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十辑: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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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空心树的家

彼得第二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文迪、约翰和迈克尔的身材找合适他们的空心树。

你也许还记得,狐克曾经嘲笑孩子们每人都有一株空心树,其实,糊涂的是他。因为,除非那株树适合你的身材,要不然上下是很困难的,而孩子的身材没有两个是相同的。树要是合适,下去时,你只呼出一口气,就能不快不慢地往下滑;上来时,你只需一呼一吸,就能蠕动①着爬上来。不过,只要你熟练这个动作后,就可以自由上下了,动作再优美不过了。

之所以彼得量你的身材,就像给你做一件衣裳一样,树洞要与身材合适才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衣裳是按照你的身材剪裁的,而树洞是否适合你,必须根据你的身材去寻找。通常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你可以多穿或少穿衣裳,但是,如果你身上某些不灵便的部位太臃肿②,彼得会就在你身上想想办法,然后就合适了。一旦合适了,就得格外小心,时刻保持这种合适的状态。正是因为这样,文迪发现全家才能维持良好的身体状况。

文迪和迈克尔第一次试就合适了,但是,只有约翰须要更换一两棵树才能合适。

练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上下自如地像井里的水桶一样了。他们渐渐地都爱上了这个地下的家,特别是文迪。

这个家像所有的家一样,有一间大厅,在大厅的地面,要是你想钓鱼,就可以挖一个坑;地上还长着五颜六色的蘑菇,可以当凳子坐。有一棵树非要在房中央长出来,每天早晨,孩子们把它从地面锯掉,可等到吃茶点的时候,它已经长到两英尺高了。

他们在树干上支上一块门板,正好当作一张大桌子。等到茶点一吃完,他们又把树干锯掉,于是,屋子里又有宽敞的地方来做游戏了。

屋里有一个极大的壁炉,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你愿意在哪儿生火都行。文迪在炉前拴上许多用植物纤维搓成的绳子,她把洗净的衣裳晾在上面。床铺白天就靠墙斜立着,到六点半钟时才放下来,床铺几乎占去了半间屋子。除迈克尔外,所有的孩子都睡在这张床上,一个挨一个躺着,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

翻身有严格的规定,由一个人发号令,大家一齐翻身。由于文迪想,如果再有一个男婴这个家就更完美了,所以,本来可以睡在床上的迈克尔不得不被放在篮子里挂了起来。

虽然这个家是很简陋的,但感觉却很温馨。只是墙上有一个小壁龛,一个鸟笼那么大,那是小叮当的闺房。一幅小小的围幔可以把她同外面隔开。小叮当是很拘谨的,不论穿衣或是脱衣,她都要把帷幔拉上。随便哪个女人,不管她多么大,都没有享受过这样一间精致的卧室与起居室合一的闺房。她的床——她总是管它叫卧榻,是真正麦布女王式的,有三叶草形的床脚(英国传说司梦的小仙后。英国诗人雪莱曾以此为题,写了一首哲理长诗《麦布女王》。——译注)。床罩随着不同季节的果树花更换。她的镜子是穿长筒靴的猫用的那种镜子,在仙子商贩的货架上,如今只剩下三面还没有打碎的“穿长筒靴的猫”(出自《格林童话》,那是一只帮助主人得到幸福的猫。——译注)。洗脸盆是馅饼壳式的,可以翻过来;抽屉柜是货真价实的迷人六世时代的;地毯是马杰里和罗宾极盛时代(早期)的产品。一盏用亮片装饰的大吊灯,只不过挂在那儿摆摆样子。

小叮当的住处很漂亮,她却显得有点骄傲,像一只向上翘的鼻子,所以她很瞧不起家中其他的成员。

我猜想文迪一定觉得很迷人,但是这些孩子却把她忙的够呛。真的,除了有时候在晚上带一只袜子上来补,整整一个礼拜,她都没有到地面上来。

就说做饭吧!文迪的鼻子老是离不开那口锅。他们的主食是烤面包果、甜薯、椰子、烤小猪、马米树果、塔帕卷儿,还有香蕉,就些都盛在葫芦里并吃下去。不过,到底是真在吃饭,还是把这些也当作游戏,我们也说不好,那全凭彼得的高兴了。他也能吃,能真吃,如果这是游戏的一部分,他并不是为了填饱肚皮才去吃。

其次,他还喜欢谈吃。对于彼得,假装就等于是真的,他假装吃饭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真的胖起来了。当然,对于别的孩子,假装吃饱是件苦事,不过,你必须照彼得的样子做。想要吃一顿餐,你就得向彼得证明树洞对于你来说太松了。

文迪缝补的时间是在他们全部上床睡觉以后。据她说,只有到这时候,她才能喘一口气。在这些时间,文迪都在给他们做新衣服,由于他们的膝盖磨损厉害,所以膝盖那都做成双层。

文迪坐下来守着一篮子带洞的袜子,这时候,她不由得举起两臂,唉声叹声地说:“唉……我有时真觉得妈妈是可羡慕的。”

她一边叹息,一边却是满脸的幸福。

你们还记得她的那只小爱狼吧!嗯,它很快就发现文迪来到了岛上,并且找到了她,互相彼此搂抱起来。从此,它就到处跟着她。

时光一天天过去,难道文迪就不想遥远的父母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在梦幻岛到底过了多少时光,谁也说不清,时光是按月亮和太阳计算的,而岛上的太阳和月亮,比在内陆多得多。不过,我估摸文迪不会十分挂念她的父母,她有绝对的信心相信自己的父母一定会随时打开窗子,等着她飞回去!因此,这点让她觉得很安心。她感到有点不安的是,约翰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父母,就像他们是他曾经认识的什么人;迈克尔呢?他倒很情愿相信,文迪真的是他的母亲。因此文迪有点担心了,所以她英勇地负起了责任。她用考试的方法,尽可能仿照她过去在学校里考试的情况,想在他们心里唤起对旧日的回忆。

