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暴走的青春:我用大学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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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三下学期(6)

“妈的!怎么追都追不上!”史泰龙懊恼的说。我和华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第四节没有任何起色,我们一直被光明牛奶队压着。离比赛还剩三分钟结束,比分69比79。

班长请求了最后一次暂停。

“完了,输定了!”柯达懊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他妈难追!”史泰龙也眉头紧锁。

“我们来博一博吧!”我说。

“怎么博?”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

比赛继续进行,对方中锋接球。体育系4号犯规!

……

体育系5号犯规!

……

体育系犯规达4次,光明牛奶队4号中锋罚球。

两罚不中!

阿江拼命抢下篮板,所有人向着光明牛奶队的阵地冲去。球到达了华子手上,华子迅速摆脱防守,跳投,球在篮筐上弹了几下,没进。史泰龙大吼一声,飞身跳起,抢下篮板,打板命中。

在时间还剩两分多钟,我们终于将比分缩小到个位数,71比79。

场下观众又恢复了激情,他们和我们一样,看见了希望。

接下来光明牛奶队有意避免中锋接球,外线不停捣球拖延时间。眼看二十四秒进攻时间要到,省队队员拔起跳投。球偏筐而出。

“阿江,篮板球!”祥龙在场下大声吼道。

“不行!”阿江被对方中锋牢牢卡在身后,动弹不得。

对方中锋轻松抢下篮板,紧接着一群人同时向中锋身上跳去……

对方中锋十分无奈的再次走上罚球线。华子抢下篮板。柯达接到华子传球迅速突破到前场,快速转身,分球。球准确地落在了我手上。一定要赢!强大的信念不断支撑我,我一记后撤步退到三分线外,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出!

球像流星般坠入球网。

哦哦哦!全场顿时陷入疯狂!振聋发聩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各位,我们一鼓作气,将他们打败!”史泰龙近乎咆哮的吼道。

“好!”

省队队员与队友不停在外围传球,耐心寻找着机会,完场钟声响起的时间已经逐渐逼近,现在的每一球都至关重要。

眼看二十四秒进攻时间又要到,省队队员迫于无奈,在三分线外一米的地方勉强出手。球在空中飞驰很长时间,打板入网!

“什么!这也进?”我无可置信的看着篮筐。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场下啦啦队纷纷抱怨。

“嘟!进球无效,24秒违例!”裁判的判罚将我们从地狱倏地带回了天堂,我们整齐地长舒一口气。

“差一点。”省队队员摇摇头,快速回防。

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钟,比分74比79,我们落后5分。柯达耐心地运着球,我一个提步上前挡住防守他的队员。柯达心领神会从我身边快速插过。

“快协防!”被挡队员话还没说完,我一个内转身将其甩到身后。

“传回来!”

柯达一个击地,球闪电般落在我手上,我不顾一切地飞身跃起。对方中锋早已等候多时,在空中将我拍了下来。我在失去重心的一刹那,凭着感觉将球扔了出去……

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我躺在地上望着蓝天,欣慰地笑了。

光明牛奶4号,阻挡犯规!得分算,加罚一球!

“漂亮!”华子兴奋的将我拉了起来。

投进罚球后,比分变成77比79,我们只落后2分。

这时场下计时员喊道:“离全场比赛结束还有四十五秒!”

“大家一定要守住这一球!我们不能输!”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光明牛奶队的队员显然有些紧张,进攻能力大减,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二十四秒违例!”计时员的悦耳的声音引得场下阵阵欢呼。

“这一球,他们一定会对我严防死守,所以你来得分。”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华子,华子向我慎重的点了点头。

柯达中场发球,果然不出我所料,两名光明牛奶队员将我死死夹住。史泰龙飞速冲出接住柯达传球。华子也在这时摆脱对手的防守,向史泰龙使了个眼色。

“不行!”我奋力大喊,因为我发现防守我的省队队员不见了,他看穿了我们的意图。

史泰龙情急之下,将球丢给了我,瞬间两人将我团团围住。

“传这边!”华子绕到省队队员身前大身吼道。球飞速传到华子手里。

“叉叉!接球!”华子眼光向我这边射来。

对方慌忙跳起,挡住华子传球路线。

“好球!”我兴奋地喊出声来,是假动作!华子甩开对手,在三分线外高高跃起。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半圆,应声入网!

“嘟!”比赛结束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紧紧相拥在一起。

“79比79!加时赛!”裁判的声音将我们拉回了现实。

“两分?”所有人吃惊地看着裁判。

“刚才他踩线了。”裁判示意。

看台上随即发出一阵惋惜声。又回到原点了,我和华子相视而笑。

五分钟加时赛开始。由于双方都比较小心谨慎,比分一直在交替上涨。在战到最后一分钟时,比分再次回到原点,83比83,现在的每一球都决定着生死。

“大家守住这一球!”场下啦啦队齐声喊道。

省队队员再次将球吊给了中锋,中锋转身投篮。阿江暴吼一声,将对方中锋的球盖了下来!

“快攻!”史泰龙接住阿江打下的球,猛地向光明牛奶的场地扔去。我、柯达、华子早已过半场。柯达接住飞球,晃了防守队员,唰地交给了华子。华子三步上篮,空心入筐!

