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男人模式:3000年关于男子品性的智者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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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美国男子(1)

美国英雄

所有正当追求的自由

摘自托马斯·杰佛逊《弗吉尼亚州散论》

美国式民主和文明给男子气概的意义添加了新的复杂性。在某些方面说,美国人吸取了更古老的经典理想,希望为民主式的美德提供一个模式。在《弗吉尼亚州散论》中,杰弗逊说,最大的幸福来源于这样的一种自由:一种自由的教育可让我们开发自己最高的潜能以追求正当的事业。杰弗逊本着可以一直回溯至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经典理想认为,公民接受教育是良好政府的必要条件。真正的男子气概如果没有学习是不可能具备的。通过古代历史和希腊及罗马经典著作的学习,年轻的美国人将了解过往道德及智力水平的最高点。

他们的记忆里也许会存储希腊、罗马、欧洲和美国历史上最有用处的一些事实。道德的第一批要素也有可能因此而植入他们的脑海,这样一来,当他们的判断能力有所增长的时候,这些要素就会告诉他们如何创造出自己最大的幸福,因为这些道德要素会告诉他们说,幸福并不取决于凭机会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生活条件,一个人的幸福总是良好的道德心、健康和职业,以及追求正当事业的自由的结果。利用父母的财富或国家财力而注定能够接受较高学识的人将去文法学校学习,然后进入下一阶段,也就是语言的学习。学习希腊文和拉丁文听说在欧洲将要停止了。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出自什么理由,也不知道他们在考虑什么东西,但是,在这方面如果我们照着他们的样子做,那将是缺乏判断力的行为。人的一生有某些时段,比如从8岁到16岁的时候,大脑跟身体一样尚没有健壮到适合于进行体力劳动或严谨思辨的程度。如果强行滥用,人会成为过早利用能力的早期受害人,一开始会在这些年轻和幼小的国民身上表现出过于美丽的模样,因为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显得像成人,而最后却让他们成为孩子,而此时他们本应该是成年男子。因此,人的记忆此时是最容易受影响,也是最容易留下印象的时候,语言的学习主要是一项记忆力上的工作,因此,看来非常适合这一时期的脑力,而这段时期长到足以掌握最为有用的一些语言,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语言。我并不认为语言就是科学,它只是获取科学知识的工具。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功,花在为未来的作为提供工具上的时间并没有损失掉,在这个例子当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为此目的而放在青年手中的书籍可能同时还会在他们的大脑里留下有用事实和良好原则的印象。如果把这段时间消磨在闲逛之中,大脑会变得懒惰起来,无精打采,就如同大脑借以存身的肉体不在同时加以锻炼的话也会变得有气无力。肉体与思维之间在其上升、前进与下落之间同时发生的现象太过明显,不容易使我们从一种向另一种推理的时候发生错过的情况。等他们到达一定年龄的时候,应该将他们从文法学校转移到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让他们去那里研究可适应其世界观的各门科学。通过计划的这一部分,也就是在贫穷者当中选择出青年天才,我们就有望让国家利用这些天才。大自然将天才自由地分配在穷人与富人当中,但如果我们不主动寻找或加以培养,有时候这些天才会在得不到使用的情况下自行消失。尽管对这一规律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将这些天才变成他们自身自由的安全而最终的守护者是最要紧的,没有哪一种观点比这更重要,更合法。出自这样一个目的,在第一阶段,也就是他们将接受完整教育的阶段,主要的读物是历史上的。历史让年轻人了解过去,因此也使他们对未来作出评判。历史会让他们得到其他时代和其他国家的经验,历史使他们成为有资格评判人的行为和图谋的人,使他们知道以任何形式掩饰起来的野心。了解了历史之后,他们就能挫败这样的野心。地球上有各种各样的政府,每一个政府都有人类弱点的痕迹,都有一些腐败和堕落的细菌,但聪明的人会发现这些,而弱者也会开窍,从而培育和改进这样的政府。每一个政府如果仅仅交给人民的统治者去管理,那就一定会堕落下去。人民本身因此而成为它惟一安全的存放处。为了让青年更加安全可靠,他们的头脑必须改进到一定的程度。这的确不只是所必须做的所有事情,但是,它是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非做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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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武器来

摘自帕特里克·亨利《演说选集》

这是不朽的革命召唤,1775年由聪明绝顶的演说者和政治家帕特里·亨利(1736—1799)所撰写。

没有人比我把爱国主义看得更为崇高的,也没有人比我把刚刚在国会发言的几位有价值的先生的才能看得更高的。但是,不同的人常常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个问题,因此,我希望,如果我把跟诸位正好相反的一些意见表达出来,不会被上述诸位先生视作大不敬的行为。我将坦诚以言,毫无保留,现在不是讲求礼仪的时候。

