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太行山马场被化为灰烬,李靖在晋阳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恰巧李靖和李全在府上议事,听到这个,李靖全身都颤抖了,一怒一掌摆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全部被震倒了。李靖咬牙道:“都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了,全儿,看来有人要对我们下手了,这么多年了,我做生意一贯秉承的原则是以礼相待,互通有无,在地方上更是积德行善,做了不少的善举,如今竟然有人针对我们,你觉得会是谁?”李全回答道:“伯父,现在我们在并州,唯一与我们有利益冲突的便是袁家了,但是我们现在真是依附袁家的时候,我想不出袁家有什么要想我们动手的理由?”李靖点了点头道:“若是袁家要对我们动手,也不会在研制大力丸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不会是袁家,而且袁谭这个人极其的怕事,他也怕我们将这件事抖落了出去,他也不好向他的父亲交代,现在袁绍的三个儿子都隐约有争位的意思,袁谭不会自掘坟墓。到底是谁要针对我们,这个人到底与我们有多大的仇怨要将整个太行山马场化为灰烬?”李全恶狠狠道:“伯父,不管他是谁,既然都已经惹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绝对不可以放过。”
李靖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终于静下心来道:“全儿,事不宜迟,你现在马上日夜兼程赶回上党郡,我们在上党主要的根基就是太行山马场,现在太行山马场被人毁了,不过我们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的其余势力了,上党郡有个武威镖局,那里面全部都是我们的可用之人,你到了上党郡之后切记不可张扬,先去联系武威镖局的人,然后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真相之后先不急于动手,一定一定要沉住气,及时向我汇报,他们既然有胆子对太行山马场动手,表示他们也具有一定的实力,这个敌人很棘手,我们一定要慎重对待。”李全听罢,马上起身告辞离去。
韩辉方面,韩辉一行人将太行山马场毁了之后,便来到了一家小酒家之中,韩翔非常酣畅淋漓道:“舒坦啊!兄长!这么大一个马场一把火就没了,要是你的仇家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心里该有多疼啊!”马钧却是一脸可惜道:“可惜了那么多的好马就这么没了。”韩辉应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些马留着也不会为我们大汉所用,只会一批一批的运输到鲜卑王庭,将来只会成为鲜卑一族欺凌我们的工具,所以这种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田丰却是满脸愁容道:“大公子,我们这边做了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对手也绝对不会没有察觉,相信这会儿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了,眼前来看,大公子最主要的还是布置好下一步的行动啊!”韩辉答道:“田军师说的有道理,李靖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做事干脆利落,是个狠角色,今晚我们将他的心头肉给割下了,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李靖一定会派人前来上党郡,一来查看原委,二来报仇。”张绣倒是一脸淡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多少,我们杀多少,这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鲜卑人还敢在我们大汉的疆土上横向霸道,正是闻所未闻,这种人必须杀之而后快。”田丰却是制止道:“不急,不急,大公子,我看还是先去城门口守着吧!晋阳在上党郡的北面,我们可以在上党郡的北面城门守着,若是他们真有人来了,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他们!这个李靖竟然能在上党郡有如此显赫的地位,经营了这么多年,想必在上党郡还有其他的势力,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韩辉最终拍板道:“这样吧!我、韩翔、还有大师兄三个去城门看着,田丰和马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客栈休息吧!到时候有事我们再通知你们!”说罢,韩辉三人便启程了。时至夜晚,韩辉看着月色,心中似乎又一股暖流流过,想起在云逸山庄,还有在洛阳甄府和甄宓一起看月色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恬淡舒适,如今与伊人相隔两地,却是不知道现在伊人到底过的如何,是否也像自己一样,正在彼此思念着对方。韩翔看着韩辉发愣,用手捅了捅韩辉笑道:“兄长!怎么的!发春啊!想甄宓嫂子了吧!”韩辉被韩翔当众戳穿,脸色难免有些红润,但是好在韩辉的脸皮够厚,否认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小年纪那懂的这些,我是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讲李靖一网打尽。”韩翔不相信道:“为何你想着满脸的笑意,好像很向往似的,这李靖到底是你的恋人,还是仇人啊!”
