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浪费掉，那我就只能让更多的工匠、花更多的时间、费更多的材料去补充了！这些事劳财伤命的，你忍心？”到了最后，卡斯特也只能这样说。
徐如意若有所思，片刻后轻描淡写就一个字：“哦。”
卡斯特不禁有些恼火，“你‘哦’的什么？”
“表示明白了呀！”她淡然依旧。
“明白什么？”
她晃了晃小脑袋，笑眯眯开口说道：“殿下是想告诉我，百姓疾苦，要好好珍惜他们的劳动成果。”
“哼！”卡斯特哼完，又觉得会不会对她太凶，连忙补充着，“知道就好，接下来你就应该好好学、乖乖练。”
“行。那么，现在殿下来教我写字吧！”徐如意递了笔过去，乖巧站在一边。
卡斯特写得一手好字。大气磅礴，苍劲有力。
她不禁赞扬道：“殿下写得好漂亮！快教我也写这样的吧！”
“这只是写给你看看而已，你学不了。这样的字体刚强有余，柔韧不足，更适合男人。”
“我不能学？”徐如意微微嘟了嘴，露出失望的表情来，“那您写出来干嘛？眼馋我吗？”
“我并不是说你不能学写字，而是你是女孩子，手腕的力道不够。我可以教你另一种字体，会柔和一些，也更容易掌握。”
“嗯，好！”徐如意有些兴奋地点头。
她接过卡斯特手里的笔，那标准的手势，以及握笔姿势，倒是让卡斯特赞赏地忍不住点头。
可下一刻，看到她“画”在纸上的文字，就忍不住眉头一皱。
“你不会写字？”卡斯特疑虑看了她一眼。
徐如意抬头看着他，理所当然地答：“我会写，还需要殿下来教吗？”
“……”他竟有些无言以对。
卡斯特轻咳一声，不悦看了她：“我只高估了你而已，看你握笔的姿势，还以为你至少能写一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令我失望。”
“对，我令殿下失望了。我承认自己确实不会写，但至少模仿能力不错吧？”徐如意笑着说道，“估计再看一会儿，我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体来。”
卡斯特睨了她一眼，目光里不免有些轻视的味道。
“书写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不断练习，只靠投机取巧，在短时间内是无法瞬间领悟完成。除非……”
“除非什么？”徐如意追问道，仿佛可以预见，她想像中的自己便是那个特例。
卡斯特一看她眼里冒出的精光，便知道她想走捷径。
他走到她身后，微微俯身，“除非，你是天才。”
“我为何就不可以是？”徐如意哼了一声，“不就是写个字么？还能难得到我？”
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却也有年少轻狂的傲气。
说话间，徐如意的笔已经开始不规则在莎纸上画圈。
她看着有些怪异的字体，不免有些懊恼。
还正噘了嘴想要埋怨几句的时候，便感觉身后一暖。
“殿下……”徐如意惊了惊，手里握着的笔也顿住了。
那笔尖处蘸得饱满的墨汁，瞬间晕染透了纸背。
“我看你，还是先把握笔的姿势问题解决好，再说把字写成的事吧。”
“我……谁说我拿不好笔了？”徐如意反驳着。
“别动。”
他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开始写起来。
“手肘悬空，这里稍微用力……”卡斯特指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