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惊林领着赵红军、房宗强、朱猛在骄阳大厦搞着传说中的“强拆”时。叶初九正和李大龙、高个还有矮子在海定区刑警支队的会议室里边吃着传说中的“公家饭”。
邓晓峰本来还想着把审讯叶初九等人的事揽到自己身上,可谁成想,他根本没有审讯叶初九他们的资格。在抽下了盒中最后一根烟后,他再一次忍不住地看着叶初九问道:“你真是个少校?”
叶初九露出了那还粘着韭菜的大牙,挤眉弄眼地说道:“怎么样,我牛.逼吧?”
不停重复的问题,不停重复的答案。
邓晓峰每一次发问都是同样吃惊的口吻。
而叶初九的回答,则是一次比一次得意,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是巴不得邓晓峰多问他几次一样。
“砰!”
会议室的大门直接被沈战踢开,怒目圆瞪的沈战恶狠狠地瞪了叶初九一眼,厉声喝道:“叶初九,你一天不惹点事出来,就浑身痒痒是吧?”
叶初九连忙将嘴里边的饭菜咽进肚中,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沈叔,把你侄子给打了。可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他先拉着人马要绑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我没说这事!”沈战愤怒地摆了摆手。
“不是这事?那还有啥事?”叶初九一脸茫然地问道。
叶初九的样子让沈战不由就是一愣,怀疑地看着叶初九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叶初九依旧是一脸无知状。
“该死的,我还以为是你让叶惊林来京城的呢。”
“你说啥?”
沈战的话刚一说完,叶初九“蹭”的就站了起来。
沈战瞥了叶初九一眼,气鼓鼓地坐到了椅子上,没好气地叫道:“我能说啥?你那个宝贝弟弟来京城了,刚刚打断了志伟和裴勇的胳膊,现在正领着人在砸骄阳大厦呢!”
“真的假的?”叶初九一脸鄙夷地问道。
“你觉着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沈战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至于啊,惊林在南济军区呢,咋就过来了?再说了,就算他来了,怎么去砸人家的大厦呢?这不合理啊!”叶初九有些狐疑地问道。
沈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神情凝重地说道:“这个你别问我,问你那宝贝弟弟去。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去拦住他,不然一会‘华夏利刃’的人去了,这事就收不了场了!”
“次奥!”叶初九急骂一声,抬脚就朝门外跑去。
李大龙等人见状,连忙也跟了出去。
在众人全部离开之后,邓晓峰彻底纠结了,他一脸哭相地叫道:“天呐,我到底有几个这种妖孽弟弟啊。”
一直以来没有机会好好体验一把“首堵”感觉的叶初九,在眼下这个生死悠关的节骨眼上,却是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活人能叫一泡尿憋死”的感觉。
“我次奥,这特妈得赌到什么时候?沈叔,你这不是军车嘛,赶紧冲过去啊!”叶初九愤怒地冲着前面的车流咆哮道。
沈战白了叶初九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冲过去?我开的是军用吉普,不是军用坦克,我拿什么冲?”
“次奥了,那咱们还得多久才能到那什么骄阳大厦?”叶初九着急地问道。
沈战皱了皱眉,道:“看这样子,半个来小时吧。”
一听这话,叶初九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紧张地叫道:“日的,半个小时,万一真动起手来,惊林早被打成筛子了!”
沈战不以为然地说道:“行了,别瞎嚷嚷了,他们不会动枪。‘华夏利刃’是房宗强大哥的部队,顶多也就是把他们四个收拾一顿然后给捆回去。”
“哦,不会动枪啊。那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先眯会,到地了你叫我。”听到不会动枪,叶初九的态度立马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直接歪靠着车窗闭上了眼。
沈战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初九,这刚刚的抓耳挠腮和现在的漫不经心完全就是两个人啊,他忍不住地叫道:“怎么着?对方不动枪你就不担心了啊?他们才四个人,华夏利刃恐怕会直接派一个中队的人过去,就算不会被打死,怕是也会被好好收拾一顿。”
叶初九信心十足地叫道:“不动枪?跟惊林肉搏?谁被谁收拾还不一定呢!话说回来,怎么四个人?除了房宗强和赵红军之外还有谁?”
“你还说你不知道这事!”沈战生气地叫道。
“猜的,我是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也不会让惊林白天去了。”叶初九尴尬地笑道。
沈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还有一个朱猛,在都成军区长大,打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你弟给收拾服了,死乞白赖的求爷爷告奶奶的从都成老家跑到了南济军区当兵去了。”
“嘿嘿,这就是我们叶家男人的人格魅力。这一点,别人是羡慕不来的!”叶初九得意地笑道。
沈战被叶初九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地咬牙切齿:“哼,笑吧,笑吧,我看你还能笑多久。我看你一会见了你弟还能不能笑出来,我看等回头上边问罪下来的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出来!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视龙部为跳板,都想借着它把自己的队伍跳到台面上来吗?你在这个时候去搞这么多事,你的脑子里边装的都是浆糊啊!”
