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责人小过,不发人阴私,不念人旧恶。三者可以养德可以远害。
做人的基本原则,就是不要责难别人轻微的过错,不要随便揭发个人生活中的隐私,更不可对他人过去的坏处耿耿于怀久久不肯忘掉。做到这三点,不但可以培养自己的品德,也可以避免遭受意外灾祸。西汉初年,天下已定,各位功臣翘首以待,总希望能有个好结果,有的已等待不及,早就在那儿争论功劳大小了。刘邦觉得,也该到了封赏之时了。
封赏结果,文臣优于武将。那些功臣多为武将,对此颇为不服,其中尤其对萧何封侯地位最高、食邑最多,最为不满。于是,他们不约而同找到刘邦对此提出质疑:“臣等披坚执锐,亲临战场,多则百余战,少则数十战,九死一生,才得受赏赐。而萧何并无汗马功劳,徒弄文墨,安坐议论,为何还封赏最多?”
刘邦打了个形象的比喻,说:“诸位总知道打猎吧!追杀猎物,要靠猎狗,给狗下指示的是猎人。诸位攻城克敌,却与猎狗相似,萧何却能给猎狗发指示,正与猎人相当。更何况萧何是整个家族都跟我起兵,诸位跟从我的能有几个族人?所以我要重赏萧何,诸位不要再疑神疑鬼。”
众功臣私下的议论当然免不了,但毕竟与萧何无仇,对此事再不满也就算了。
一天,刘邦在洛阳南宫边走边观望,只见一群人在宫内不远的水池边,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一个个看去都是武将打扮,在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着什么。刘邦好生奇怪,便把张良找来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张良毫不迟疑地答道:“这是要聚众谋反呢!”
刘邦一惊:“为何要谋反?”
张良却很平静:“陛下从一个布衣百姓起兵,与众将共取天下,现在所封的都是以前的老朋友和自家的亲族,所诛杀的是平生自己最恨的人,这怎么不令人望而生畏呢?今日不得受封,以后难免被杀,朝不保夕,患得患失,当然要头脑发热,聚众谋反了。”
刘邦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呢?”
张良想了半晌,才提出一个问题:“陛下平日在众将中有没有造成过对谁最恨的印象呢?”
刘邦说:“我最恨的就是雍齿。我起兵时,他无故降魏,以后又自魏降赵,再自赵降张耳。张耳投我时,才收容了他。现在灭楚不久,我又不便无故杀他,想来实在可恨。”
张良一听,立即说:“好!立即把他封为侯,才可解除眼下的人心浮动。”
刘邦对张良是极端信任的,他对张良的话没有提出任何疑义,他相信张良的话是有道理的。
几天后,刘邦在南宫设酒宴招待群臣。在宴席快散时,传出诏令:“封雍齿为甚邡侯。”
雍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确信无疑真有其事后,才上前拜谢。雍齿封为侯,非同小可。那些未被封侯的将吏和雍齿一样高兴,一个个都喜出望外:“雍齿都能封侯,我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事情真被张良言中了,矛盾也就这么化解了。
做人应当宽宏大量,不要紧紧抓住别人的错误或缺点不放,若行为后者,只能证明自己人品的卑劣,而且也表现了自己狭隘的胸襟。能宽容待人,能容许人家犯错误,同样能造福于自己和别人,从而避免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