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条路,正是通往深山处的一个庄圆。那庄圆,名为白邻山庄,由白邻山庄的主人霍开朗所建。这座庄圆蓬勃大气,内由几幢木楼加一个院坝和一个大花园组成,外有三米来高的院墙,将整个山庄围护了起来。
此时的白邻山庄,也是寂然一片。平常一般都会有弟子在院坝中练武,经常都会有刀枪棍棒的声音传出。而今日,由于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所以,庄圆内的弟子们都在休假。各自做各自的事。所以,整个庄圆一片寂静。只有偏房内的几个弟子,正在屋内玩骰子取乐。
“轰隆”一声,庄圆的大门由外而内飞了进来,碎木块散落了一地。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那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之人。此时,才真正地看清楚此人的脸。她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燕。她手握长剑,两眼冒着尖刀一般的杀气,威风凛凛地矗立地门口。蓑衣上的雨水滴滴答答,湿了一圈地面。
此时,从屋内,已经扑出来十几名弟子,个个手握钢刀,冲上官燕摆好招式。
上官燕两手臂一振,身上的蓑衣顿时变成碎块飞了出去,散落在上官燕的四周。这一举动,仿佛像上天宣告,今日,将有一场恶战。
上官燕轻轻揭下头上的斗笠,随手一挥,击中插在院墙上的一杆旗帜,旗帜刹时断面两截。
白邻山庄的弟门见此人如此挑衅,纷纷喊叫着冲杀过来。
上官燕身轻如燕,一瞬间从门口到院坝到里端,而在这一瞬的过程中。十几名弟子通通倒地身亡。历害吧?呵呵……太历害了!
此时,白邻山庄主也带领了所有的弟子赶来,一看到地上那十几个几乎是同时毙命的弟子尸首。霍开朗大为振惊。
同时,上官燕看到自己的大仇人,眼睛里的杀气,更为浓厚。他表情冷艳地盯着霍开朗,目光就像尖刀。让人不寒而栗。
霍开朗故作镇定地道:“上官燕,老夫正派人四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到亲自送上门来了。”
上官燕一句话也不说。酷……确实很酷……呵呵……
霍开朗又道:“上官燕,你如把上半部的武功秘籍交出来,老夫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呃……你看这霍不要脸的。明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硬要说,交出来了就给你个全尸……呵呵,以为人家上官燕是吃醋的啊……不对,是吃素,不是吃醋……也不对,应该说……人家上官燕,可不是夏大的……吓大的……
上官燕冷冷地道:“如此狗贼,竟然还有脸提武功秘籍,当年,你杀了我爹娘,抢走我家传的武功刀法,如此龌龊的事,你都干得出来,你简直就是妄活人世。”嗯,骂得好,我支持你上官燕。呵呵……
霍开朗道:“哼,上官燕,你如今擅闯我白邻山庄,想必你是有来无回了,那上半部武功秘籍,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啧啧啧……有去无回说。别再说大话啦,人家上官燕才不怕你呢!
上官燕不屑地道:“是吗?那试试看吧!”看到没。人家跟本就不屑……
霍开朗深知今日的上官燕也非昔日的上官燕,但,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拼,如是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那岂不是让江湖中人笑话。丢脸啊……想想我崔不要脸的,在江湖上,那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武功也是公认的好得不得了,要是连一个丫头都打不过……啧啧啧……那传出去,人家不仅仅会小看自己,而且,这张老脸也没法放啊。
于是,拔刀向上官燕攻来。不愧是一庄之主,刀法快而灵,活而妙,妙而精。招招出奇制胜,并且阴辣狠毒。看看……就想质人家上官燕于死地。啧啧啧……
可惜,对手是上官燕。不是别人。十招不到,就被上官燕一剑刺中左肩。顺势一脚踢到腰上,飞出一仗开外。唉哟,我的小腰腰,好痛啊。痛死啦!嘎嘎……
霍开朗的弟子门见师傅挨打,都不敢过来,只是去抚师傅:“师傅!师傅……”
霍开朗倒在地上,吐了两口血。然后,被弟子抚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站着,道:“你使用的是什么剑法?”没见过吧?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上官燕道:“告诉你也无防,让你死个瞑目,梨——花——剑——法!”
霍开朗大惊,道:“失传多年的梨花剑法?你是怎么找到的?”
