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叶初九,我必须得说,你是近几十年来,在京城红得最快的人。可惜啊,你是我的敌人,不然的话,你在这京城早晚能闯出一片天地。这次,你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忘了告诉你了,在京城行走,人多是没有用的。人气这东西,天生就是用来让别人灭的!”
笑声很嚣张,声音更显狂妄,言谈举止之间,拓跋圣哲俨然是一副吃定了叶初九的模样。
“噗……”
在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叶初九竟然放了一个屁。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巨响的臭。
尴尬,相当尴尬,除了叶惊林、沈钟毓、杨三尺三人的脸上依旧是平静无常之外,其他站在叶初九身旁的人皆是一脸的尴尬。
“听到了吗?”叶初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拓跋圣哲。
拓跋圣哲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叶初九,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杀了尉迟老爷子之后竟然还有胆子来京城!”
一听到这话,叶初九的脸色不觉变得难看起来。
还未等叶初九对此做出反应,拓跋圣哲身后的人群就让出了一条小路。一个身着灰色长袍满头白发的老者颤颤悠悠地走到了人前,他的每一步都让人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生怕这老爷子会脚一个绊子把自己摔倒。
拓跋圣哲和黄邦国在第一时间就上前搀扶住了老者,在将老者扶至人前的同时,拓跋圣哲的脸上还露出了一脸的恨意,愤愤地说道:“叶初九,你和我的帐可以不算,不过你杀了尉迟老爷子的帐不能不算。”
在看到老人第一眼的时候,冯老六的脸色就已面如土灰,他用几乎是从嗓子眼里边挤出来的声音说道:“叶老弟,你……跟尉迟家的人有过节?”
叶初九皱眉不语,当时尉迟迦被夏天傲他们带走了,叶初九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死还是活,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别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是不会因为他的解释而善罢甘休的。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贱姓尉迟,单名一个仁字,是尉迟迦的二哥。”尉迟仁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令人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叶初九恭敬地朝着尉迟仁抱了抱拳,沉声说道:“不知道尉迟老爷子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想报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是这样子的,各地有各地的规矩,京城更是如此。前些日子你不在京城,这排在老三后面的人想怎么样没人管,可你现在来了京城,这事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尉迟仁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一张宣纸,轻轻一撇,那张A四纸大小的宣纸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直直地飞到了叶初九面前。
十几米的距离,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让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飞到了叶初九面前,可见对方的内劲有多么深厚。这种变态的人,不得不令叶初九感到了一阵紧张。
“生死状?”叶初九看到位于正上方的三个腥红大字时,脸上不觉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尉迟仁轻轻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呵呵,国有国法,会有会规,咱们就算有天大的仇,也不能坏了国法不是。签了这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
“签了各安天命,那要是不签呢?”叶初九笑眯眯地问道。
“不签?那你就只有死,没有生了。”
“咔嚓咔嚓咔嚓……”
尉迟仁的话音未落,他脚下的地面就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断裂开来,一道道令人胆颤心惊的裂痕出现在这柏油地面上的时候,所有人的额头都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眼前这扩散至眼前的裂痕,叶初九的小心脏着实被惊到了。
内劲这种东西,他也有。
可是,到达了这种层次,那就不是劲了,而是气了。
杨孽曾经说过,真正的内家高手,在十米之外亦能毙敌。
如果这个尉迟仁有心杀自己的话,恐怕叶初九还真得掉层皮才能脱身。
尉迟仁缓缓抱起了拳头,一字一字地说道:“明日午时,拜圣大殿,恭候大驾!”
十二个字,十二把锤,锤得人心肝直颤,敲得人胆颤心惊,单从这气势上来说,叶初九明天去了就是个死。
拓跋圣哲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叶初九说道:“叶初九,我说过,在京城,人气就是用来让人踩得。今天站在你身边的这些人,我很想知道明天他们还会不会站在那里。”
“拜特妈的什么圣什么大殿,都特妈的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还是特妈的在京城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朝里有人好做贼吗?”朱猛一脸不耐烦地朝着尉迟仁吼了起来。
“猛子,那叫朝里有人好做官,不是做贼。”赵红军悻悻地附和道。
房宗强生气地瞪了二人一眼,愤愤地叫道:“不要拿你们的无知当炫耀的资本行吗?知道拜圣大殿是什么地方吗?”
“你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房宗强问道。
房宗强瞥了两人一眼,扭头朝着尉迟仁问道:“老爷子,他们俩都不知道这拜圣大殿是个什么地方,你给讲讲呗。”
“有意思,有意思,很有意思,哈哈哈……”尉迟仁怪笑着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被拓跋圣哲和黄邦国扶走的尉迟仁看上去依旧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他带给众人的震撼恐怕是今生都难以抚平的。
“九哥,跑吧!”朱猛神情凝重地看着叶初九说道。
“九哥,猛子说得没错,你快跑吧。”赵红军也是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
叶初九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看你们的意思,好像很了解这是怎么回事啊。”
房宗强欲哭无泪地说道:“九哥,都是这个圈子里边混的,哪能不知道啊!就这些人家里边,谁家没有个拿着拜圣斋发的奖金的人啊。天字榜那些老怪物就不说了,单是地字榜和人字榜那些变态就够要人命的了。就算是把咱们全绑一块,也不够人家一锅烩的啊!你怎么能惹着他们呢,在华夏,谁敢惹拜圣斋,那完全就是自寻死路啊!”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绑一块不够人一锅烩的,那就多绑点人呗。不就是人海战术嘛,谁还不认识几个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