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家书(青少年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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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用人篇(3)

再,昨日派蒋魁南送去之功牌,刻手本不佳,而纸又太薄,刷印太草率,不知可用否?如不可用,则另请江抚、楚抚之牌,而此五百张暂存,待至建昌相见后再说。手此,复候刻佳。

兄国藩又行八月三十夜

特派李承典往迎

沅浦九弟左右:

十八日在弋阳专勇送信,言学额事。二十三日喜信人归,寄一复信。二十八日专勇送鹿茸、功牌。初一日专人送信,约弟来建昌一会。次第皆接到否?余于初七日至金溪,初十可至建昌,闻弟亦到宜黄,旦夕可会,欣慰之至!兹派李典往迎。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初七日望飞速来建昌一晤

沅甫九弟左右:

初一日派戈什哈张定魁至弟处,约弟来建昌一会。初六日闻弟已至宜黄,喜慰之至,又派李承典往慰。初九日兄入建昌府城,闻弟踪迹,尚无知者,乃知昨传弟到宜黄者误也。兹再专勇送信,望弟飞速来建昌一晤。

弟复不能办学额事一信,已于初八日接到矣。吉字中营之勇,或全撤或酌留,听弟自为酌裁,余初无成见也。余容面罄。许仙屏病住弋阳,尚未来营。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初九日建昌城外营次晋省时先来建昌一会

沅甫九弟左右:

初十日接初二夜一缄并禀复稿,得悉一切。余于初一派张定魁,初七派李承典,初十派老湘营勇三次至弟处,约来建昌一会。均接到否?弟若由水路晋省,可中途登陆先来建昌,至嘱至嘱。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初十夜

盼面商吉字中营裁留事

沅浦九弟左右:

十一日接初一日专丁来信,并澄季二弟、纪泽等信,得悉家中四宅平安。余于二十八日专蒋魁南送功牌、鹿茸,初一日专张定魁至吉安,约弟来建昌一会。初七日派李承典往迎,初十日派老湘营二勇催迎。十一日弟营二人回吉(初三所专来者),令其由樟树水路迎候,恐弟先由水路晋省也。

吉字中营,弟意欲全裁,温弟意欲全留为我军根本,余意欲酌留,必须面商。又余欲于弟营抽雇长夫三百,派营官一人、哨长三人管之。及家中各事,均须面商。故各缄均不详也。伫候速来。不一一。

兄国藩手草九月十三日迩来各营病勇极多

沅浦九弟左右:

十九日接十六早樟树一缄,二十一早接十七申刻一缄,均悉一切。今年病勇极多,此间日内又添一番病者。凯章一军本札令十七八拨营入闽,至今尚未起行,一为雨阻,一为病者所展也。连日夜雨不息,念吾弟行路甚苦,想不能不借住民村矣。仙屏因父病归去,日内冒雨而行,亦可怜念。弟寄温弟信,今日专人送江北也。复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二十一日辰刻派哨官等赴抚州迎接

沅弟左右:

二十一早发一缄交来勇带去,计明日可接到。兹朱、唐两营各派夫六十名前往迎接,哨官二人、戈什哈八人赴抚州迎接。计二十三四兄弟可相见矣。岂胜欣慰!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二十一夜凯章等由杉关入闽

沅浦九弟左右:

二十四日申刻承二十二日戌刻同源墟一缄,知二十三日乃到抚州也。此间二十三早派长夫百二十名、戈什哈十人往迎,争传弟于二十一日抵抚郡也。

凯章、钤峰等二十四日拔营由杉关入闽,吴翔冈军二十七日拔营往广昌、石城一带以堵为进。凯章本思与弟一会,因二十四日期较佳,遂启行,不复候矣。

轿夫之难得,甚于名将。吾自弋阳至建昌,备历辛苦。刘得一耆宿,亦令其出队一次。吾弟比又尝此况味耶!二十六应可至此面馨。不一一。先此走问近好。

兄国藩手具九月二十四日申刻

再,此间于十七日派二人送信至六弟处,又于二十一日派二人至六弟处,即送弟寄信转递之件,而弟与迪庵之信乃忘未封去,可谓徙宅而忘其妻矣。待弟到后再专人去也。

兄又行二十五日辰时得悉温弟阵亡至痛

澄侯、沅浦、季洪老弟左右:

二十五日闻三河挫败之信,专安七、玉四送信回家。三十日,就县局回勇之便又寄一信。初五日,又专吉字营勇送九弟湖口所发之信。其时尚幸温弟当无恙也。兹又阅八日,而竟无确信,吾温弟其果殉节矣。呜呼恸哉!