国会今日面临的是这个国家最危急的问题之一。在我这方面,我觉得它与自由或奴役的问题不相上下,因为事关重大,因此也应该有畅言辩论的自由。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看到事情的真相,承担起我们向上帝和国家承诺的责任。如果在这样的时刻我因为担心冒犯别人而隐忍不发,那我会觉得自己犯下了无异于叛国的大罪,在上帝面前也是一种不虔敬的行为,而我对上帝的虔诚又超过了对人间一切君王的敬畏。

总统先生,尘世之人耽于希望的幻想并非罕见之事。我们都情愿在痛苦的事实面前闭上自己的双眼,我们都情愿只听见女妖的歌声,直到她把我们全都变成野兽。作为涉及为自由而进行伟大且艰苦斗争的聪明人,这是他的一部分吗?我们情愿充当这样的人吗?他们有眼却看不见,有耳却听不见如此接近他们现时解救的诸多事情。在我这方面,不管这会带来多大的精神痛苦,我都愿知道最糟糕的情形,并为之想出一点解决办法来。

我只有一盏灯供我照明行走,这盏灯就是我过去的经验。除开通过往昔的经验教训来判断未来以外,我并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而要借鉴过去的经验教训判断未来,我希望知道英国海军部在过去十年里都做了哪些事情,因而让那些很高兴能够让自己和国会都得到安慰的先生们的希望得到合适的解释。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请求最近得到了批准,因而出现了让人难以明白的希望?不要相信这一切,先生;一切都将证明这是摆在您脚下的一个陷阱。不要让您自己被一个吻背叛,因而让自己经历磨难。请问问您自己,对于我们的请愿表现出来的如此慷慨的接受,跟铺满我们的水面,笼罩住我们大地的战争准备是否相称。如果是一件出自爱的工作,如果是为了达成和解,船舰和军队是必需的吗?我们是否显示出自己极不愿意和解,因此而必须让别人调动军队才能赢得我们的爱?先生,我们不能自欺人了。这些都是战争器具,也是镇压的工具。那是国王们愿意使用的最后手段。

总统先生,我想请教诸位议员,如果这种军事布阵的目的不是想迫使我们投降,那它到底有何别的用途?诸位先生能否为此提供别的可能动机?大英帝国在世界的这个角落是否还有别的敌人,因而需要陈列如此庞大的海军和陆军?不,先生,她没有任何别的敌人。这些士兵派往这里,目的是要在我们身上绑上铁链,并加上铆钉,而这样的铁链正是英国海军部在过去十年里慢慢锻造起来的。对于这些东西,我们有什么加以反抗?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加辩论?先生,辩论的事情我们已经进行了十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否还有任何新的东西可以拿出来?没有。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从各个可能的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但是,一切努力全都是白费。我们是否可以尝试恳求和低三下四的祈愿?有哪些条款不是已经无所不尽其极的?我恳求您,先生,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先生,我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目的是要转移正在形成的风暴。我们恳求过了,我们抗议过了,我们已经发出过祈愿,我们已经屈服在皇室面前,我们请求皇室插手此事,让海军部和国会专横的手掌暂时收缩回去。我们的请愿被人轻视,我们的屈服引来额外的暴行和侮辱,我们的哀求召致别人的轻蔑。我们被人弃绝,被人鄙视,而且就在皇室的脚下!经过了如许的侮辱,但愿我们不要在和平与和解自作多情的希望之下瞎耽误功夫。再也没有希望的余地了。如果我们希望自由——如果我们真心希望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不可估量的权利不受侵犯——如果我们真心希望不要如此下贱地放弃一直以来都在参与,而且保证永不放弃,直到实现伟大目标的伟大斗争——那么,我们就必须战斗!再重复一次,先生,我们必须战斗!我们必须依赖武器,必须依赖上帝的力量,这是我们剩余的一切!

总统先生,他们告诉我们说我们十分软弱,说我们不能够对抗如此可怕的敌人。但是,我们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为强大?是下个星期还是明年?是不是等我们全都被收缴了武器,是不是等英国卫兵站到了各家各户的门前再说?我们应该通过犹豫不决或无动于衷来积聚力量吗?我们是不是应该仰卧在地,紧抱住希望这个虚妄的幻影作为获取有效抵抗的方法,直到我们的敌人将我们的手脚捆紧?