在离全场比赛结束还有三十五秒时,我们顽强地将比分反超!85比83!

省队队员缓缓运球过前场,我立即贴上前去。

“没想到你们的实力这么强!”省队队员微笑的对我说。我不及搭话,省队队员已闪电般向我冲来,我预感不妙,迅速后撤。

就在我后撤的一刹那,省队队员高高跳起,将球投出。球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与网发生清脆摩擦,悄然落地,3分!比分顷刻锁定在99比98。

计时员开始了最后十五秒倒计时。在队友不顾一切的掩护下,我接到了球。省队队员立即迎上前来。

全场安静下来,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站在中场默默的运着球,计时员口中的时间在滴答滴答的减少。队友们已经将队形拉开,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我和省队队员身上。

七秒。我转头看了看校校,她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了。

六秒。队友们眼神中充满信任,场下啦啦队拼命的叫喊着。我弯下腰,压低重心,加快运球速度,眼神坚定地看着省队队员。

五秒。在脸角的汗水与地面接触的一顺间,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省队队员冲去。

四秒。这一秒,我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将球飞速传给了三分线外的华子!

三秒。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

“什么?传球!”省队队员大惊。

几乎所有人都向华子扑了过去,可惜太迟了,华子已经出手了。

两秒。球在空中高速转动,所有人的眼光都停滞在球上。

“力量不够!不可能进筐!”对方中锋看球在空中飞行的路线大声喊道。

“不是投篮!还是传球!”省队队员的怒吼霎间淹埋在观众整齐地倒数声中。场上所有人立即被惊醒,一个白色的身影向剑光一般在静止的空间中穿梭,飞身跃起。

一秒。我抓住下落的球,借住惯性向篮筐飞去……

“嘟!”全场比赛结束,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声音,比分定格在90比89。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冲破了馆顶,所有队员向我冲来,观众的欢呼声已笼罩了整个球场。我和华子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华子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比赛,为了这一瞬间,我们整整等了两年。光明牛奶的不败神话在今天结束了,而终结这一神话的队员,来自同一间宿舍。

2009年4月11日(六)

一早,我、柯达、史泰龙送华子去车站,在车站等车时,华子缓缓问我:“风铃今年要毕业了吧。”

我说:“应该是吧。”

华子笑了起来:“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即使华子的笑声是快乐的,我还是能看出他的不舍与悲伤。

“华子,你还有没有东西忘在宿舍?”柯达问。

“有。”

“啊?是什么,我打车回去给你拿。”柯达看了看时间,有些着急的问。

华子没有说话,凝视着我们,有些梗咽的说:“我把你们丢在了这里。”

嘈杂的车站瞬间安静下来,而华子的话,仿佛零下十几度的水珠,转眼凝结成冰,永远的驻留在这里,为我们的青春做了一次无悔的见证。

2009年4月12日(日)

华子走后,宿舍又恢复了原有的状态。

在图书馆泡了一天。学习绝对是个特别灭绝人性与性的东西,我现在看见穿着热裤超短裙黑丝袜的姑娘,竟然和看见小伙没有区别,在这所男女比例1比5的学校,这绝对是种资源的浪费,我对我的控制力,与忍耐力感到由衷的敬佩,同时对我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没关系,青春还早,光景还长,我会努力调整的……

晚上和校校吃晚饭,这两个星期我们吃的晚饭一直没变过,饼和稀饭。吃完饭我们把装饼的纸套折成飞机比谁飞的远,为了展现我精湛的折叠技巧,我让她先飞,果然她折的飞机存在致命性的缺陷,飞了不到两米便轰然坠机。我笑着将其打击一番,潇洒一挥手,飞机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随即一个转弯,负两米。

2009年4月13日(一)

躺在床上看了一天书,我看书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看内容,我看字与字连成话后所起的效果。

我个人觉得,真正有生命力的文字,不是你看见了觉得漂亮,而是你看见了知道是谁写的。

2009年4月14日(二)

下午去理科图书馆看英语,坐我旁边的是个胖姑娘,衣着朴实,一脸天真,我想为什么大部分普普通通及以下的姑娘都很纯真?是没钱造成的,还是没爱情造成的?

看了一会儿,那胖姑娘突然把一本硕大无比的数学书递到我面前,说:“哥哥,这道题怎么做啊?”那声音嗲的我交感—肾上腺髓质直喷。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部分女生的纯真,是人的主观偏见造成的。

“不会,我不学数学。”我调整内息,故做淡定的说道。

“这不是理科图书馆么?”姑娘问。

照理说这样问非常符合逻辑,为了显得我的回答同样符合逻辑,我加了个“所以”,“所以我不学数学。”

过了一会,有一名男生在我前面坐了下来,一脸沧桑,双目呆滞,一看就是在图书馆土生土长的,然后胖姑娘如法炮制,将书递了过去:“同学,请问这道题怎么写啊?”

