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暴走的青春:我用大学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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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三上学期(7)

我说:“你这个角色的定位是抽烟,从头到尾不停的抽,你只管抽,我负责买。”

大蕴平静的表情瞬间消失,憨厚的对我笑着说:“有兴趣。”

中午吃饭时候我对祥龙说:“你这个角色定位是吃香蕉(祥龙最喜欢的食物),从头到尾不停的吃,你只管吃,我负责买。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拍,好好拍,行不?”祥龙憨厚的对我点点头。

晚上吃饭时我对阿江说:“在所有演员里我发现你演戏是最有天赋的,尤其是你俊朗外表中镶嵌的那双忧郁的眼睛和那双忧郁的眼睛里闪现出的性感的眼神,你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拍,好好拍,行吧?”阿江憨厚的对我点点头。

在我精神上的鼓励下,大家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将第一个内景圆满拍摄成功,消耗香蕉七根,香烟九根,小时三个。

做为导演,我理解了导演的艰辛

做为摄像,我理解了摄像的艰辛

做为剧务,我理解了剧务的艰辛

通过对比,我发现其实演员是最轻松的。

所以以后再看见什么台什么台采访某某明星,某某明星泪流满面的说自己拍戏多辛苦多辛苦的时候,我会坚决的对着电视喊:要对比!

2008年12月9日(二)

拍戏进入正轨,心情甚好,发信息问校校最近怎样,回甚好。问如何好?没了下文。此女对我的冷淡让我十分的热血,而最郁闷的是这股热血无处喷发……打个难听的比喻就是看见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你面前,你心情很好的上去和她打招呼,姑娘微笑着把衣服脱了,你性欲大增刚准备下手,姑娘屁股一扭掉头走人,留下充满性欲的你无处发泄,久而久之,你阳痿了。

下午收到小红帽信息,询问我和校校怎么样了?小红帽这个问题可以理解成:“你怎样了?校校怎样了?”

通过本日记第一句话推理得出答案:“甚好。”

晚上将昨天拍的内容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场景转换有点生硬,而且由于柯达需要背大量台词,说话语速有点快,表情不太自然,给人感觉像在背书。这不能怪他,换做其他人台词能不能背出来还是个问题。

好了,我准备睡觉了。

2008年12月10日(三)

失眠

2008年12月11日(四)

今天继续失眠,对此我十分害怕,生怕连续失眠叉叉天,憔悴过度死亡。身体重要,拍摄暂停一天。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班长才回到宿舍,班长在这一时刻特别英俊,他的一颦一笑散发着刻骨铭心的魅力,那种摄人心魂的笑容,像孤寂的野草里遗世独立的鲜花,那种人尽可夫的眼神,像辽阔的沙漠里晶莹剔透的甘露,我深深的醉了,我以为这样的男子只能出现在琼瑶的小说里,没想到他会如此真实的矗立在我面前,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像静谧的大海还没有完全苏醒,像无声无息的海浪轻轻漫上岸,又悄悄退下去。那欲言又止的嘴唇,温柔中夹带着羞涩,勾起人们内心最原始的欲望,班长,无疑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男人!

感谢班长帮我买的晚饭。

晚上早早上床休息,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就好比几天没吃饭的年轻人,外型状态就好比几天没吃饭的中年人,精神状态就好比几天没吃饭的老年人。我一直觉得我们学校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不管在学校吃的多好,睡的多好,我依旧会慢慢变瘦,直到瘦无可瘦。放假在家,哪怕几天不吃东西我也会慢慢变胖,直到胖无可胖。今天我终于发现,原来不是学校奇怪,而是我这个人奇怪。

2008年12月12日(五)

今天终于不失眠,心情不错,决定统计学下课后拍第一个外景,参与演出的除了柯达、小梦、校校还需要一个乞丐,为了效果逼真,我在统计学上课前租了辆电瓶车出去找乞丐。由于对T市地形不熟,我每到一个十字路口便停下来问人:“请问这附近哪有乞丐?”

