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李杰揉着眼睛凑过去看,萧陌御说,“倭寇占了我们几个镇子,还准备进攻主城都。”
“胆子这么大?这就侵略了?”
“看来也是逼急了,想孤注一掷。”萧陌御捏碎了信,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的,想到那里的受灾受难的百姓,心里难受。
“可恶的倭寇,真是找死。”方镜之揉着脑袋站起来,“我看他们肯定是知道南帝的京都被地震毁了,趁我们还未有恢复元气,过来试探,要是这一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萧陌御蹲下去,轻轻的拍着萧玉,但他醉得太厉害,完全醉不了。
无奈之下,萧陌御只好将他抗了回去。
前线的急报,萧陌御先处理了,调了一些兵过去,先应付,不能让倭寇继续横行下去,至于他们占领的那个小镇,他得亲自过去收回。
接下来便是训练一批亡命之徒,萧玉发下公告之后,牢房里不少犯人都报了名,这些人,多是极恶之人,平生杀人放火,抢劫钱财,坏事做尽,被判了重刑,以为只能等待行刑,或者被流放到关外,忍受着孤独,残喘余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利功机会,还有可能从此走上仕途,凭着一身本领,混个将军之类的,岂不妙哉?
萧陌御的任务,便是将这些犯人集合起来训练,先了解他们的本事,再看如何安排。
结果,真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才,比如,有一个贼,偷东西的技术可谓是出神入画,连萧陌御与他擦身而过,身上的钱包不见了,都没感觉到。
这小贼从三岁跟着师父偷东西,一直偷到三十年,没有被人发现过,靠着这门技术,他吃喝玩乐,活得无比快活,但在三十岁那年,他偷了一位小姐的荷包,然后又爱上了那位小姐,为了制造机会,他装作在路上捡到的荷包,主动去归还,结果,那小姐却叫人将他给拿到了官府,说他是贼,偷了她的荷包,官府一查,他果然是个贼,虽然没有被抓到过,但他家中的东西,基本都是偷的。
就这样,他被抓了。
还有一位大力王,天生神力,凭着一身蛮力,做活很给力,深受东家喜欢,但有一天被东家的儿子欺负,他只是推了一把,没想到把人给推死了,就这样被判了死刑。
萧陌御让他演示一下神力,他竟然直接拔起了一棵大树……
而且,他不是习武之人,不靠内力的情况下,可以拔起一棵树,这力气就十分惊人了。
萧陌御对这样的人,都是加以重用的。
这些犯人,真正穷凶极恶的不多,大多都是身怀绝计,但一时失足,被关押进牢房的人,萧陌御将他们整和成一个小队,再稍加训练,定了规矩,便算一支精锐的小部队了。
原本是打算强行训练一个月再出发,但前线情况紧急,根本没办法等,所以,萧陌御跟萧玉商量了一下,又多派了一些兵力过去支援边陲小城,他带着这支小部队赶过去。
萧玉表示赞同,“物质都配好了,船也准备好了,你们随时可以出发。”
“好,那就明天吧。”
这段时间,萧陌御忙着这件事,都没时间跟韩菲沟通,自那天说了那番话之后,韩菲便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二人就这样僵着,谁也不理谁。
现在,眼看着就要出发了,韩菲还是没有任何表态,他也不免着急。
当然,那天说的多是气话,本以为她会主动过来认错,跟他说点软话,但没想到,她到现在依然是这么强硬。
萧陌御拉不下面子主动去求和,只能死抗。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萧陌御在韩菲的小院外面徘徊了好久,还是没勇气进去。
“萧王!”李杰突然急匆匆的找了过来,擦着汗说,“萧王,为什么有人过来搬东西?”
“因为说好一起去打倭寇的啊。”萧陌御笑看着他,李杰震惊道,“不是说了,我不去吗?”
“那天酒席上,你不是说要报名吗?所有人都听到了,不仅是你,李君和飞雅也要去,镜之也要去。”
李杰张着嘴,脑子才渐渐有了一点点琐碎的记忆,好像那天喝高了,确实说了,顿时悔不当初。
“萧王,你看,我那天喝多了,都是醉话啊。”
“酒后吐真言嘛,我理解你的心情。”
李杰咬牙切齿,“你……”
“别废话了,赶紧回去收拾,明天一早就出发。”
李杰沮丧的转身,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找菲菲吗?怎么不进去?”
“没什么,只是顺便路过而已,不是找她。”
“可是,我听宫女说,你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了。”李杰立刻嗅出他与韩菲之间有矛盾,“萧王,你和菲菲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想多了。”
萧陌御死不承认,他那么要面子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搞不定一个女人。
李杰嘿嘿怪笑,跑远了才说了一句,“活该,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有人整。”
萧陌御脸一沉,李杰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陌御要想抓住他,他是逃不掉的。
叹了口气,再转过身,便看到韩菲正提着篮子出来,萧陌御赶紧闪到一边躲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躲起来了,明明是来找她的,明明很想跟她说话,很想说自己当时是气话。
韩菲手里挎着小篮子,走出屋子,转了个弯,萧陌御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这是要去哪里?
揣着疑惑,跟了上去。
只见韩菲一路顺利的去了大殿。
这不是萧玉办公的地方吗?
萧陌御心中又升起怒火,见韩菲走进大殿,他也闪到屋顶,掀开瓦片偷看。
“萧玉,听说你二天没吃东西了。”韩菲提着篮子走近,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小菜加一壶小酒。
萧陌御差点从屋顶掉下来,韩菲,你竟然不来安慰我,却是去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