上官燕不回答……就是,管人家哪找到的,都要死了,还问这干嘛!人家上官燕才怪得回应你呢。
霍开朗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于是,仰天大叫,道:“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呵呵……不是天要亡你,而是上官燕要亡你……
上官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仇家。
霍开朗扔掉手中的剑,道:“今日,我已经是手下败将,你杀就杀吧!”
上官燕怔了一下,然后一剑刺中霍开朗的喉弄。咦?,这霍老,还是挺有骨气的。好歹他没有跪地求饶。不错!不错!不妄活了那么多年,不妄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多年。死也死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窝窝囊囊……不,错了,没有窝窝囊囊,是轰轰烈烈才对。呵呵……
霍开朗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地身亡。
而霍开朗的弟子门,见自己的师傅已死,纷纷丢刀,落荒而逃。没良心的,师傅死了,说什么也拼了。不过……白白送死,还是不要拼吧!呵呵。
上官燕闭了闭眼,收起剑,出离开了。
这个延续了十多年的恩恩怨怨,终于算是结束了。大仇终于报了!唉哎,恭喜上官燕!
镜头,再转过来这边。
话说,自从陆才俊作了那首破诗后,陆员外天天逼着陆才俊学习,甚至还给他请了一位教书先生。
此时,陆才俊正跟着先生念《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陆才俊一边心不在焉地念着,一边有气无力地摇转着头。貌似,这个在初中的时候就学过吧!
生先见他一副气死沉沉样子,便道:“陆公子,你能一本正经地念吗?”
陆才俊说:“我怎么没有认真啦!”
先生说:“公子为何总念一句,就要摇一下头?”嘎嘎!
陆才俊说:“古人不都是这么念的吗?一边子曰……一边摇头。”
先生简直无语。谁告诉你,古代人念书就一边念,一边摇头的?电视上教的。呵呵……
先生接着又道:“那好,我们接着念下一则。”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陆才俊还是有气无力地跟着念,却不太明白其中之意,但道:“老师,此为何意?”
先生道:“以道德教化来治理政事,就会像北极星那样,自己居于一定的方位,而群星都会环绕在它的周围。”
陆才俊说:“老师,我一不做官,二不当皇帝,根本用不着我来治理政事啊,我学这个来干嘛!”
先生一听他如此说,气得要死,道:“孺子不可……”
先生还未说完,陆才俊赶紧接了过来,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先生,我不是孺子,我已经二十出头啦,所以呢,我也用不着学这些了,呵呵……老师,我先走啦!”
陆才俊说着,爬起来就跑了。
先生摇摇头,道:“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嘎嘎……
陆才俊不好好念书,悄悄跑出去玩。在街上遇到陈淑贤。
陈淑贤说:“陆才俊,听说你这次回家挨了板子?”
陆才俊说:“大小姐,你还说呢,打得我几天不敢下床。”
陈淑贤笑道:“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
陆才俊见她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便道:“大小姐,你真没娘心啊,我可是也替你挨的啊,若某些人不把负责全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会被打得那么惨了。”
陈淑贤说:“你不是说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承担所有的责任,怎么,现在又怪起我来啦?”
陆才俊说:“没有啦……对了,大小姐,白姑娘有跟你一起来吗?”
陈淑贤说:“唉哟哟,我们的陆大公子,怎么心里只有我白姐姐啊。”
陆才俊说:“没有啊,也有大小姐你呢!”
陈淑贤听他这样说,脸露羞涩,道:“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你陆大公子的心里啊,只要是个姑娘,都能装得下……”
陆才俊说:“话不能这么说啊,大小姐,我陆才俊虽然好色,但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陈淑贤说:“唉哟哟,陆大公子,本小姐怎么没看出来啊!具本小姐对你的了解,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姑娘,我们的陆大公子,心里就能容得下,俗话说,度大能容世间难容之事,我看你啊,是心大能容世间漂亮女子。”
陆才俊哈哈大笑道:“大小姐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哈哈哈……大小姐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我知音啊,知我者大小姐矣。”
陈淑贤说:“谁是你的知音啊,白姐姐才是你的知音还差不多。”
一提到白姑娘,陆才俊两眼放光,道:“说真的,这回白姑娘没跟你一起来吗?”
陈淑贤说:“白姑娘人家一个千金小姐,哪能一天抛头露面啊,你以为像你一样,成天酒足饭饱,就知道玩。”
陆才俊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大好时光不玩,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陈淑贤说:“唉哟哟,玩吧玩吧,玩死算了!对了,陆才俊,你还去找那红花吗?”
陆才俊一听红花,一脸的尴尬,道:“唉呀,大小姐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别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