别的孩子觉得这有趣极了,硬是要参加考试。他们自备了石板,围坐在桌旁。文迪用另一块石板写下问题,给他们看。他们看了问题,都用心想,用心写,这些都是些平常的问题。

——“母亲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母亲和父亲谁高?母亲的头发是浅色还是深色?可能的话,三题都答。”

——“写一篇不少于四十个字的文章,题目是:我怎样度过上次的假期,或比较父亲和母亲的性格。两题任答一题。”

——“1.描写母亲的笑;2.描写父亲的笑;3.描写母亲的宴会礼服;4.描写狗舍和舍内的狗。”

每天大概都会出这些题目,如果不会答就画一个,只有约翰的数量真是惊人,而斯莱特利每题都回答了,也是第一个交卷的,但是答案却很可笑的,多么可怜啊!

彼得没有参加考试。一来除了文迪,所有的母亲他都瞧不起,二来他是岛上唯一不会读写的孩子,连最短的字也不会,他更不屑于做这类事。

不过所有问题都是用过去时态的。就连文迪都差点忘了,母亲眼睛的颜色。

以后我们会看到冒险的事,天天都会发生。现在彼得正在玩一种由文迪帮忙发明的游戏,他简直玩得太入迷了。可后来他突然又不感兴趣了,要知道,他对游戏素来是这样的。这个游戏就是,假装不去冒险,只做约翰和迈克尔一向都做的事:坐在小凳子上,向空中抛球玩,彼此推揉;出去散步,却连一只灰熊都没有杀死就回来了。再看彼得老老实实坐在小凳子上的那副样子,才真叫有意思呢!他会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情。因为,在他看来坐着不动而是件滑稽可笑的事,他夸口说,这是为了有益健康。接连几天,他做的新奇的就是这些事情,约翰和迈克尔还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不然他就会对他们不客气了。

彼得经常单独出门,他回来时,你摸不清他到底做过什么冒险的事情。彼得也许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等你一出去,你却能看到被杀的尸体。有时候他又大谈特谈他的冒险,可是,你却找不到尸体。有时他头上裹着绷带回家来,文迪就过去抚慰他,用温水洗他的伤口。这时,他给她讲一段惊人的故事,但是,文迪对彼得的故事,从来不敢全信。有许多冒险故事她知道是真的,因为她自己也参加了;要把这些冒险故事全都描写一番,那就需要写一本像拉丁英语词典那么厚的书。我们顶多只能举一个例子,看看通常岛上的一小时是怎样过的?难就难在举哪一个例子呢?我们就来讲讲在斯莱特利谷和印第安人的一场小遭遇战吧!这是一场血流遍地的战事,特别的是,他能表现彼得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在战斗中,他会突然转到敌人方面去。在山谷里,当胜负未决,时而倾向这一方,时而又倾向那一方时,彼得就大喊:“我今天是印第安人。你是什么,图图?”图图说:“印第安人。你是什么,尼布斯?”尼布斯说:“印第安人。你们是什么,孪生子?”等等。于是他们都成了印第安人。那些真正的印第安人觉得彼得的做法很新鲜有趣,于是战斗重新打响,越发打得勇猛起来。如果不这样做,这场战争就进行不下去了。

这并是我决定要讲的一个冒险的事。也许有一个更好的故事是印第安人夜袭地下的家。那一回,好几个印第安人钻进树洞,上不得,下不得,像软木塞似的给拔了出来。也许我们也可以讲,彼得在人鱼的礁湖里救虎莲公主并和她结盟的故事。

海盗做了一个孩子吃了会死掉的大蛋糕,我们也可以讲讲。可是,文迪每次都从孩子们手中把它夺走,渐渐地,那蛋糕的水分干了,硬得像块石头,可以把它当作一个飞弹来用。还有狐克在夜里不小心踩上了它还为此摔了一跤。

我们还可以讲讲和彼得友好的梦幻鸟。这鸟筑巢在礁湖上面的一棵树上,巢落到了水中,可那鸟却还孵在蛋上。彼得下令不要去惊动它。这故事很美,从它的结局可以看到,鸟是多么感恩图报。可是,要讲这个故事,我们就得讲在礁湖发生的整个冒险事件,那当然就得讲两个故事,而不是一个。另一个故事较短,可是也同样惊险,那就是小叮当在一些游仙的帮助下,把睡着的文迪放在一片大树叶上,想让她漂回英国本土。树叶沉下去了,幸好文迪醒过来,以为自己是在洗海水澡,就游了回来。还有,我们也可以选这样一个故事讲讲:彼得向狮子挑战,彼得挑战狮子敢不敢走进圈着自己的圈内,可是几个钟头过去了,没有一只狮子敢接受他的挑战的。

我们用掷硬币的方法来选择讲哪段冒险故事好。

我掷过了,礁湖得胜了。我们也许会希望,得胜的是山谷,或蛋糕,或文迪的大树叶。当然,我也可以再掷,三次决定胜负,不过,最好听的故事,或许还是讲礁湖。

想一想:

1、文迪缝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2、彼得参加考试了吗?

知识链接——脑筋急转弯:

1、你用左手写字,还是用右手写字?(答案:都不用,用笔写字)

2、最不听话的人是谁?(答案:聋子)

注释:

①蠕动:像蚯蚓爬行那样动。

②臃肿:过度肥胖,转动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