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世界大师思想盛宴:思想大师谈天才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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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理智与热情

这个希腊词意为心神不安,内心的激动。希腊人发明这个词是不是为了传达深深地被感动时神经所感受到的震动、肠子的膨胀、心脏的剧烈收缩以及心神的不安和动荡起伏,也就是说那种令人激烈的情绪?

热情这个意为心神不安的词是首先表示皮西亚跳动吗?他站在特尔斐城的青铜三脚祭炉上,通过制造出来为容纳万物的躯壳接受阿波罗的魂魄。

我们对热情的理解是什么?我们感情的细微差别是如此之大!感觉、悲伤、感知、震惊、狂乱、情欲、疯狂、暴怒:这些是可怜的人类灵魂所能经历的人生情绪。

一个数学家观看一场动人的悲剧:他只看到此剧的结构很好。一个年轻人深受感染力,但什么也看不见。一个妇女在哭泣,另一个年轻人感动得不能自拔,不幸的是,他在决定写一部悲剧时已经染上了热情的疾病。

古罗马军的百人队队长或军事护民官只把战争看作是可以赚钱的行当,他们镇静地走向战场,就像泥工爬上屋顶;但恺撒看见亚历山大的塑像时,他流泪了。

奥维德对于爱情的见解很独到。萨福表达了这种情欲的热情方式:如果热情确实使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是因为热情已经深入她的心灵。

团体精神神奇地煽起了热情:没有一个宗派是没有狂热者。

热情能主宰走入歧途的虔诚的人的命运。祈祷时只看见自己鼻尖的年轻的僧侣们越来越狂热,甚至相信如果他被加上很重的锁链,万能的主将会非常感谢他。他带着对婆罗门的虔诚或想像去睡觉,必然会在梦中见到他。有时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他的眼中甚至闪现出火花:他看见婆罗门栩栩如生,他心旷神怡,这种相思往往是不治之症。

理智和热情相结合是少见的。理智总是实事求是地看待事物。醉鬼看见物体增大时就表明他已失去了理智。热情就像酒,它能在血管中引起很多的骚动,在神经中引起巨大的颤动,结果理智被完全毁灭。仅能在大脑中增加一些活力。这种现象发生在口若悬河舌如利箭的演说中,尤其是在崇高的诗情中。理智的热情是大诗人的标志,这种理智的热情使他们的艺术臻于完美。在过去,人们相信这些诗人是被神赐予灵感的,但对其他的艺术家却没有这样的说法。

理智怎样能控制感情呢?是诗人勾画出来的他们的结构,完全由理智控制着。可是当他进一步要使他的形象充满活力,赋予他们激情时,想像的火花燃烧起来了,热情控制了他,就像一匹赛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然而前进的路早已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