然后路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找乞丐干嘛?”

我说:“我找他演戏。”

然后路人用确认的眼光看着我说:“不太清楚。”

我就在学校周围绕啊绕,终于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年人从一片荒芜的菜地里走了出来,我仔细盯着他看,大喜,果然是乞丐!他看见我对着他笑,表情慌张的准备走。我跳下车抓住他肩膀说:“别走!”

乞丐惊慌的甩开我的手说:“我没有偷菜!”

我说:“我找你替我办事。”

乞丐顿了顿:“什么事?”

我说:“我拍个东西,需要乞丐,你四点以后来我们学校后门口,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在路口蹲着,拍完给你十块钱。”

乞丐摇摇手说:“太少了。”

我见他满脸污渍,衣着破旧,心里一软,说:“这样,拍完以后,如果效果好,我再加你五块。”

乞丐想了想,点点头说:“你们学校在哪?带我去看看。”

我说:“好,你跟我走。”

接下里乞丐说的一句话使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我深刻认识到了社会的进步与自己的退步。

乞丐说:“好,你等一下,我去拿电瓶车。”

到了学校后门 ,我对乞丐说:“就在这个地方,记住了,四点钟准时到。”说完坐在租的电瓶车上的我和坐在买的电瓶车上的乞丐说了拜拜。

下午的拍摄还算顺利,一直拍到晚上,校校见到我的表情依然是:没表情。

晚上回宿舍看拍的效果,我发现演的最好的就是那个乞丐,看来花钱与不花钱确实是有区别的。

2008年12月13日(六)

离四级考试还剩一星期,拍摄暂停。其实这两者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就算拍摄暂停,我也不准备看书。

宿舍里Dota的氛围越演愈烈,为了能烘托出当前战事的惨烈,大家纷纷将“dota”中英结合翻译为:“操他!”

2008年12月14日(日)

电视新闻播放上海四名小姑娘因为在宿舍用电不当着火跳楼的事故后,T大开始严打,传说阿姨会带着阿叔每间宿舍大搜查,将除了电脑以外一切带电的东西没收,其严厉程度让我不得不与阿姨阿叔保持距离,万一走的太近一不小心产生静电把我也没收了我的大学生涯就结束了。

宿舍为杜绝电饭锅、电热毯、电吹风等必不可少的家用电器没收后对宿舍造成的巨大损失,决定藏。班长不但肩负起藏我们宿舍电器的重任,还要肩负起藏月新宿舍电器的重任,这是班长人生中一个新的挑战,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是人生经历中一笔伟大的财富。就这样班长扛着我们宿舍和月新宿舍十来个的电器在学校的各大树林、教学楼、阶梯教室寻找藏身之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当时我和阿江一直在宿舍琢磨这十来个电器是如何配合协调的完美搭配在班长身上的。

晚上和祥龙、阿江下楼吃夜宵,回去的途中看见一条流浪狗,阿江用标志性的阿江风格指着狗骂道:“狗,你他妈就是一条狗!”

2008年12月15日(一)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经过女生宿舍楼,不知道谁大叫一声:“阿姨来了!”一瞬间,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不计其数的电水壶、电吹风、电饭锅从不知名的角落飞了出来。

当时的场景绝对震撼,你可以想象这样一幅画面:你经过一栋宿舍楼,突然一声巨吼,数以百计的电器们被数以百计的姑娘们像丢手榴弹一样丢了出来,噼里啪啦落在你眼前的地上,四处飞散。

回到宿舍,祥龙跑过来告诉我还剩一个电水壶班长忘记拿走了,怎么办?我说那等班长回来把它拿走。祥龙说太麻烦了,我们在宿舍找个地方藏一藏。阿江说别,听说这次搜查异常严厉,万一被发现了,以后我们就没法喝开水了。

