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十辑: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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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与狐克的战斗(1)

大概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发生一些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而当事情发生时,我们竟毫无察觉,但面对它,我们也只好坦然接受,没有理由地去接受它,然后说一句:事情已经这样啦!那就顺其自然吧!

比如说,有一天,你突然发现眼睛失明了,但却不知为什么失明,什么时候你的眼睛出了问题,但无论如何,你也得接受这个事实,于是自己对自己说,大约是眼睛太累了,大约是一个小时之前失明的吧!

就是在那天晚上,彼得也发生了上面我们所说的情况,不知你是否记得,上次看见他时,他悄悄地穿越海岛,一手握着刀。当时那条鳄鱼从他身边爬过。

刚开始,他还感觉一切正常,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一下想了起来,鳄鱼肚里没有发出嘀嗒的钟声。这可有点奇怪,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钟的发条走完了。

鳄鱼这时候心里肯定不好受,因为它刚失去了最要好的伙伴,可彼得没有时间同情它,他马上就想到该如何利用这个变故。如果他学着发出嘀嗒声,这样野兽以为那是鳄鱼,会老老实实地放他过去。他十分逼真地摹仿出嘀嗒的钟声,不料,竟事与愿违,那条鳄鱼听到了嘀嗒声,于是,就跟在彼得后面爬行。究竟它是想找回失去的东西,还是以为它的朋友又嘀嗒作响了,我们无法知道,因为鳄鱼是很愚蠢的动物,喜欢反复地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鳄鱼终始在彼得后面爬行,就这样,不一会儿,彼得平安地到达了海岸,然后继续向船爬去。他的腿触到水面,不过他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似乎也没有意识到环境已经改变。只有两牺动物从陆地到水里才会这么自然的。人类当中,我可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一边向前划动,一边心里暗暗地说:“这回一定和狐克拼个你死我活!”

刚才他还不停地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竟忘记了。如果他意识到了,他一定会停止下来,因为,这个嘀嗒声竟然能帮他爬上海盗船。这样一条妙计,他可没想到,恰好相反,他还以为自己会像一只老鼠似的,悄无声息地爬到船上。

这时,他看到海盗们个个浑身发抖,纷纷躲避,狐克失魂落魄地缩在他们中间,好像碰上那条大鳄鱼一样。看到这个情景,他简直开心极了。那条鳄鱼!彼得刚一想起它,立刻听到了嘀嗒的响声。他以为鳄鱼就在附近了,就迅速回头扫了一眼,才明白是自己发出来的。“我是多么地聪明啊!”他得意地想,看见孩子们高兴得鼓掌,他赶紧向他们打手势阻止。而恰在这时,舵手爱德华·坦特爬上来,从甲板过来,往这边走。

接下来的事情,亲爱的读者,如果你想真正体验一下其中的精彩,请看着你的表,一会儿就知道了。彼得举刀砍了下去,又准又深。约翰一手捂住这个海盗的嘴,不让他发出呻吟声,海盗栽倒了,马上被4个孩子揪住,这样他就“咚”的一声撞在甲板上。彼得一挥手,这具污秽的死尸就抛向大海。只听“哗啦”的一声水响,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我的朋友们,现在你知道,前后用了多少时间?

“这是第一个。”斯莱特利开始计数。

多么迅速啊!彼得一闪身钻进了船舱。原来,有几个海盗壮着胆子四处张望,他们简直可以听见彼得惊惶的喘息声,因此那个可怕的东西肯定已经走远了。

“它走了,船长,”斯密擦着眼镜说道,“现在没有一点声音了。”

此时,狐克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然后,他从带褶的衣领里慢慢探出头来,一听,果然没有那种危险的声音了。“现在,轮到你们走跳板啦!”狐克咬牙切齿地说。此时,他更加憎恨这些孩子,因为他们看到他那狼狈相。他又唱起那首恶毒的歌:

哎嗨!哎嗨!跳板晃悠悠,

你们走上去喽。

跳板弯了,往下滑吧!

魔王大卫·琼斯啊!我来了!

这样仍不能解除狐克对孩子们的憎恨,他讨厌想起刚才孩子们嘲笑他的情形,于是他更加不要尊严地表演起来,好像他脚下踩着一块跳板,跟小丑一样,他跳起舞来,一边唱,一边冲他们扮鬼脸。他唱完了,看到孩子们都站着不动,就大声吼道:“走跳板之前,你们还想尝尝九节鞭的滋味吗?”

