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杰不屑的说道,“我才不要她教,她怎么能教我?我教她还差不多。吃不着海参也能让她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没人比她更能干。”
江钊稳稳的吐了口气,走过去,把朵儿搂进怀里,揉揉搓搓她的肩膀,一看她还真哭了,便捏着衬衣袖口就给她擦了擦眼泪,“朵儿,不哭了,明天就吃海参,明天我就出院带你去吃海参好不好?要不然,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咱们就出院,咱们去吃海参,吃全海城最好吃的海参好不好?”
司杰叹了一声,仰头看着自己的爸爸,鄙视的瞥了一眼朵儿,又耸耸肩,撇了撇嘴,“看你生的好女儿,你也不管管的?”
云世诚看这架式还哪里好管,总不能把女儿从她丈夫怀里拉出来,再教育吧?拉着司杰就往外面走,“司杰,我要跟你谈谈今天你班主任说的事情,对女同学恶言相向是什么意思?”
“哪有啊,她非要说喜欢我,我还这么小,又不能谈恋爱,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哦,那也不能恶言相向,男人要有男人的风度,你是一个绅士。”
“我开始绅士了,可是她要死缠烂打,我再不粗鲁点,她会以为我欲迎还拒。”
……
等听到关门声,一大一小的交谈声越来越远了,江钊便把朵儿抱了起来,坐在床边,将女人团在怀里,“老婆老婆,谢谢你,没让爸爸凶我。”
“我是怕我爸伤心难过。”朵儿是真的害怕父亲觉得她总是被江钊欺负,她知道从小自己就是父亲手心里的宝贝,若是有人欺负了司杰,她都要跳脚,完全可以体会父亲和司杰刚才的反应,还好她早了一步,否则父亲不知道抄起什么东西要去打江钊都有可能。
“嗯,是我不对。晚上我们去吃海参好不好?”
“我随便说说的。”
“不喜欢啊?”
“一般吧。”
“那想吃什么?”
“你老实的给我住院吧,明天再照个片子,等你好全了,咱们再出去找个地方吃,否则天天在这里给我吃快餐,我晚上可不会再去海粤汇里面给你打包了。”
“好好好,我吃快餐。”
朵儿看江钊这样毛顺,真是少见,赶紧问自己很关心的事情,“那你还要不要吃你那些嚼巴嚼巴的东西啦?”
“开玩笑的,老婆别当真。”江钊讨好的把下巴放在朵儿的肩膀上,“以后老婆不喜欢做的事,我都不强迫你,行了吧?下次别动不动就大叫不过这日子了,今天还好是爸爸司杰听见了,万一教别人听见了,得多震惊?”
“真的,假的啊?”朵儿想想,江钊脑子没坏啊。
“真的,绝对不是煮的。”
两人此时是说不出的郎情妾意,朵儿也腻味在江钊怀里不肯出来,江钊抱着朵儿也不肯放开,时不时亲一口,咬咬嘴巴,咬咬鼻子,咬咬耳朵,一会儿又“呵呵呵”的笑。
亲着亲着,江钊便有些情动,特别是朵儿被他呵痒了笑起来的时候,缩着脖子,身子扭啊扭的,好不撩人,咬了咬朵儿的脖子,哑哑道,“老婆,晚上就出院,我要回去家睡。”
朵儿瞪了江钊一眼,“不行,明天照了片子,一丁点问题也没有才行。”
男人的手捏了捏女人的腰线,上上下下的揉,“那你晚上跟我睡一个床。”
朵儿甩甩头看着男人一副****即将焚身的样子,“江钊,你以为这是家里两米二的大床啊,咱俩都是长手长脚的,睡两个下去,挤得很了。我就在陪床上睡。”
“挤挤嘛,挤挤嘛。”
“喂,你现在就在商量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啊,还有几个小时天就黑了,而且现在天黑得早,你知道的。”
“想点正常的行吗?”
