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了,我的菜。”清水纪子手猛的一拍,然后就窜进了厨房里去了,河村妈妈也跟着进去了。
饭桌上。
“对了,小凉”。清水纪子兀的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傅薄凉咽下嘴里的东西,不解的看着清水纪子问道。
“你已经决定了再青学读书了吗?”清水纪子问道。
“是的,校长叫我明天过去报到。”傅薄凉道。
“呀,真巧,我们家阿隆也在青学读书耶。”傅薄凉话音刚落,河村妈妈就兴奋道。
“这么说来,是真的耶,我竟然忘记了。”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清水纪子才记起河村隆是青学的。
“小凉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阿隆哦。”河村妈妈看着傅薄凉说道。
“嗯,谢谢。”傅薄凉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你这孩子真是的”。河村妈妈佯装嗔怒的看着傅薄凉道。
“嗯。嗯”一家人······吗?多美好的字眼啊。
晚饭过后,傅薄凉在房间里,慢慢褪下了身上的衣装,看着用绷带包着的身体,眼神深邃不明。
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狰狞的伤口,傅薄凉不禁想,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对待一个才16岁的孩子?
活动了下手腕,虽然白天那球的威力是挺大的,但是,对傅薄凉来说,就像饶痒痒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强大的原因。
刚醒来的时候,傅薄凉也被自己身上的伤口给吓到了,两双手骨折,身上好多地方也骨折,额头哪里,好像还被刻着什么字,但是经过处理之后,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字,虽然看不到字了,但是伤口还在。
解开绷带,那丑陋的伤疤立即暴露在空气里,抚上手臂上那已经结疤的伤痕,傅薄凉只感到悲哀。
拧开水,从头洒到脚,落在地上晕染开来。
“滴答——”
“叩叩——小凉,在吗?”
“嗯,在,纪子阿姨,什么事吗?”傅薄凉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跟清水纪子的声音,一边应道一边开门。
“这个,作为你开学的礼物。”清水纪子见傅薄凉开门出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傅薄凉,是一个装饰很精致的盒子。
“这是?”傅薄凉接过来问道。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清水纪子道。
“谢谢纪子阿姨。”傅薄凉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时,愣了好久,才道谢道。
“不用说谢谢哦,我们是一家人嘛。”清水纪子说着,握起了傅薄凉的手。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吧。”清水纪子看着傅薄凉还没有绑上绑带的双手,露出的伤疤,心疼道。
“嗯,已经好了”傅薄凉不甚在意的说道。
“还是没能想起来吗?”清水纪子的样子就像快哭出来一样。
“嗯,对不起”傅薄凉垂下双眸。
“说什么对不起呢,你没有对不起谁哦。”清水纪子知道自己看这是让傅薄凉误会,连忙道,其实她只是想问到底是谁把她伤成这样的,她不是想要赶她走。
“嗯”傅薄凉记着刚刚清水纪子的话,也没有说对不起。
“呵呵,小凉进步了哦,没有说谢谢呢”清水纪子笑眯眯的看着窘迫的傅薄凉道。
“好了,小凉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清水纪子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嗯,晚安,纪子阿姨”傅薄凉道。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傅薄凉就在纠结要不要把昨晚清水纪子拿来的发带绑到头上。
清水纪子真是细心呢,害怕因为会被风吹起来而露出额头的伤疤,还特地给她买了个蓝色的蝴蝶发带,用来绑住额头的刘海吧。
蝴蝶对着额头,绑到脑后,这样就不会被风吹起来了吧,刘海。
“小凉,阿隆来了”。清水纪子在楼下叫道。
“嗯,来了。”傅薄凉说着,关起房门,便到了楼下。果然看见河村隆。
“抱歉,让你久等了。”傅薄凉道。
“没事,我也是刚到,没有等久。”河村隆一脸的不好意思,憨厚的饶了绕后脑勺。
“嗯,走吧。我们出门了。”傅薄凉对着清水纪子道,就跟着出去了。
“傅桑是读几年级的呢?”路上,河村隆问旁边的少女道。
“三年级。”傅薄凉淡淡道。
“我也是三年级的呢,傅桑是哪个班的呢?”河村隆问道。
“还不知道,校长叫我今天去他哪里,说是会给我排班。”自从昨天过后,傅薄凉也渐渐的开朗起来,虽说不能说是开朗,但是比起之前好很多了,要是之前的,说不定只丢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现在却解释了起来。
河村隆见傅薄凉肯与他交谈,心中才是松了一口气,听自家老爸和老妈说起傅薄凉是如何如何可怜乃至于导致她现在的自闭,不愿与人说话,而他也看见了这个少女跟自家部长一样,话少得可怜,自家部长话少完全是有正当理由,而少女话少,是因为发生了事,导致了她自闭的性格,说不准严重的还会导致自杀的行为。现在媒体也不少有少女死在家中,或者是自杀的,理由大多都是因为有自闭症,不愿与人交流,从而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导致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想到这里,河村隆燃起了他那正义的小宇宙,直盯盯的看着傅薄凉。
要是傅薄凉知道河村隆心里想的跟河村妈妈怎么跟河村隆她的指不定会汗死,她不过是失忆了,也觉着是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自闭,不过,在某天听到河村隆这么跟他的队友说她的时候,她还是狠狠的汗了一把。
“是这样啊,我都忘了傅桑是通过校长考核的呢,呵呵”。河村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嗯”。
说话间,傅薄凉跟河村隆也到了车站,两人一起站在车站等车,然后又是一阵安静,好在不用等多久车就来了,对于话少的人,说实在的,河村隆并不擅长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