叶初九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异常凝重的神情,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沈战说道:“沈叔,你说错了,真因为我知道龙部的现状,我才这么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龙部,什么都不怕。”
正在开车的沈战,不同自主地想到了当年龙部刚刚建立的时候,龙炎也说过同样的话。
当沈战和叶初九等人赶到骄阳大厦的时候,骄阳大厦前面的街道早已经被以做军事演习为由军事封锁。
“我去,这什么情况,至于搞这么大吗?怎么还封锁上了?”叶初九看到横在前面街道上的军事警戒线,不由就叫了起来。
沈战的心中也有着和叶初九同样的问题,骄阳大厦所在的位置是金融区,很多机构和公司都设在这里,在这里进行军事封锁着实有点太惹人眼球了,禁不住就暗暗嘀咕起来:“难道,他们要把这事往大里闹?不会啊,房宗强也在里边呢,房宗野不至于要把自己弟弟往死里边整啊?”
“同志你好,我们正在前面进行反恐演习,麻烦您绕道走吧。”正当沈战对此暗感疑惑之时,一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走了过来,面色沉重地抬手指向了旁边的公路。
沈战连忙从口袋里边把军官证掏出来递了上去。
“啪!”
“长官好!”
特警在看完沈战的军官证之后,在第一时间就朝着他打了一个敬礼。
“稍息。我是奉命过来的,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设上了警戒线?”沈战还了个礼后,便是一脸疑惑地问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里设立警戒线。长官,后面两辆车也是和您一起的吗?”
“嗯,一起的。”
“好,那你们进去吧。指挥车就在大厦门前!”
特警把警戒线拉开后,沈战这才开车朝着骄阳大厦驶了过去。
沈战的车刚开了没多远,一辆绿色的勇士就以夸张的速度超过了他。
正当沈战准备开口骂娘的时候,勇士车又倒了回来,司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战叫道:“一看车牌就知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房宗野,你疯了?这里是哪,你就在这里设军事警戒?”沈战同样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房宗野叫了起来。
“你还别说,我还真要被吓疯了!你以为我想啊,我要是不设警戒线,里边发生的事,还不全部人捅出去了啊!”房宗野一脸无奈地叫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沈战焦急地问道。
“跟我来吧,你看看就知道了。”房宗野苦笑着摇了摇头后,便是头前领起了路。
跟着房宗野走了一段才发现,原来在这里边还有一道警戒线。而守护这道警戒线的,则是一个个头戴面具、身着全副特种作战装备特种队员。
“这种规格算是二级戒备了,要不是跟着他,咱们都进不来。”沈战低声对叶初九说道。
“我……次奥……”叶初九还没有来的急细细琢磨沈战的话,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车外那栋九层楼的大厦,连一块像样的玻璃都没有。
在看看大厦面前,落了厚厚的一层玻璃渣子,在那玻璃渣子的上面,还有各种各样已经报废了的办公用品。
最令叶初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位于大楼楼顶那个将近三平米的标致竟然被人给用白油漆给涂鸦了,上面还用红漆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你确定,他们是四个人?”叶初九神情木纳地看着沈战问道。
沈战脸上的表情比他好不了哪里去,将脑袋伸出车外就朝着前面的房宗野叫了起来:“房宗野,对方到底多少人啊?”
他这一伸脑袋不打紧,看到了让他感到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在那指军车的旁边,一个个垂头丧气、神情沮丧的士兵蹲着的蹲着、坐着的坐着、躺着的躺着,从他们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心中那股子傲气受了很严重地打击。
“别提了,就四个!不得不承认,我那宝贝弟弟长本事了。四个人,把骄阳大厦从里到外能砸的全砸了、能拆的全拆了不说,还把我两个班的人给收拾了。老沈,这个叶惊林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我们家宗强这才跟了他多久,怎么就变的这么生猛了呢?”房宗野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心情,但是在言语之间,还是流露出了得意和兴奋。
“我弟!”叶初九在沈战前面叫了起来。
沈战白了叶初九一眼,朝着房宗野苦声说道:“叶惊林就是叶初九的弟弟,叶初九就是前两天在北边大开杀戒的那位。”
“我次奥!这得是什么种,才能养出这哥俩?”房宗野,一个堂堂的特战大队队长,在听到沈战的解释后,不由自主就破口骂了起来。
叶初九不以为意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很是得意和自豪地说道:“这不是种的问题,是我姥姥饲料好,这才把我们哥俩养的如狼似虎!”
“如狼似虎?我看是如妖似魔吧!”房宗野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
房宗野的一句话,道出了一个已经被很多人遗忘了的家族。
民国时期的领袖,曾经在南京地府邸里边发出过与房宗野同样的感慨:“如狼似虎?不,不对,叶家男人近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