经过大家激烈的讨论和我的建议,大家决定将电水壶藏在厕所的天花板上,这个创意我非常的满意,班长回来后我还特意将其带到厕所让他猜,就在班长摇着脑袋猜电水壶在哪时意外发生了:天花板不堪重负,电水壶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掉进班长的怀里。

班长满脸问号的看着怀里的电水壶,再抬头看看天花板,恍然大悟。

阿姨来检查过后,我突然觉得我们学校不太正常。其一,每个星期一早上六点要升国旗。寒风刺骨的冬天,逼着八个人六点起来帮忙升国旗就算了,还每星期逼着一个系的人去看这八个人升国旗。我一开始还以为那八个人是不是反学校什么来着,每星期都要拉去批斗。其二,查大功率电器用金属探测仪。阿姨检查还带着这东西的时候,我们四人都捏了把汗,尤其是阿姨边查还一边说:“你们这些孩子,藏什么地方我都清楚,无非是锁着的柜子里啊卫生间啊阳台啊,别把阿姨当傻子,总不能藏天花板上吧?”我们更是捏了把汗。

今日平安,希望明日继续平安。

2008年12月16日(二)

晚上神奇的女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Dota,她问我这星期六的英语考试复习的如何。我说yes。她问我最近有没有哪个姑娘与你纠缠不清,我说no。她含辛茹苦的说了句儿子长大了。我这五个字听的我极其别扭,敢情我在没长大之前就一混混。

2008年12月17日(三)

早上去上交际舞课,这个课开到现在,教了慢三、慢四、快四、小拉、伦巴,我一窍不通,当然不是我笨,而是舞伴也不会,两个不会的人撞在一起绝对不会产生化学反应变成会,于是我毅然抛弃舞伴找老师跳,瞬间就会了慢四和慢三,至于我为什么会对跳舞产生热情,因为是考试内容。

昨天神奇女人的五个字在我脑海久久徘徊,让我良心出现障碍,只好晚上硬着头皮去图书馆,图书馆的温度适宜,环境优雅,不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起来后图书馆已经准备关门,我出了图书馆打个电话给神奇的女人,告诉她我待在图书馆一整晚。神奇的女人一时没想出该说啥,竟然又来了句儿子长大了。

2008年12月18日(四)

这五个字对我影响巨大,我像上了瘾一般又去图书馆睡了一下午。我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神奇的女人竟然又打电话过来,我没敢接。

晚上网球俱乐部,听姑娘们说网球课要考试了,我将考试内容轮流给她们复习。有个姑娘领悟力极低,我让她挥拍时带点身体转动,她就是不转动。为了能让这个姑娘转过来,我让另外三个姑娘固定住她的下盘,我使劲转上盘,那场面就像修自来水龙头。在众人的努力下,这个姑娘终于转了过去,但遗憾的是,她转不回来了。

下课后,那姑娘别扭的走路姿势让我十分内疚。

2008年12月19日(五)

睁开眼睛已经天黑,闭上眼睛等待天明。

2008年12月20日(六)

今天终于等到了四级考试,我激动万分百感交集,开考前有个小插曲,我们系有个长得像小伙的姑娘想上厕所,女老师喊了喊站在讲台上的男老师说:“你陪她去。”

男老师理所当然的陪她去,过了会儿男老师回来了,喊了喊站在讲台上的女老师说:“你去!”

女老师困惑的看着男老师,男老师轻声细语对她说:“女的。”女老师惊慌失措的从教室冲了出去。

考试前半部分还算顺利,后来听女老师说了句大家把阅读理解抓紧写好,还有五分钟。我以为写阅读的时间要到了,就赶紧把阅读写好,不料五分钟后女老师说:“五分钟到了,收卷。”

这就是不知道时间的坏处,后面翻译一道没写。本人对四级做一下小规模总结:急死。

考试虽然是失败,但考完还是一阵轻松。下午将剧组的演员们召集起来拍一场外景戏,拍完已经天黑,回到宿舍一个人站在客厅的窗口前装逼,对面是一整楼的姑娘,在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学校,你首先体会到的是幸福,紧接便是麻木,最后伴随而来的是困惑,这个社会怎么了,这个社会的姑娘怎么了。