两兄弟正斗嘴呢!突然看到一群人马从北面赶来,在远方卷起了不少的尘土,张绣警惕道:“看来大鱼要要了。”韩辉和韩翔也不再斗嘴,专心注视着快要前来的马队,自从修炼了鱼心术之后,韩辉的眼力和听力都是超群的,远胜于常人,所以虽然尘土飞扬,但是韩辉还是认出了要来的马队为首一人就是独龙眼李全,对于李全,韩辉一点也不陌生,当初就是李全设立比武考验,让上百名孩童自相残杀的,旧时的仇恨瞬间涌上了心头,韩辉情不自禁的紧握双拳道:“来了,当真是来了,为首的那个叫独龙眼李全,是李靖的亲侄子,也是鲜卑人,这伯侄二人这些年在上党郡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这笔账就要算清了。”韩翔道:“兄长,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取了这个李全的项上人头为你报仇。”韩辉阻止道:“且慢,如果就这么简单取了李全的性命,那真是便宜他了,而且也没有办法挖出李靖在上党郡的其他势力了,先不急,人都来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有的是方法折腾他。”
翌日,经过韩辉和田丰商议,众人决定暂时不对李全下手,经过一晚上的跟踪,韩翔已经查出李全的落脚地点,李全并没有入驻李靖在上党郡的宅子,应该是考虑到掩人耳目,所以直接投宿客栈了。韩翔看着李全进入客栈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在客栈外面受了好几个时辰,便直接回来禀报结果了。众人听完韩翔的所说的情况,韩辉非常诧异道:“李全这小子,看来是有备而来,竟然龟缩在客栈之中,当真是悬疑啊!”田丰道:“大公子!眼前的敌人不可小瞧啊!他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所以事事都非常的小心。”韩辉笑道:“小心?那就看谁更有耐心了,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几个轮流盯着客栈,我就不信李全这小子还就不动了。”过了数日,情况非常令韩辉失望,李全就是在客栈里面不现身,田丰尝试假扮住客住进客栈之中,但是李全等人饮食起居都在房间之中,就是不出门,田丰也没有办法。
而客栈之中的李全一行人,李全毫无任何异常的终日在房间之中,该吃吃该喝喝,就是没有出门的动静,这可把李全手底下的这群人给憋坏了,其中一个瘦高的汉子道:“大哥,我们这都在客栈闷了七八日了,再这么下去,人都要长霉了,主子不是说让我们来上当联系镖局的人,一切将对付我们的人给除去吗?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也无济于事啊!”李全不温不火道:“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我伯父交代的,现在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群人竟然有本事将太行山马场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本事自然不小,相比打从我们进入上党郡后就一直在这些人的注视之中。”另外一个满脸腮胡的汉子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非常的不妙,我们这都成了瓮中之鳖了。”李全淡淡道:“这次来上党郡,我们的确是做诱饵而来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们窝在客栈之中七八日了,他们也没有动手,就说明他们也有所忌惮,而且我们这次来上党郡根本无需我们动手,伯父早已经派了另外一批人去通知威远镖局的人了,现在这个客栈的四周都是威远镖局的人,伯父早已经布好了一个局,就等着有人来跳进来了,所以不用担心,静待对方上钩就好了。”
当晚,上党郡太守府上发生了一个奇异的事情,上党郡的太守韩德的小妾李氏无故失踪了,韩德得知之后大肆的搜寻,却看到李氏房中遗留下一个纸条,纸条上写明‘借你小妾一睡’,其他信息再也没有了,韩德一看,一时怒气冲冠,这个李氏是韩德新近娶进门的,长的十分的娇俏,惹人疼爱,现在突然失踪了,韩德马上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