我们可以从“哥哥”与“同学”一词的差异,看出女生都是现实的。

那男生酒瓶样的眼睛,闪出一道金光,盯着那道题看了不到十秒,说:“这道题其实很简单的,你做做别的题套套公式就出来了。”此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断有气体从头部,口中飘出,看来是动用了内力。

姑娘一脸迷惑的说:“可是我不会做呢,应该套哪个公式?”

男生嘴角微微一撇,又盯着该题看了一段时间,说:“不好意思,我不学数学……”

我当时差点就一巴掌豁过去了,叫你丫装逼!

晚上躺床上看了会书,我每天都会看一会书,但令人遗憾的是,我第二天经常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书。生活就就像刚拖过的地板,不管拖的多干净,总会有新的灰尘落在上面覆盖一些东西。

2009年4月15日(三)

中午和校校吃饭,食堂收银台前的喇叭正引吭高歌《青藏高原》。校校听的眉头直皱,喃喃的说了句:“真难听。”

我说:“没关系,我去让收银员关了。”

校校说:“别闹了,人家放歌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说:“所以我们要改变这个习惯。”

我走到收银员面前,表情严肃的说:“赶紧把音乐关了!”

收银员表情困惑的问:“出了什么事?”

我表情越加的严肃:“大事,别问这么多,赶紧去关了!”

收银员吓的立即消失在我面前,不下一会儿,《青藏高原》停止了。

我回到座位,校校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也没说,让她关她就关了。”

校校说:“又骗人!”

我说:“我没骗人啊,我对她说要出大事,赶紧关音乐。”

校校说:“这不是骗人?”

我说:“你眉头都紧锁了,难道不是大事?”

校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在你身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说:“所以你要相信我们能一直走下去啊。”

校校绽放的笑容立即收敛了回去。

“如果哪天我们分开了,你会想我吗?”校校低头问。

“那你希望我们是分开还是不分开,想还是不想?”我问。

“不分开。”

“你相信么?”

校校挣扎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相信何必要有如果?”

校校没有说话。

和她在宿舍分别的一刹那,校校咬着嘴唇,说:“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想我了。”

晚上我辗转反侧,反复寻思校校最后一句话的含义,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她家人不同意,其次就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得了癌症或者白血病什么的了吧?我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女主角为了不让男主角伤心,一个人默默承受病患,男主角通过蛛丝马迹得知了女主角的苦衷,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守在她身旁……咦?这不是我高中写的万能作文么?

2009年4月16日(四)

今天在网上看到两个愤青说我写的东西“垃圾。”

对这俩位仁兄,我特意赠送一日向你们道歉,我不能为了满足你们的生理需要而违背我的心理需要。我很感谢你们有着如此坚强的耐心,看完了所有文字,确信里面没有限制级内容后才恼羞成怒的告诉我写的垃圾。也很谢谢你们骂的内容在没有相互沟通的情况下达到如此的和谐。

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不一样,我过的大学,也和你们过的不一样。我只想给即将上大学的人一些引导,给一些在上大学的人一些启发,给一些上过大学的人一些回忆,给不管上没上过大学的人感受一次人生最宝贵的青春。

2009年4月17日(五)

下午校校打电话问我明天去不去春游,她们班组织的,地点南浔。我说以后这种问题不要问疑问句。

2009年4月18日(六)

整整一车的姑娘……

导游将这个地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南浔这个地方以前计算财富多少是以动物形体大小为单位的,比如财富在1000万以上为象,100万以上为牛,30万以上为狗。如果按照这样的比例换算,我现在岂不是细菌?

坐了将近四小时的车,十点才到达目的地。这个地方不但风景优美,而且……风景优美。

不过难得来一次,请容我抒情一次。

很久以来,我一直希望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院落散落,没有游人的踪迹;墙上木简,没有尘世的喧嚣。世间的情爱,最好与最坏,永远高傲又疏离,在你早已忘却的时候,转瞬给你一个念想,在你把握所有的时候,它们偏偏又转身而去,封存的记忆,由经你手,体会了温度湿度,便是完结,当你死去,它们还在,当你早已腐朽,它们依然还在,婉转琉璃。

时光仿佛一下倒退了很久,白墙青瓦房沉静的睡在清澈的河水里,木制裂痕的电线杆,街头泛黄的街灯凝视着远方长长巷道,停放的老式自行车,扎羊角辫的纯真小孩,早已让你忘记了自己。

风景总是自然的偶得,生命则是自然的赐予。风景与生命的奇妙际遇,终将变成手掌中一条遒劲有力的纹路。

恢复正常,因为疲惫,早上与下午玩的感觉便不太一样了,用两句话概括就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痛苦的时光在结束的一刹那总是美好。

到学校已经快九点,我、校校接着去食堂聊天聊到十点半。

回顾这一天,就四个字:风景优美。

2009年4月19日(日)

早上阳光明媚,成群结队的姑娘们走在路上,惹得小伙们个个日心荡漾。

晚上不“坐以待毙”,也不“做一呆逼”,认真写了篇英语阅读理解。说到选择题,我想起高中教我们生物的老师,该老师属于意识流,在解析生物选择题时,只说一句话:“这道题,选A!”

如果有同学问:“老师,这道题为什么选A呢?”

老师一脸严肃的看着试卷,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因为BCD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