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会走,姑娘会走,只有家人不会走,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他们。
晚上在房间坐阅读理解,读到“the light was beginning drain from a violet sky(天空中,微弱的紫罗兰光开始逐渐退去 )”这一句时非常喜欢,随即上QQ发给在线的舒雅。
舒雅说:“干嘛?”
我说:“你看drain虽然是下水道,排干的意思,但放在这句话里却变的如此动人。”
舒雅说:“你想表达什么?”
我说:“而这么动人的话,也只有中文能翻译的出来,所以学英文的最终结果是为中文服务的。”
舒雅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对英文产生了兴趣,拜拜。”
2009年12月26日(六)
一早回学校,拉响警报,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回宿舍已经是十一点四十,班长、祥龙早已进入梦想,只剩阿江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我饶有兴趣的问阿江:“这么晚还不睡?”
阿江看见我后,十分激动地说:“我一直等你到现在!”
我说:“你对我真是仁至义尽。”
阿江说:“我今天看韩剧,发现韩语的欧巴是哥哥的意思,那么你知道欧也是什么意思?”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又不会韩语,我怎么知道?”
阿江靠近我,很严肃的说:“那你想不想知道?”
我很配合的说:“想。”
阿江点点头,嘴唇贴近我耳朵,认真的说:“欧也是中文,是表达内心兴奋的词语,哈哈哈哈!”
我很无语的看着阿江,缓缓的说:“既然韩语我爸是哥哥的意思,那我爷应该是爸爸的意思。”
阿江的笑声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2009年12月27日(日)——2009年12月31日(四)
考研已进入最后倒计时阶段,请容我闭目养神……不是,是发奋图强几日。
2010年1月1日(五)
新年的第一天,我使劲挤了挤乳沟,写点东西给自己。
我记得前些日子,很多关心我的朋友及亲戚问我“成功或失败”以后如何走路的问题,和我父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孩子”这样非常具有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说:“人如果有了一个方向,那么他面对以后的时候是不会出现困惑迷茫,既然有些东西总归是要实现的,那又何必在乎时间的长短。”
关于第二个问题,等哪天父母觉得替我买单有些吃力的时候,我会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的。
我想成功的人往往经历过这样一个阶段:“惨”,“忍”,“残忍”。神奇的女人说这是社会的规律,当我们发现单纯不再那么重要,幸福和钱紧密相连的时候,人必须得残忍,否则就会被残忍,可能我天生比较幼稚,我始终觉得,保持一颗追逐梦想的心去体验“自己”幸福的一生,比将整个身躯拧成干瘪的钥匙形状,只为打开一间房子的大门,然后去做“别人”的一生要重要的多。
我依稀记得小学时候玩过的画片,折过的纸飞机,和一个漂亮善良的小姑娘,那时候一直做梦会有美少女出现,然后实现我这辈子最大的三个愿望:数不清的画片;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纸飞机;和那个小姑娘坐在上面玩一辈子的画片。
恍若隔世的十几年后,爸爸对我说:“上了年纪最大的遗憾是年轻时渴望的东西,现在老了不想要了。所以防止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趁着你不想要之前,抓紧去实现。”
特殊的日子,?我肆意写了些文字,没有任何逻辑,快速而简约,最后的结尾,我要给这篇文章点题:“我要写点东西给自己。”?
2010年1月2日(六)
党校的课程终于结束了,我顺利成为了入党积极分子,我热爱祖国,热爱党。这才是一名合格入党积极分子。
下午四点多收到静娴小朋友的信息:“哥哥,我中午捡到十块钱,晚上能请你吃饭吗?”
我思索片刻,说:“既然大家都不用破费,那好吧。”
我到食堂的时候,静娴早已等候多时,看见我后激动的向我跑来,眼看手就要勾进我胳膊里,我急忙后退一步。
“你想吃什么?”静娴问我。
“你想吃什么?”我问静娴。
“小混沌加一个鸡蛋!”静娴回答。
“牛肉炒拉面加一个鸡蛋,正好十块。”我说。
我们在一个不算偏僻的地方面对面坐下,静娴笑吟吟的看着我,突然双手插进口袋,我略微有些紧张地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毕竟有些代沟,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候静娴从口袋掏出一只发卡,递到我面前:“好不好看?”
我近乎斗鸡眼的看着这个发卡,说:“好看。”
静娴听到这话,得意的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也觉得好看。”
说完静娴将发卡戴在头上,缕了缕乌黑的秀发:“嘿嘿,可爱吧?”
我缓缓点头:“可爱。”
“十一年姐姐呢?”静娴把玩着混沌碗里的汤勺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回答。
静娴又重复了一遍。
“在Y市实习,估计没几年就结婚了。”
静娴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那校校姐姐呢?”
“出国了。你对我研究的很透彻么。”
“嘿嘿,我可是你小说忠实fans哦。”
我低头吃面,没做回答。
“这两个人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静娴问。
我给了她一个“别这么无聊好吗”的表情。这个表情做的相当到位,仿佛这几个字立即在我脸上呈现,静娴吐吐舌头低头吃混沌。
我用余光偷偷描了她一眼,虽然长的一般,但确实很可爱。静娴感觉出我在看她,立即抬起头冲我甜甜的笑起来。
“你是不是处男呀?”
此话一出,我嘴里的面条瞬间喷了出去。
“我也是处女哦。”
紧接着这句话,将我喷出去一半的面条又倒吸了回去。
我回到图书馆的时候,舒雅面色惊讶的看着我:“你去吃饭还是去洗澡的?”