孩子们听了这话,浑身发抖,于是急忙跪了下来。“不要尝,不要尝,饶了我们吧!”他们的喊声怪可怜的,海盗们全都笑开了。

“给我把鞭子拿来,朱克斯,”狐克喊,“在船舱里。”

船舱!彼得就躲在船舱。孩子们紧张地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是!船长。”朱克思马上大步走下船舱,这时孩子们都紧张得不知怎样是好,他们担心彼得的安危,这时,狐克又开始唱了起来:

哎嗨!哎嗨!凶狠的老猫,

你可知道,它的尾巴有九节。

它就要落在你背上了……

狐克正得意地唱着,突然间船舱里传出一声可怕的尖叫,这声尖叫打断了歌声,然后一同飘荡了。接着,又传来一声欢叫,孩子们一听全明白了,可是海盗们听了,觉得比那声惨叫更加可怕。

“什么声音?”狐克惊恐地叫喊。

“两个啦!”斯莱特利认真地计算着。

意大利人切科迟疑了一下,然后大摇大摆地向船舱走去。不过,他立即踉跄着跑了出来,脸色都吓白了。

“切科怎么啦?你这没用的东西。”狐克盯着他,恶声骂道。

“怎么加速?他死了,被砍死了!”切科哆哆嗦嗦地回答。

“朱克斯死啦!”海盗们惊呼起来。

切科说:“舱里像地窖一样黑,可能里面有个吓人的东西,就是你们听见发出叫声的那个东西。”

海盗们一听,个个惶恐不安、垂头丧气,孩子们全都兴高采烈,狐克把这些看在眼里。他冷酷地命令道:“切科,我相信你的勇敢和忠诚,你到舱里去,给我把那个怪物捉来。”

切科在这帮胆大包天的亡命徒中最为勇敢。可是现在他吓得直打哆嗦:“不!不!”但是,狐克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他的铁爪。

“切科!你敢违背我的命令?”

难道面对狐克的铁爪,切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只好绝望地走了进去。

甲板上死一般地寂静,再也无人唱歌了;又是一声死亡的惨叫,接着一声欢叫。没人敢吱声,只有斯莱特利数道:“第三个。”

狐克把手一挥,将他的部下召集到一起,他暴跳如雷地吼道:“都是一群废物!谁去把那东西给我捉来?”

“还是等切科出来吧!”斯塔奇小声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斯塔奇!我勇敢聪明的部下,我好像听你在说,要自高奋勇下去。”狐克的鼻子里呜呜地哼着。

“没有!没有!您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斯塔奇失魂落魄地喊道。

狐克说:“可是我的铁爪认为你说了,你还是按照它的意思办为妙,斯塔奇。”

“我宁愿被吊死,也不去那儿。”斯塔奇固执地说,其他海盗一齐支持他。

“想要造反吗?难道你想带头造反吗?”狐克暴跳起来了。

“船长,发发慈悲吧。”斯塔奇浑身发抖,呜咽着说。

“好!我向你发慈悲。”狐克说道,把铁爪向他伸过去。

斯塔奇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四周,可是面对狐克的铁爪,谁敢跟他站在一起,全都背弃了他。他往后退去,狐克一步步逼过来,那可怕的红光又闪现在他的眼里。斯塔奇跳上长汤姆——大炮,随着一声绝望的嚎叫,跳进大海。

“4个啦!”斯莱特利数着。

“现在你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了吧!”他一手提起一盏灯,威胁地朝其他海盗们晃了一下铁爪。“我亲自去抓那个怪东西。”说着,他朝船舱大步走去。斯莱特利真恨不得马上说:“第五个!”他舔了舔嘴唇,等待着。

但是才过一会儿,狐克慌慌张张地退了出来,那盏灯不见了。

“我的灯被什么东西吹灭了?”他心神不定地问。

“会是什么东西呢?”姆林斯慌忙问。

“切科呢,怎么样了?”努得斯跟着问道。

“他和朱克斯都死了。”狐克回答。

切科的死让狐克迟疑起来,他再不想进船舱了。立刻,海盗们的心里引起了不良的反应,反叛的情绪又骚动起来。狐克也看出来了,它知道海盗们全都很迷信,因此,狐克对他们说:“有个说法,要是船上出现了不明不白的怪物,这条船就要遭殃了。”

姆林斯接着说:“我还听说,这东西早晚是要登上海盗船的。他有尾巴吗?船长。”

另一个海盗紧盯着狐克说:“我还听说,那东西到船上的时候,模样就像船上最凶恶的人。”

“啊!船长!他是不是也有铁爪?”库克斯鲁莽地问道。

这一来,海盗们全都吓坏了一个个惊叫:“这条船就要遭殃了!”这个情景使孩子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这时狐克转过头看见了他们,脸上又来精神了。

“伙计们!别闹了!听我说,”狐克对手下喊道,“我有个主意:把舱门打开,把这些孩子赶进去,让他们去跟那个怪物拼。要是他们杀了怪物,那就太好了;如果怪物杀了他们,我们也不吃亏。”海盗们觉得这可是个好主意,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孩子们心里可乐坏了,但先假装用力挣扎,被推进了船舱,然后,舱门关上了。

“现在,听着里面的动静!”狐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