时间有时候吞噬的不止是纯真、美丽,而是灵魂的一种幻想与宣泄。

2008年12月21日(日)

在校内上更新了篇文章。

人有时候会有很多状态,不同的状态看待问题的方式会变的不一样,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可以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却突然作茧自缚的让梦醒了。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梦的美好,时光可以倒流吗,我想去两个时间点。

童年:那时候爷爷还在,但我记不清爷爷的笑容了,他一直在我梦里对我笑,一直在等我回家,我想回去看看,就看看。

大二:有段人生最美丽的时光,有个最爱笑的姑娘。

想起光棍节校校写的文章,虽然已经删了,但题目在我脑海中依旧清晰:We could be tegother。

我在想她的那篇只记得题目的文章是否可以与我这篇无题的文章合二为一。

2008年12月22日(一)

明天英语系准备与体育系联谊举办圣诞晚会,记得曾经还说过在晚会上唱《独家记忆》给她听,还以会被英语系姑娘看中为由让她上台送花给我……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场梦,如此不真实,她是怎么出现的,怎样走进了我的生活里,怎样让我快乐让我痛苦让我幸福让我难过,又是怎样离开的,怎样带走了她的全部,又怎样带走了我的部分。

我甚至怀疑起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否真的是爱,如果是爱,那为什么现在的我会那么平静,是确信她即使不属于我也不可能属于别人?

时间与时间的罅隙里突然多出的那一段,在我的脑海中挤来挤去,挤成想要的形状。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仿佛都不属于这里,意外的一小段,难以名状的错觉,错觉里疯狂的掉落,疯狂的上长,同一个地点相互交错,彼此背对。

遇见了遇见,忽略了背对,追逐的疲惫,背对懂遇见的累。

?2008年12月23日(二)

一直在考虑元旦回不回家,群发信息问了二十来个人,答案全部是否。于是我潜意识趋向回家的想法开始动摇,我是该顺应潮流还是特立独行呢?

中午我对着手机在挣扎,我在考虑失去联系的第42天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校校,我在床上自言自语:“最近好吗?嘿嘿,我想你了。你想我没?我晚上请你吃饭。”为了达到预期效果,我把阿江也叫到床上排练了一下。

我说:“你的态度一定要冷,你要学她的风格。”阿江认真的点点头。

我说:“好了,现在我们来排练一下,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我说喂,最近好吗。”

阿江点点头说:“恩,好的一逼啊!”

我说:“她会这样说话吗?绝对不会,你要专业点。”

阿江问:“那她应该怎么说?”

我说:“她会说嗯。然后我接着问,你在干嘛?”

阿江问:“她在干嘛?”

我说:“不,你应该说你在干嘛。你现在是她。”

阿江愣了数秒说:“你在干嘛?”

我说:“不是,你应该说我在干嘛。”

阿江又愣了数秒说:“你在干嘛?”

我摇摇头指着阿江说:“不是,你应该说你在干嘛。”

阿江一拍床板:“妈的,我不是说的你在干嘛吗?”

我说:“不是啊,你应该说我在干嘛。”

阿江说:“到底是你在干嘛还是我在干嘛?”

我说:“你在干嘛。”

阿江再次一拍床板:“我他妈不是一直说你在干嘛吗!”

我说:“哦,那就是我在干嘛。”

阿江说:“我他妈不是一直在问你在干嘛么?”

我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我问什么问题来着?”

阿江说:“你在干嘛?”

我说:“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了,我们现在讨论我问的是什么问题。”

阿江急了,说:“你他妈问的就是你他妈在干嘛?”

我恍然大悟,我说:“哦,那就对了,我说你在干嘛?你就想想她会在干嘛,你现在是她,所以也就是你在干嘛?”

阿江从床上跳了下去,说:“我操,我去洗把脸,乱的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