温弟少时性情高傲,未就温和,故吾以温甫字之。六年,在瑞州相见,则喜其性格之大变,相亲相友,欢欣和畅。去年在家,因小事而生嫌衅,实吾度量不闳,辞气不平,有以致之,实有愧于为长兄之道。千愧万悔,夫复何言!自去冬今春以来,吾喜温弟之言论风旨洞达时势,综括机要。出门以后,至兰溪相见,相亲相友,和畅如在江西瑞州之时。八九月后,屡次来信,亦皆和平稳惬,无躁无矜。方意渠与迪庵相处,所依得人,必得名位俱进,不料遘祸如是之惨!迪庵一军,所向无前,立于不败之地。不特余以为然,即数省官绅军民,人人皆以为然。此次大变,迪庵与温弟皆不得收葬遗骨,伤心曷极!

现在官制军、骆中丞皆奏请余军驰赴江北,计十五六及月杪可先后奉旨。如命余赴皖楚之交,余留萧浚川一军防剿江闽,自率张、吴、朱唐及吉字中营赴皖,必求攻破三河贼垒,收寻温弟遗骸,然后有以对吾亲于地下。若谕旨令余留办闽贼,则三河地方不知何年方有兵去,尤为痛悼。

九弟久无信来,想竟回家矣。想过蕲、黄等处,闻温弟确耗,不审如何哀痛!何无一字寄我?自九江至长沙,水路二千余里,溜急而风亦难顺,不知途次如何愁闷!如能迅速到家,亦是快慰之一端。

去年我兄弟意见不和,今遭温弟之大变。和气致祥,乖所致戾,果有明征。嗣后我兄弟当以去年为戒,力求和睦。第一要安慰叔父暨六弟妇嫡、庶二人之心。命纪泽、纪梁、纪鸿、纪渠、纪瑞等轮流到老屋久住,五十、大妹、二妹等亦轮流常去。并请泽山先生常住白玉堂,安慰渠姊之心。二要改葬二亲之坟。如温弟之变果与二坟相关,则改葬可以禳凶而迪吉;若温弟事不与二坟相关,亦宜改葬,以符温弟生平之议论,以慰渠九泉之孝思。三要勤俭。吾家后辈子女皆趋于逸欲奢华,享福太早,将来恐难到老。嗣后诸男在家勤洒扫,出门莫坐轿;诸女学洗衣,学煮菜烧茶。少劳而老逸犹可,少甘而老苦则难矣。至于家中用度,断不可不分。凡吃药、染布及在省在县托买货物,若不分开,则彼此以多为贵,以奢为尚,漫无节制。此败家之气象也。千万求澄弟分别用度,力求节省。吾断不于分开后私寄银钱,凡寄一钱,皆由澄弟手经过耳。

温弟殉难事,吾当另奏一折。九弟在湖北若得悉温弟初十日详细情形,望飞速告我,以便入奏。希庵有详信来,吾即先奏亦可。纪寿侄目清眉耸,忠义之后,当有出息,全家皆宜另目看之。至嘱至嘱。

十一月十二日洪弟外出事尚须筹维

澄侯、沅浦、季洪三位老弟左右:

十二月初三日接澄弟十六、十七日两信,初七日接沅弟二十一、洪弟二十日两信,得悉家中四宅大小平安。吾于十月二十五日派安七、玉四送信回家,不知何以至今未归营?已四十八日矣。初三日专人送信已得回报,十三日专人亦满一月,不知何以久延未到也?

此间一切平安。意城于二十八日归,人树于初三日归去,李小泉之弟少荃于初十来营,王壬秋初九来,次青初九日抵南昌,计日内亦可到矣。

温弟之事,家中不知如何举动?至今无手信,尚忍言哉?希庵接霍山王令信,言迪庵及筱石遗骸业经寻得,兹抄付归。不知我温弟尚能返葬首邱否?吾往年在外,与官场中落落不合,几至到处荆榛。此次改弦易辙,稍觉相安。去年在家,兄弟为小事争竞,今日温弟永不得相见矣。回首前非,悔之何及!

