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手下的人在管。”放贷的人他都管的话,不用做别的事了。
“那晚上你跟管事的说说,让放炮子的人,带点你这边的客人去欧阳生那里赌,西角那边那个场子是他外甥在管,只要瞄到他在那里,就闹点事出来,记住啊,一定要他这个外甥在的时候才闹,那家伙胆子小,经不住折腾,绣花枕头一个。”
“哈哈,钊哥,要是我的人进去了,你得捞出来,我可不相信现在人的口风有多严。”庄亦辰虽是知道有风险,但也相信江钊有能力,他们狼狈为奸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
“嗯,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
庄亦辰听着电话点了点头,又问,“你知道他场子在哪里,干脆直接给他端了,也给他个下马威。难道你只想把他外甥把他抖出来,名声受点损就够了?”他绝不相信江钊是个下手这么轻的人。
“下什么马威?卓家还有个大项目在跟欧阳家合作,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损了卓家的利益。明面上不可以弄得太难看,等这个项目明年三月快结束的时候,我会收拾他。 所以现在不能让他感觉到是我在整他,直接拉人过去端他的窝,他一准猜到是我,肯定要防着。但我必须要把这口气出了,损损他的名声,影响一下他的生意和信誉,再罚他一笔巨款也好。”
“别这么阴,你这样残暴,我会很怕跟你坐一条船的……算得可真精,欧阳家一出事,到时候那工程欧阳家万一一违约参与不了了,好处全教卓家得了去。”庄亦辰说完,哈哈大笑,“喂,钊哥,也许我们是有血缘的,指不定沾亲带故,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帮我铲除一下合作商得了。”
江钊伸了伸脖子,舒展了一下,“你这样一说,我倒也觉得是,指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你看现在海城几个大点的地下赌场哪个不是盆满钵满?如果欧阳生那两个场子一倒,你占了他的盘口,手上要多放多少炮子出去?我可不是在帮你吗?哈哈。”
庄亦辰双腿一抬,搭在办公桌上,懒懒的靠在大班椅上,眉开眼笑,“所以说,我们是亲兄弟,哈哈”
朵儿一直想睡,可江钊房间里,一阵一阵的笑声传出来,根本没办法睡得着,他还笑得出来?他还有脸笑得出来?听见他笑,就烦人
拿着电话打给邱小娅,问了一下“YA”对面那个店有没有顶出去?
当时拿了卖家里房子的钱去贿赂江钊,但后来把身子贿赂出去了,银行卡江钊还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得想办法做点生意才是,有时候想想,小娅这样还真让人羡慕,收入那么高。
一直觉得留点钱傍身挺好,江钊给她再多卡放在身上,但卖房子的钱她依旧存得好好的。
这个钱自从跟江钊在一起后,都没想过要拿出来用,毕竟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但现在想要分开了,又有了计划,还是不要再花他的钱好。省得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小娅说, “没有呢, 我昨天去看了一下,如果你不要, 我想顶下来做餐馆。”
“你对餐饮也有兴趣?”
小娅得意的飞着秀眉,“我爷爷曾经是大厨好不好?我当然有兴趣,我做的菜应该不会比你的差。”
“那你们家庄兄有口福了。”
小娅呆了两秒,“呵,他不爱吃。”他们从来没在家里一起吃过饭,外面也就吃过几餐,他压根就不知道她会烧。
“哎呀,那你改天烧给我和浅浅吃,我想吃现成呢。”家里只要江钊在,都是她做饭,自己嘴也刁,阿姨做的饭味道不好,如果有人做好吃的给她吃,倒是求之不得呢。
“我要收钱的。”小娅说。
“你钱变的吗?”
小娅小拳头一握,自信的说,“当然啦,赚钱是我最明亮的人生目标,没有之一,赚钱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没有之一。”
“行行行,邱老板,以后一定是个大企业家,这样吧,我明天去找你,你懂的多,帮我看看店面,顺便给些意见。”
“好,免费,请我去海月楼吃顿饭就行。”
“你真大方”
江钊电话挂断,想休息也只能趴着,这样睡,还真不习惯,于是手机拿在手里,翻照片,看到朵儿的照片,那张侧脸,真是满意得很。
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朵儿,“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去补拍一套婚纱照吧?”
