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连选择自己下半生伴侣的权利都没有,这就是出生在大家族的悲哀,他们对家族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一颗用来稳定家族利益的棋子,可有可无。
傅薄凉回到教室,看到手冢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因为浮竹茶子刚刚的话影响了她,她现在竟然有些害怕看到手冢。
到了下午的社团活动,傅薄凉本来是想说跟龙骑教练请个假,回去看亚久津的,现在亚久津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去看看能不能出院了。
“傅同学,跟我来一下。”兀的听到有人叫自己,傅薄凉抬头看去,教室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光了,先下只剩下她跟手冢,手冢站在门口看着她。
“恩。”其实傅薄凉是不大愿意跟手冢出去的,但是一想到他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跟自己说,而且,那也只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跟手冢来到了学生会室,傅薄凉进去的时候看到大石跟龙骑教练已经在里面了,看了手塚一眼,看来是有大事情了,只是为什么会叫上自己呢?
“我明天就启程去德国治疗。”手冢兀的说了一句。
傅薄凉一愣,看了手冢手臂一眼,是了,那天的他因为手臂疼的都握不紧球拍了,而且还在家修养了几天,想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家里的人肯定是叫他去治疗的吧。
“已经下定决心了吗?”龙骑教练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早就该去好好的治一治了,只是你竟然拖到了现在。”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们了。”手冢道。
“手冢···”大石看着手冢欲言又止。
“我会赶在全国大赛之前回来跟你们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手冢知道大石在担心什么,斩钉截铁的说道。
“要赶回来啊。”大石道。
“你没有跟那些人说吧?”龙骑教练虽然说是疑问的话,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恩,等下去跟他们说。”手冢道。
傅薄凉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他们在哪里讨论,她发现她根本就插不进话,有种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傅薄凉心里一堵。
傅薄凉低着头东想西想,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大石跟龙骑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只剩下她跟手冢,而手冢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怎么了?”实在不明白手冢后面留下来是想说什么,而且他的目光让她觉得不自在。
傅薄凉看到手冢听到自己的这句话顿觉得有些无奈,正想问什么,手腕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贴在了手冢的胸膛上,一时间傅薄凉懵了,手脚无措的想推开手冢,只听得手冢清冷的声音道:“别动。”
然后傅薄凉就真的不动了。
傅薄凉感觉自己在手冢的面前,只要手冢一句话,自己就会乖乖听话。
“等我回来。”手冢这样说道。
傅薄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但是后面却变成了一声淡淡的‘嗯’。
听着手冢胸膛上传来的心跳声,傅薄凉觉得有些不真实,想到今天浮竹茶子问自己的那句‘薄凉喜欢手冢吗?’她不知道浮竹茶子所说的喜欢是不是跟她所理解的喜欢是不是一样,而她所理解的喜欢是不是跟幸村莺尾对幸村精市的那种喜欢一样,对于手冢,傅薄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跟他交流的很少,天天见面倒是真的,但是她不是爱说话的人,而手冢也是个话寡,所以基本上他们都没有什么交流,说喜欢的话,她觉得应该不是,但是不是的话她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对手冢的那种感觉,后来索性就不想了,但是现在她就被手冢这样拥进怀里,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明明现在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她到底在干什么。
良久,手冢才推开她,面上还是一派的清冷,傅薄凉不知道那个拥抱是什么意思,手冢却已经先出去了。
他说“走吧。”
傅薄凉收回了自己复杂的心绪,跟在了手冢的后面来到了网球部。
网球部的人听说手冢要去德国,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手冢叫越前进了球场,他说“越前,我们打一场。”
越前看着手冢的手臂道:“你的手没事吗?”
“我用右手。”手冢道。
傅薄凉满心复杂的看着球场上来回跑的人,高大的背影承载着怎样的承诺?
看着手冢用右手打出了手冢领域,原来他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这些天在家他就是训练自己的右手的吧。
看着手冢的背影傅薄凉忽然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幸村莺尾,那时候的她也是这般的执着,可是,手冢你执着着的究竟是什么?
你的网球又有谁能理解?你的网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傅薄凉觉得手冢跟幸村莺尾其实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幸村莺尾这么拼命,可是到头来谁都不能理解她,手冢,你这么拼命,会有人能理解吗?
最后越前还是输给了右手打的手冢。
傅薄凉看着他们回去换衣服,想到之前想要去医院看亚久津却被耽搁了下来,看了眼天空,已经快黑了,现在去亚久津应该已经睡着了吧,还是明天在去吧。
跟他们出了学校,看着他们都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傅薄凉忽然不想跟他们走在一起,调头往地铁的方向走了去,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情很是很是沉重。
刚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房子亮起了灯光,傅薄凉心下一慌,纪子阿姨回来了吗?她没能看好亚久津,让亚久津出了那样的事,纪子阿姨肯定会极其伤心的吧,亚久津现在不在家,等下她回去的时候要怎么跟纪子阿姨说亚久津的事?索然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亚久津的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的,但是现在亚久津人还在医院里躺着这是不争的事实,纪子阿姨叫她照顾好亚久津,但是她却没能照顾好亚久津,纪子阿姨对她肯定是失望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