洪弟明年出外,尚须再三筹维。若运气不来,徒然怄气,帮人则委曲从人,尚未必果能相合,独立则劳心苦力,尚未必果能自立。如真能受委曲,能吃辛苦,则家庭亦未始不可处也,望与沅弟酌之。余详日记中。

再,此次寄银百两与刘峙衡之嗣子。我去年丁艰时,峙衡穿青布衣冠来代我治事,至今感之,故以此将意。或专使送去,或交纪泽正月带去,祈酌之。再,泽六老爷之孙葛培因昨归于玉山解围案内保举主簿,兹将饬知付回。望专人送去,并望写一信,言明年不可再来投效,则来决不再收。须切实言之,使通境皆闻也。古人言今日之恩窦即异日之怨门,其理深矣。澄、沅、洪三弟左右。

藩又行十二月十三日日内尚无温弟确耗

澄侯、沅浦、季洪三弟左右:

正月初七日接沅弟腊月二十日信,敬悉叔父大人病体大愈,远怀少慰。除夕、元旦两日不知温弟妇伤痛奚似!此间派杨名声、杨镇南等至舒城一带访寻,日内尚无确耗。接胡中丞三、四信,似于温弟事极关切,可感可感!杨弁等去,吾亦告之;苟有可图,费二三千金不惜也。

屋样、祠堂样、罗洪信及各事皆已寄归。吉中营事,吾未细查,派四川曾佑卿太守(省三、壬子庶常改主事,捐知府)在营看操,意在为沅弟分劳。然合营望沅甚切,正不能不早来。来此从容调停,再谋蝉蜕可耳。顺问近好。

兄国藩顿首正月初八日

再,凯章于二十七日大获胜仗,杀贼近千,景德镇一军当可站得住。惟贼多而狡,垒密而坚,恐刻下难遽克复。吴翔冈败后,禀告病请撤,吾已批准撤之,派凌荫庭前往接统矣。翔不服凯章,钤峰亦与凯龃龉,并讥其不应用统领老湘营。全军关防,凯已换刻矣。吾爱惜凯章,不得不撤翔也。又行。团练事望澄弟尽力为之

澄侯、沅浦、季洪三弟左右:

初二日接澄弟二月二十日一缄,俱悉一切。自接沅弟十七日在省一信,至今七日未接长沙嗣音,不知耒阳、常宁、安仁、衡州近状何如?至为悬系!团练之法,余向不甚以为然,而我邑此次却须有团练以壮声威。望澄弟尽心为之,无以我言为典要也。

此间新招之三千余人,佘星焕等之长宁勇千人于初一日到营,张子衡之平江勇千三百人已到千零,将齐矣。凌荫庭之接带义勇营千人俱扎贵溪,俟练妥后,即日亦当来老营矣。惟彭山屺之兵未到,到齐时,老营共七千余人。将卒皆跃跃欲试,气象颇好,似堪一战,惜无好统领临阵指麾之耳。

湘勇之在江者,多有回援湖南之意。吾令浚川由吉安回茶陵,已去二札一批,至今尚未回信,又派吴翔冈回援,翔冈之营虽交凌荫庭,尚留四百人,合新招之三百人,亦差足成军。王钤峰、张凯章禀请回援。此时景镇未克,碍难撤退。二二十四日,镇贼扑凯章所辖之样字营,一击即退。凯军近日已稳,但难期克复耳。

我日记中郁闷之怀虽不能免,然癣疾已愈十分之八九,想系服鹿茸丸之效。办事精神亦较六年略好,往年心中愧悔之事,与官场不和之事,近亦次第消塥而弥缝之矣。惟七年在家度量太小,说话太鄙,至今悔之。此外,方寸尚泰然也。澄弟劝我“得日过日”四字,以后当谨记之。目光近更花,或因写字太多之故。此后当少写,诸弟不必挂念。家中或徙避或否,诸弟自有斟酌,余亦不复挂念。沅弟事,谢恩折宜早发,因湖南并未咨到,又因今年三次奏温弟事,故未同发,昨始奏谢。即问近好,不一一。

三月初三日望绘寄江楚扎营图

沅浦九弟左右:

初八日发十一号信,谅已收到。日来雨不息,想镇营极辛苦也。初九日接季洪弟信,知润帅已授之以事。如能磨炼出一人才,亦家门之幸。兹专人送弟处。

乐平团练究可用否?昨日所寄之单相符合否?江楚扎营之地,能绘一全图寄来否?若不能,则专绘楚军可也。有人自衡州寄一宝庆图并伍委员探报,送弟一阅。寒热不时,惟保重。千万之嘱!