江钊一直盯着屏幕,盯得都快睡着了,也没有收到回信,天哪,这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就这么拽了,如果以后出去上课,开店了还是这样可怎么得了?
一天到晚的不接电话不回短信,那不是要急死人吗?
下了床,拉开房门,他们的房间是右转到底,几步就到了,轻轻拧了锁,居然没有反锁?一条缝慢慢延展推开,床上的女人睡得香得很,折腾了一天一夜,想不累都难。
脱了拖鞋,爬上床,在朵身边趴下来,挨得紧了点,不够,又把手臂伸到她的腰上,搭着,还是搂着舒服,又挨得紧了点……
然后,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均匀……
欧阳家老宅里,自从江秦两家的人走了后,欧阳妍一直坐楼梯口不肯动。
欧阳生急得团团转也没用,“妍妍,你别不说话,你讲出来。”
“妍妍,你跟爷爷说,把想法说出来,爷爷会满足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吃点东西……”
欧阳妍慢慢抬起头,脸上青紫不退,眼睛红肿不堪,眼泪从眼框里滚出来,声音冷凉,咬牙切齿之时语锋阴狠,“爷爷,我要云朵儿不得好死我要她不得好死不,我不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没有好下场 ”
欧阳生原本弯着腰准备安慰孙女,这时候慢慢站直,眉目染霜裹雪,点头,“你吃饭去,爷爷……答应你”
朵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江钊跟她睡在一起,顿是炸了毛,翻身坐起的时候,骂道,“江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哎呀,又不是我自愿睡这里的,我过来让你帮我看看后背,你迷迷糊糊的就拉着我在旁边睡下了,我还以为你想我呢。”江钊说完,一脸的淡定下了床,然后出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儿血压被气得都直往上窜,想想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这么经不住气?
老太太虽是给江钊说,晚上宅里不留他们吃饭,似乎很是不待见他一般。
但吃过晚饭后,江睿还是和向晚抱着冕冕带了些玩具到了九号公馆。
朵儿起茶送水,江睿和江钊去了书房。
朵儿便跟着向晚一起陪着冕冕在大厅里做游戏,一堆积木倒在地上,三个人围着积木坐在地上,有地暖的房子,坐在地上很舒服。
向晚夸朵儿会逗孩子开心,真是难得。
朵儿搭着冕冕的面前的积木,说,“因为我家里有个弟弟,从小我就跟他玩,近来这两年也基本上是我在带着他,所以逗孩子没什么问题啦。”
向晚把顶在冕冕屁股底下的积木拿出来扔在他的面前,没有看朵儿,说,“朵儿,昨天的事情我听奶奶说了,江钊应该是被下了套。”
朵儿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嫂子,如果大哥把自己的房子给前女友住,你还从他前女友的房子里三更半夜的把他领回家,再来一次捉奸在床,你会相信他是清白的吗?”
向晚抬起头,看着朵儿眼里隐忍的水光,有些不忍,“ 我听非言说你要离婚,……非言也只是跟我和你哥说,并没有跟家里老人交过底,因为你知道的,家里老人年岁都大了,奶奶连你们订婚都没有来,她是不愿坐飞机的人,这次都过来了……”
朵儿低下头,老人不能气,她知道……
冕冕把积木全部堆倒了,向晚只是说,“宝贝儿,再搭个火车吧。”然后继续跟朵儿说,“朵儿,这件事情非言说他是相信江钊的。但在我看来,江钊做得很不对,他跟前女友的界限没有划清楚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朵儿听着向晚这样的宽慰,心里的委屈终于又要被勾出来了,有人是能体谅她的,终于有人帮了她说话。吸了口颤气,让眼泪不要掉下来。
向晚看朵儿的情绪得了些释放,拍了拍她的肩,“今天我还就这个问题跟江睿说过,江睿也有过前女友,也来纠缠过,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和前女友去吃过饭,也被我撞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