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走后,张让非常不解的问陈宫道:“陈军师,日前你不是说小顺子和李儒暗地里有接触吗?既然小顺子有可能是董卓的人,为何我们还要故意放小顺子离去通风报信?”陈宫非常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语出惊人,道:“我敢断定今日随同王越一起进宫之人,必是灵帝的托孤之人,而现下灵帝已经已经归西了,之所以秘不发丧,意在为王越和这个托孤之人制造更多的逃脱时间,灵帝此人不简单啊!而我之所以故意让小顺子离开,就是想让董卓的人去拦截太子,然后我等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让一听,起身拍掌道:“陈军师妙计啊!如此我等不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截到太子,还可以将小顺子这个内奸剪除,真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陈宫又道:“事情并非你我想的那么简单,李儒做事机警,身为董卓手下的头号谋士智计过人,要想蒙骗过他,我等还尚要做足表面功夫,张常侍,你赶紧去皇宫各处加紧盘查和守卫,弄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局势,如此方可成功蒙骗过李儒的眼睛。”张让一听,马上便下去办事去了。待张让走后,陈宫又向曹休道:“文烈,我们也该行动了,此次迎接太子关乎主公的未来,我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现下曹仁、曹纯两兄弟率领的五百虎豹骑已经在洛阳近郊随时候命,我们马上去通知他们准备行动,灵帝已死,这个皇宫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就留给张让和何进争个够吧!”曹休应声附和,和陈宫离开皇宫。
且说小顺子抽身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上了李儒,李儒得知消息后,又听下人来报皇宫的各门守卫一时之间变的严厉无比,李儒心中了然,看来灵帝已经归西了,李儒马上让早已进入皇宫潜伏的董卓手下第一猛将华雄带着数百狂刀卫(狂刀卫是华雄的直属手下,人人配备一把大刀,当日李儒和董卓在皇宫茅厕之中密谋造反被韩辉无意之中撞见,后来便是派的狂刀卫去刺杀韩辉,韩辉差点丧命)前往追击王越。
说时迟,那时快,王越一离开未央宫,便和卢植加紧前往皇宫的东门与太子刘辩,还有陈留王刘协回合,还好王越机警,早已买通了东门的看守侍卫,所以到达东门之后王越和卢植并未遇到多少阻碍便上了马车,和太子及陈留王一起驾着马车离开皇宫。卢植上车看到太子和陈留王,本想施礼,被年幼的陈留王拦住了,陈留王细声道:“情况紧急,卢大人就不必拘于礼节了,我等赶紧赶路吧!”卢植心中一惊,这个陈留王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反观太子刘辩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全身都在打哆嗦!
华雄带人赶到之时,已经只能远远的看见马车的影子了,华雄一阵跺脚,准备冲出皇宫追击,却被看守皇宫的侍卫拦住,皇宫东门位置比较偏,本来看守的士卒很少,但是现下洛阳三大势力搅局,皇宫的每个地方都是黄金宝地,每个角落都是各个势力争着抢着。东门的守卫正是大将军何进的人,之所以会被王越买通,那是因为王越本就是何进的人,而王越要带太子前往的冀州袁氏,袁氏和何进本就是死党,所以才能如此大开方便之门!但是对华雄可不是如此!一时之间,皇宫东门,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东门侍卫的统领名叫何勇,是何进的亲信,见华雄众人兴致冲冲的从皇宫里冲了出来,由于皇宫现在掌握在张让的手中,何勇下意识认为来者是张让的人。自古宦官外戚争权,可谓是天生的宿敌,所以何勇也没打什么招呼,直接拔出佩刀道:“来人听着,现在皇宫戒严,所有出入者必须有大将军的令牌,否则一直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你等速速退回,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华雄身为董卓手下亲信爱将,更是西凉军的头号大将,跟着董卓大大小小数百仗,何曾受过此等鸟气,华雄天生就不是善类,二话不说舞动大刀,何勇海未反应过来,华雄的大刀已经寻来不及掩耳之势砍到了何勇的胸前,何勇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挂了。何勇的手下见势头不对,蜂拥而上,岂料华雄所带的这些手下都是华雄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又名‘狂刀会’,顾名思义,善用刀法,且出刀极快,众亲兵军师华雄武艺亲授,华雄刀法有一特点,刀法凌乱,舞动起来犹如狂魔乱舞,所以又称狂刀,久而久之,华雄的亲兵在西凉军中便有了一个‘狂刀会’的名号,不过由于华雄的刀法不好学,所以一般能学成留下的都是西凉军中的精锐,所以眼前这些看守士卒其是华雄亲兵的对手,虽然人数相当,但是实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华雄花费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将东门的上百名守卫全部解决,而且华雄这边是零伤亡,饶是如此,华雄仍皱着眉头感慨道:“这群兔崽子,赶着投胎也不死远点,偏偏要挡在大爷面前,真是自找死路,现在只能靠贾军师那边了。”
话说卢植和王越带着太子和陈留王离开皇宫东门之后,一路向北走,按照王越之前的计划,想先到达并州,而后进入冀州。本来经河内郡进入冀州是最快的,但是现下灵帝驾崩,天下大势未明,各路州牧和刺史一心都想着堵截这位天下之主,毕定会在河内郡内多家拦阻,走这条路实在不安全,而且被追击到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相反,先入并州再前往冀州却是相对安全一些,现在并州刺史丁原表面上对朝廷尚算忠诚,而且并州刺史丁原在洛阳几乎没有安插内应,从这点上看走并州是非常安全的,并州与冀州直接接壤,一旦进入冀州,那就是袁家的天下了,自然安全了。其实丁原也不是不想插足洛阳的局势,只是丁原在并州的势力尚未巩固,丁原根本无从插手洛阳的事!攮外必先安内,丁原深以为然。
王越众人一路北上,路上并未遇到多少拦阻,直至傍晚,突然王越听闻后面有马匹追击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马车之上的太子刘辩听到声音步步逼近,脸色顿然大变,哀求道:“王大人、卢大人,我等还是回宫吧!如此逃命,我等恐有性命之危啊!”王越马上安抚道:“太子大可放心,往前一里就是孟县,那里有我的五百亲信在等候,这五百亲信都是善于剑术的精英之辈,有他们护送我等前往冀州,太子大可放心,必然万无一失。”听了王越的话,刘辩心情总算平复了些,不过还是在不断催促王越加快马车速度,好早些到达孟县。
现下追击太子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曹仁和曹纯所率领的五百虎豹骑,虎豹骑是曹家的精锐骑兵,行军速度可谓神速,不到半日已经追上了太子的车架,不过曹仁也发现越是临近太子车架,太子车架的行进速度越发的快了,看来是被发现了,曹仁不由的加快追击速度,事关重大,曹仁不敢大意。
太子的归属决定着未来十年的天下大势,若能得到太子,趁着天下各大势力羽翼未丰,假借天子名义,必然众望所归,这大汉天下自然可以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之中!到时振臂一呼,铲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真是因为曹家深明此理,所以此次动用了曹军精锐中的精锐虎豹骑,再加上陈宫亲自坐镇,力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