睡觉前算了下日期,离考研还有最后的六天,即使失败也不后悔,至少曾玩命的奋斗过。
2010年1月3日(日)
六
2010年1月4日(一)
五
2010年1月5日(二)
四
2010年1月6日(三)
三
2010年1月7日(日)
二
2010年1月8日(一)
一
原谅我奢侈的用了六天来倒计时,这就像一部大片,前期宣传是非常重要的,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明后天么,我要再感性点,用十天倒计时也是不过分的。
这六天的心电示意图:平线波浪波浪大波浪超大波浪平线。
从心电图有人可能推测出我调整好心态,淡定了,这样理解便错了。平线6与平线1不在一条直线上……
2010年1月9日(六)
七点便爬了起来,和舒雅、大力一起去吃早饭,从今天起我们终于告别了图书馆,告别了月新、陈旭。
舒雅和大力在同一考场的前后桌,而我只得孤身奋战。进考场的一刹那,我们仨彼此交换了眼神,暗暗道了句:“加油。”
《政治》:大部分题目还算简单,我将所有题目写满便交卷了,大力、舒雅也考的不错。中午三人心情愉悦的去小饭馆吃饭,舒雅有些激动的说:“下午我们再接再厉,争取再做三年同学!”
《英语》:拿到试卷翻看后面画图作文时,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画里有个巨大的火锅,火锅里写满了汉字,比如佛、功夫、解构、礼、老舍、莎士比亚、爱因斯坦、道、仁等。好吧,我知道你要我写中西文化,但你提供的单词我他妈除了“功夫”一个都不会拼。
我作文空着行了吧,我写前面。阅读理解更让人凌乱,打个比方如果一个问题是:“你喜不喜欢我。”
结果给出的答案是:“一、喜欢;二、很喜欢;三、非常喜欢;四、当然喜欢。”连个排除错误答案的选项都没有,答案翻译成中文我都做不出来。
我糊弄好作文,糊弄好阅读理解,计算下时间,明显来不及做完型填空,想到英语最好的大力做完型填空最多只拿5分,我如果全选A,根据正态分布原理,可以做对7个,也就是3.5分,差不了多少,于是我瞬间全选了A。
做我前面的一个男生明显也被英语吓着了,快交卷的时候,慌忙转头看我试卷:“哥们,完形填空来不及做了,给我……”当他看见我答题卡上整齐的一排A时,默默的转过身去。
出了考场心情沉重,遇见同样心情沉重的舒雅大力,心情有所缓解。
晚上不想回宿舍,和大力、舒雅在考场附近的小旅馆开了房,大力看电视,我上网,舒雅吃零食,英语考试对我们三人打击过大,导致我们统统无心向学,坐吃等死。
2010年1月10日(日)
《专业课》:内容基本都有复习到,但由于昨天晚上没复习,一些内容还是有些遗忘,粗略写满,草草交卷。
回学校的路上,舒雅满脸不高兴,我拍拍她的肩膀说:“过去了就过去了,考不上大不了明年再来。”
最艰难的日子终于挺了过去,下午我和大力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睡觉。
梦里,那个久违的姑娘又出现了,她总是在我精神松弛的时候趁虚而入,她站在我很远的地方,我深情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她笑着向我摇摇头,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没有上前替她擦,因为我知道这是梦。
还记得1028颗星星吗?
还记得我们为你唱的生日歌吗?
还记得我骑着单车载着你去撞电线杆吗?
还记得我们的南浔之旅吗?
还记得我写给你的信,为你唱的歌吗?
她捂着嘴频频向我点头,眼泪却哗哗往下淌。
有时候特别怀恋一种感情,因为它就像时间,失去了,便不会再回来。
2010年1月11日(一)
早上一直睡到十一点,下午在校园四处转了转,看着各色活力四射的小伙和衣着鲜丽的姑娘,隐隐有些羡慕,还有一学期便要告别这所待了四年的学校了,仔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难吃的食堂,情侣的操场,装逼的教学楼,脆弱的小树苗,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成长的见证。
晚上低头默哀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长的与远处的黑暗相接,偶而呼啸而过的单车一次一次打破寂静,我直线的嘴角在脸上渐渐勾勒出弧线的味道。
2010年1月12日(二)
这学期的最后一天,象征性的体育教学教法考试,所有在外漂泊的学生统统返校,晓明、大蕴、柯达、大力、班长、祥龙、阿江、陈旭、陈朴又坐在了同一教室,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我在想史泰龙想华子,如果他们也在,那就好了。
考试结束,相聚的人各自分离,走属于他们的路,记忆不会说谎,但会遗忘,我用键盘敲打下来,避免时间这个小贱人抹掉记忆雕刻的图案。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坐在房间看着曾经的日记,回忆悄然无声的涌上心头,夜悄悄走了一半,一盏台灯述说着这一夜的孤单。雨水有一点没一点的洒落。溅湿了窗台和除了窗台的地方。想着白天的即将到来,莫名的希望夜再淡定一会,但夜丝毫不顾及我的眷恋。
窗外的道路,寂静的陪伴着我和这淅淅的雨,路灯始终低头,不知在默哀什么,但路面似乎很享受这种凝眸,静静的倒映着路灯,倒映着它所发出的每一丝光热。我静静的旁观,旁观一对对路灯和它们的倒影。
雨水的尸体渐渐布满了我的窗台,夜依旧我行我素,慢慢离我远去。
再美好的记忆,再动人的故事,总会有一个结局,这便成了所有人心中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