兄国藩手草六月初十日二更派凯章率军回援桑梓

澄侯四弟左右:

刘一归,曾寄一缄。顷接禾十稿发一信,具知宝庆危急如故,十六里团练齐心,虽未必真可恃,究足以壮声威。甚慰甚慰!弟略发体,尤大慰也。此间现派凯章率四千人回援,一则桑梓之缓急,即大局之所关;一则各弁勇皆思回救,不过因势而利导之。余拔营约七月初十间,由湖口、武昌而至荆、宜,共二千余里,须九月乃到也。季弟约来沅弟处,日内当到景镇矣。顺问近好。

六月二十二日以人才太少未果入蜀

澄侯四弟左右:

初七日曾德麟归,寄家信并丸药。近日久不得家中信,系念颇切。吾住营盘已十日,安静如常。日来身体小有不适,略禁油荤,勿药可愈也。九弟闻已到省,季弟计亦将起程。

四川之行,一则吾部下人才太少,二则四川、湖北两省俱不允许饷项,三则鄂省官场除胡中丞外上下均不欲我西行,是以不果入蜀。兹将折稿付回。

闻漱六病颇不轻,难以作字。叔父寿屏拟改请胡中丞作、李少荃写,更速也。顺问近佳。

兄国藩手草九月初七日湘勇柔脆实难北征

澄侯四弟左右:

十月初二日沅弟到营,得闻家事之详。近日婚嫁两事皆已完毕,江南老名士可少休息矣。

吾于二十八日自黄州归,接奉寄谕,在湖北大举征皖,恐其驱贼北窜。吾细察湘勇柔脆,实难北征。一渡淮水,共食麦面,天气苦寒,必非湘人所能耐。拟于日内复奏,陈明楚军所以不能北行之故。湖南樊镇一案,骆中丞奏明湖南历次保举,一秉至公,并将全案卷宗封送军机处。皇上严旨诘责,有“属员耸恿,劣幕要挟”等语,并将原奏及全案发交湖北,原封未动。从此湖南局面不能无小变矣。此间进兵大约在十月底。

余身体平安。惟目疾久不痊愈,精神意兴日臻老态。所差堪自信者,看书看稿犹能精细深入。每日黎明即起,不敢隳祖父之家风,足以告慰。余详九弟信中,顺候近好。

十月初四日草于巴河军次刻已拔营至宿松

澄侯、沅浦两弟左右:

初七日接沅弟汉口信,初九日曹荣至,又接澄弟长沙信、沅弟筏信,藉悉一切。初五、初八、十皆系东北风,沅弟应早到矣。

余于十三日拔营至宿松,一入皖境,百姓望若云雨,爆竹欢迎,不知兵力果足以庇之否?十月十七日会奏一折,圣意不以为然,朱批驳斥。保举一单,武职全准,文职交部核议。将来必有驳者,如黄南坡、石芸斋、何廉肪等均属可虞。即李筱泉久未得保,亦不知可允准否?向来从未交部,此次将文武官阶分类,遂尔歧视,想别有所因也。若部文速来,于其驳诘者仍当再请,但恐迟耳。

沅弟带回之银七百零八两,请以二百为温弟祭田之助。余五百为湘乡忠义祠捐项。霞仙丁外艰,家中已送银否?若未送,则由营中送可也。凡家中红白应酬之需,如有应在十两以上者,可写信由营中寄送,少者则家中自送。

余今年癣疾大发,与道光二十六年相仿佛,目疾亦日以增甚,老境大臻。在外往年未了之事,现已渐次清厘,略有归宿。李小泉所办报销,今冬可毕。京帐一项,毛寄云力劝缓清,今尚未定,俟问明西顺兴下落再看。顺问近如。

兄国藩手草十一月十四日于宿松军次将于十四日进攻安庆

澄、沅两弟左右:

三月初七接澄弟二月十三日信,初八日由曾云集等接澄、沅信,又由周运斌等接沅弟及纪泽信,初九由季洪处寄到沅弟及纪泽信,初十由蔡迎五接沅弟信,得悉一切。

此间一切如常。余身体小有不适,日内不能作事。希庵来此住八日。太湖各营十四拔营,将进安庆。浙江危急万分,并有二十七日失守之信,兹将张筱浦两次折稿抄阅,恐谕旨仍是命我赴浙。若省城已失,大局过烂,则挽回为难耳。

沅弟转毕叔尔葬事,望速行来营与我共商大局。或添募一二营,或不添,均由沅自酌办理。澄弟之病,由于性过急躁,总望静养将息,千万之嘱。即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三月十四日拟于近日带军渡江

澄侯四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