总统先生,如果我们把大自然的上帝赋予我们的力量之中的那些东西加以合适的利用,我们就不是软弱的。为了自由这一神圣事业而在像我们拥有的这么一个国家武装起来的300万人口是敌人派来的任何力量都难以征服的。另外,先生,我们不应该仅凭一己的力量进行这场战斗。有一个公正的上帝在主宰着各国的命运,他会召集友邦为我们战斗。而这场战斗,总统先生,并非仅仅向着强者的,它还向着保持警惕者,积极主动者和勇敢的人民。另外,总统先生,我们并无别的选择。就算我们如此下贱,竟然想从中退缩,现在也太晚了。没有退路,只有投降和奴役!绑缚我们的铁链已经打造好了!铁链的响动已经响彻波士顿的平原!战争无可避免——那就让它来吧!我重复一次,总统先生,让战争到来吧!

掩饰问题是没有用的,先生。一些先生也许会大喊,和平,和平——但根本没有和平可言。战争实际上已经开始!从北边刮来的下一阵大风会让我们的耳朵听到强有力的武器碰撞声!我们的兄弟已经进入了战场!为什么我们还要闲在这里呢?先生们到底希望得到什么?他们会有什么?难道生命如此可贵,或和平如此甜蜜,以至于必须以铁链和遭奴役的代价去换取?无所不能的上帝啊,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别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但对我来说,要么给我自由,要么让我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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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伟人乃人之常情

摘自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国会代表》

信仰伟人乃人之常情。如果我们儿童时代的同伴最后变成了英雄,而且他们也的确该担此名,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感到惊讶。所有的神话都以半人半神开篇,他们的环境不错,富有诗意,也就是说,他们的天才是不可阻挡的。在释迦牟尼的传奇故事当中,第一批人吃了土,结果品起来是甜的,味道很不错。

自然看来是为杰出者存在的。这个世界靠好男儿讲实话支撑着,他们使这个世界有益身心。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人发现生活快乐而富于滋养。人生之所以甜蜜和可以忍耐,正是因为我们相信有这样一批人存在着,而且,不管是实际的情形还是理想中的状态,我们都想尽办法与优越者生活在一起。我们让自己的孩子取他们的名字,我们给一些地方取一些伟人的名字,他们的名字编织进语言的动词当中,他们的作品和肖像摆设在我们的家中,每天的生活都可以找到他们的某一段轶闯趣事,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中。

年轻人把寻找伟人当成一个梦想,也看成是有男子气概的严肃大事。我们到异地他乡去寻找他的作品,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够看看他一眼。但是,命运常常捉弄我们。你说,英国人讲求实际,德国人好客,在巴伦西亚,天气好得不能再好,而在萨克拉门托山区,还有黄金供人们收集。的是,但是,我并不会出远门寻找令人愉快、富有和好客的人,或清澈的天空,或代价太高的金块。然而,如果有磁铁指出有天生的富人和力量无穷的人的方位和房舍所在地,我会卖掉所有东西去买这种磁铁,今天就上路。

他们的声誉使我们愿意继续这样的竞赛。我们如果知道城里有位发明了铁路的人,那么,全城公民的声誉都会有所提升。但是,人口再多,如果都是些乞丐,那也是叫人恶心的,就跟一群会动的傻子,一堆蚂蚁或跳蚤一样,越多越糟糕。

我们的宗教是爱戴和珍视这些守护人。寓言中的神仙是伟人的闪光时刻。我们在一个模子里浇灌所有的器皿。我们有犹太教、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这样一些庞大的神学理论,这些都是人类思维必需的,是建筑人类思维的材料。历史学者就跟去仓库里购买衣物或地毯的人一样。他幻想自己会找到新东西。如果他去工厂,那就会发现其中的新东西仍然在重复可以在底比斯的金字塔墙内找到的卷册和圆形花饰。我们的一神论是对人类思维的净化。人类会画人,或者制造人,或者思考人,除此之外不思考其他的东西。他相信了不起的材料元素都源自他的大脑。我们的哲学会发现一种本质收集在一起,或者分散于各地。

如果我们现在进而探求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服务,那就应该警惕现代研究的危险,并从低处着手。我们不能对抗爱,也不能否认其他人实质性的存在。我不知道我们身上会发生哪些事情。我们有社会力量。我们对于其他人的爱形成一个优势,或支点,而这是别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提供的。我可以通过另外一个优势做到这一点,但这优势又不是我独自一人能够形成的。我可以对你们说我无法首先对自己说的话。另外一些人都是镜片,我们借这些镜片来阅读我们自己的思维。每个人都从自己身上搜寻不同品质的东西,这对他们的同类来说不无益处,也就是说,他在寻找别的人,还有极不相同的人。人的天性越是明显,它的反应能力就越是强。让我们拥有这种纯洁的品质吧,这是让我们独处的一点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