“我是根据这个环境想的最正常的事。”江钊说着干脆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胸。
朵儿听见高跟鞋的声音,那声音“得得得”的,可以想象那个女人的头一定是微微仰着,背脊一定挺得很直,身材一定不错。
门打开,秦珍挽着名贵的手提包进了房间。
朵儿赶紧从江钊身上跳下来,脸都红透了,笑了笑,“妈妈。”
江钊吐了口气,这当妈的也太会坏人好事了,有没有这么无聊的。
秦珍皱着眉头看着江钊嘴角的瘀伤,颧骨那里也有,衣服遮着的地方她倒是看不到伤得重不重,转眼便看着朵儿,眸色一沉,再回过头来数落江钊,“自己都受了伤,也不好好休养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不知道?”
秦珍的话说得很不高兴,但朵儿知道,明里说的是江钊,实际是说她不懂事,老公受了伤,当媳妇的还赖在老公怀里,害得老公没办法休养,婆婆这脸色分明是想治她的罪,她也不敢得罪啊,“妈妈,刚才……”
秦珍没看朵儿,有些生气的看着江钊回答朵儿的话,“我知道,进来就看见了。”
江钊看朵儿有点心怯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妈,你也真是的,进来也要敲门啊,你看我去你那里,次次都敲门,生怕撞见点什么不能看到的事情……”
“江钊,说话注意点”
“注意什么啊?抱一下我老婆而已,要注意什么啊?你谈恋爱或者再婚,也可以跟自己老公搂搂抱抱啊,我保证装没看见。”
秦珍斥一声,“江钊”
“诶,妈咪~”江钊笑兮兮的应,软软的叫了一声秦珍。
朵儿看着江钊这狗腿相,真是千年难遇,让人忍俊不禁,妈咪?恶心不恶心啊,那声音还带着点撒娇,还带着点转音。
秦珍“咳”了一声,“朵儿,我刚才看到亲家和司杰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去跟他们说一声?”
朵儿“嗯”了一声,“那妈妈你坐会,我先去找他们。”朵儿搬过凳子放在秦珍的边上,礼貌的点了点头才出去,朵儿知道,婆婆是故意支走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
江钊看着朵儿一下子乖顺成这样,就有点不高兴,他觉得有点爪子的朵儿才是真的朵儿。
直到朵儿关上门,江钊便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放在窗户边的书桌上,又把小桌板收起来,坐上床,盖上被子,丢个枕头在身后,一靠,俨然一副“我是病人”的姿态。
坐好后,拿起报纸就开始翻,“我说珍姐,下次别一看到我老婆就这副样子,她那么一丁点大,给你吓死了你上哪去给我找个这样的老婆赔给我?和蔼一点,慈祥一点,你要做个好婆婆。”
“哼,有了媳妇忘了娘。”
一听秦珍有了些醋味,江钊觉得这话题还真不能太严肃,婆媳间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调节的,以前听人说婆媳难处,现在才知道,还真是这么回事,这还没什么矛盾呢,婆婆就看儿媳妇不顺眼了,可这是自己的妈,也不能指责不是吗?
江钊把拿来装腔作势的报纸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腰前倾着,支着脑袋在秦珍面前,“呵,谁是我娘啊?谁是我娘啊,我怎么只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姐姐在我房间里呢?”江钊哈哈大笑,秦珍戳了江钊的太阳穴一下,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油嘴滑舌。”
江钊说,“那珍姐可真是有福了,外人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就你知道我油嘴滑舌,给点福利吧?”
“你要什么福利?”
江钊又坐着靠回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玩笑似的口吻说,“我们单位福利挺多的,就不用给我了,你给我老婆点福利啊,比如看着她多笑笑,多可爱一儿媳妇,人家看着你可是“妈妈,妈妈”的叫得可甜了,临出去前,还给你搬凳子,还给你行礼,你看你刚才那种谁欠了你几千万的样子,弄得自己都掉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