的滔滔不绝起来。
之后几个女人就着乔欢的兴趣说起以前她没跟南宫凌结婚前的一些事情,自然也都是围绕着简洁跟李天蓝的,乔欢才知道,原来以前他们那么要好。
“不过现在你们夫妻这么恩爱,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南宫总裁眼里现在是只有太太您一个人啦!”最后刘太太打圆场,乔欢静默的笑了笑,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却正巧碰到李天蓝跟个陌生男人先后从洗手间出来。
李天蓝也是一愣,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乔欢渐渐地走过去:“呦,少奶奶这么快就复出了吗,不过您这副样子出来是跟谁有仇吗,也不怕吓死人!”明明心里虚的要命,可是就是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乔欢不悦的皱了眉,冷厉的眸子望着李天蓝,她实在是忍了太久了,李天蓝这么一次次的挑衅,她突然一个箭步到了李天蓝面前,扯住李天蓝后脑勺的长发恶狠狠地瞪着她开了口:“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告诉你,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你这样一而再的挑衅算计,是嫌生活过的太逍遥了吗,这么快就想到监狱里去思过?”
她从不喜欢威胁谁,一直都能忍就忍,但是这一次,她突然就没了耐性,整天装腔作势的快要累死了,刚刚装了一个饭局的端庄好太太,一下台就被小人挑衅,不能怪她要凶狠。
李天蓝一听监狱也吓坏了,被乔欢踩着头发完全不敢乱动,想去撕扯乔欢,可是后来才发现,胖一点确实有好处,力气也大。
然后洗手间的门便被哐当一声关上了,接着李天蓝的身子斜在洗手台,脸色苍白的看着乔欢,乔欢越来越恐怖了,不仅会砍床,今天晚上更是跟个母老虎似地这个样子。
学校里的大姐大不是那么好当的,她不是不会打架,不是不会抓人的软肋,今晚算是派上用场了,乔欢的身子贴在玫红色的木板,手在背后,门锁被轻轻地一摁便反锁了。
就那么不算清脆的细微声音李天蓝却慌张的站直了身子,背靠着洗手台,标志的小脸苍白的无可救药的样子:“你,你想干嘛?”
不会是要谋杀吧,她突然发现,乔欢其实根本就是个很凶残的人,外表的木讷把所有人都骗了。
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乔欢不得不佩服自己威武起来的样子,却依旧站在门口冷冰冰的瞅着李天蓝:“是我应该问你想干嘛才对吧,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对我这么耿耿于怀,如果只是算计我也就算了,可是你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如果只是折磨她就算了,可是欺负到她孩子的头上,当母亲的能不怨恨吗?
想到满月酒那晚宝宝差点就离开她,好长一段时间她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就算这样她也一直想不要把事情闹开,可是那天她竟然玩那种恶作剧,乔欢不得不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并不好欺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赶紧让开,我还有事呢!”李天蓝真是吓坏了,而且每次乔欢虽然话不多却每一句都说的那么肯定,好像很确定她就是凶手,她怕了,尤其是现在。
“我会让开的,但是让开之前麻烦你把我最后一句话听明白了,也记在心里,‘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伤害我儿子的机会’,听明白了吗,没有下一次了,还想继续看到蓝天白云你就老老实实的生活!”
是要挟,是恐吓,说完开门然后转身走人,最后凌厉的一眼差点把李天蓝吓晕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伤害她儿子的机会。
李天蓝惊慌的蹲在洗手台旁,认真回忆,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乔欢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而且她竟然还想要让她李天蓝去坐牢。
乔欢每次对峙最能让敌人惊慌的便是她不是质疑那些人对她的伤害,而是肯定,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是怕的,七魂下去了三魂半。
李天蓝如今就紧张的要命,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激动的扶着洗手台爬了起来,好像是急着去某个方向,匆忙的离开了。
乔欢坐着家里的车回去的,透过后视镜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不紧不慢的在他们后面:“张叔,留意一下后面的车子!”
司机老张才留意到后面的车子,看到车牌才隐约记起来的时候车尾就跟着这么辆车子。
路边的风景那么静悄悄的立在那里,只是很快就从眼前消失,很快的更新着不同的景色。
正如他们的人生,总是很多人从生命中经过,有的匆匆忙忙,有的强留许久,终究都是一场空,总有天要曲终人散。
可是人活着,总有执着的时候,她突然感性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糟糕的情绪渐渐地消失,换上的是静默的待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