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搬进了新家,一个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在这里默默地等待黑暗的到来,有时她会有意闭上眼,训练自己在黑暗中烧水、煮饭、洗澡……
有一天早上,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不是清晨,而是黑暗。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彻底瞎了。萨拉没有哭,而是默默地穿衣服,做早饭,还给花浇水。
第二天,萨拉决定去取前几天送去干洗的衣服,回来的路上,她迷了路。就在她精神恍惚的时候,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女士,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这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萨拉如获救星,说:“太好了,我家就住在……”
“我的小狗知道,”孩子神气地说,“他闻到你的气息味就会找到你的家,让他送你回家好吗?”
萨拉将信将疑,小孩不由分说,把一根绳子塞到了萨拉的手里,接着就没了声音。萨拉牵着绳子,感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只好跟着向前走。小狗不吵不闹,走得也不慢不快,过路口的时候好像还会看红路灯。不一会儿,小狗停住了脚步,萨拉放开了绳子用钥匙去开门。门开了,她到家了。萨拉摸索着抱起这只可爱的小狗,摸摸它的头,请它大吃一顿,接着小狗就拖着绳子跑开了。
萨拉早就听说有一种特殊的导盲犬,是盲人生活的好伙伴,可是一只犬的培养费用很高,而墨西哥又相对落后,很少有盲人能够享受这种待遇,她也同样不敢奢望。
不过幸运之神关照了萨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他们是墨西哥导盲犬培训基地,愿意为萨拉提供导盲引路服务,服务费很低。
自从眼盲以后,萨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没过几天,她就计划去超市采购,并提前一天预定了小狗。到了那天萨拉心情有点不安,还好,一开门,就摸到了系在门廊上的一根绳子。
“嘿,宝贝儿!过来好么?”萨拉笑着逗引着小狗,可是这只狗要么是受到了严格的训练,不可和雇主亲密地接触,要么就是很酷。总之,它一声不叫,默默地为主人引路。
到了目的地萨拉在超市门口大声叫:“宠物可以进去么?”保安人员马上友善地回答:“小姐,他不算,你可真会开玩笑。”
超市对残疾人的体贴让萨拉心情愉快,在服务人员的热心帮助下,她很快地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结账时候,收银员说:“你买了三瓶豆奶。”豆奶?萨拉愣住了,她不喜欢豆腥气,以前赫尔南德斯为了她的健康,总是逼她在超市里买豆奶,些许伤感涌上了萨拉的心头。
回家后萨拉黯然把绳子拴在了门廊上,突然间,她想起了赫尔南德斯,他是那么地爱她,那么地体贴她,直到现在,自己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
导盲犬的工作做得不错,它从不闯进雇主的房间,也不在雇主的身上撒娇,它只是默默地引路,和萨拉和睦友好。
一天下午,萨拉又和导盲犬结伴出行。她在路上慢慢地散步,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叫:“嘿!很高兴遇到你,赫尔南德斯。”
“赫尔南德斯?”萨拉心慌了,她不想让赫尔南德斯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她迅速掉过头,狠狠地拉着绳子,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就在她拉绳子的一瞬间,听到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哦,你拉痛我了。”
萨拉愣了,那不是赫尔南德斯的声音么?几秒之后萨拉泪如雨下。
“是你在我购物筐里放了豆奶,对么?”
这时抽搐不止的萨拉,感到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绳索,赫尔南德斯用低沉的声音对萨拉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
萨拉再也忍不住,她把头埋在赫尔南德斯的胸口,失声痛哭,多少天来的压抑和委屈烟消云散。
“我一直在附近看着你,你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那天我看到有一只小狗送你回家,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几个月后,萨拉和赫尔南德斯结婚了,在神坛面前,当神父宣布交换戒指的时候,他们把一段红绳系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因为他们知道,导盲犬只能为失明的人引路,而驱走心中的黑暗,却要靠爱的力量。
爱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语言和辞藻来形容,它就是由生活中一点一滴的感动汇聚而成。只要你能够读懂这份深埋的关爱,那么你就将幸福一生!
爱就这样开始了 随意
陪朋友一起去喝酒。在座的,大都是朋友的朋友,喝得都有些高了。酒酣耳热,彼此都搂着肩膀,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后生。他端起一杯酒,一边朝坐在里边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敬酒,一边说:“虎子哥,你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公司有百十号人,近千万的资产,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话未说完,年轻后生便朝我旁边的几个人挤眉弄眼,好像是要暗示什么。
那个叫虎子的男人,正襟危坐,脸膛红红的,淡淡地笑了笑,说:“随便问吧。”
“有道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你和嫂子快20年了,婚姻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爱情固若金汤,大家都想知道你能坚守爱情的秘笈。你们说,是不是啊?!”后生征询似的,又向周围的人挤眉弄眼了一番。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虎子哥,你就坦白了吧。”
男人淡定从容间,点燃一支烟,环视了大家一圈,说:“既然要我坦白,那我就从头说起。”
在县城上高中的时候,她和我是同年级,但不是一个班。
有一次周末回家,我在山路上疯跑,崴了脚,走不了路了。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后边来了一个漂亮女生,骑着一辆自行车,我斗胆拦住她,让她带着我。就是那一次,我认识了她。
我才知道,她家距我家并不远,是一个镇,但她家住在镇上。她父亲在粮库上班,母亲在供销社站柜台,家境远比我家好。说实话,那个年头,我们村里都没有几辆自行车,而她自己,就有一辆。她是富家小姐,但并不骄横,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一来二去,我们熟悉了。回学校的路上,有一棵大树,每逢周末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先我一步在大树下等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罐头瓶子来,里边是她妈妈给她炸的喷香喷香的肉酱,她说,妈妈让她带两瓶,她吃不了,执意要分给我一瓶。那些年,我一个穷小子,大口吃着蘸了肉酱的粗粮饼子,引来同宿舍男生许多艳羡的目光。
毕业的时候,她明确地向我表达了爱意。我不敢高攀,委婉地拒绝了。记得,拒绝她的那个晚上,我一宿没睡,跑到学校后边的土山上,呆呆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当时,只是觉得心里憋屈得难受,却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
那年高考,考英语的时候,我发烧,在考场上睡着了。在老师和父母的眼中,我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没有考上,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然而,我非但没有难受,反而坦然了许多。因为,我终于连最后一点儿爱她的资格也没有了。
之后,她来看过我几次,我都不冷不热的。是的,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不想用一个穷小子的黯淡前途,毁了心中挚爱的女孩的美好未来。
毕业之后,我出去打工。后来,又伙同他人做买卖,都不尽如人意。但我并不甘心人生这样平庸地进行下去。那一年,我从银行里贷了一万多块钱,从内蒙贩了几卡车西瓜回来。我想以这样的一笔大生意,让自己的人生有个大起色。哪料,贩的西瓜,都经过雨水的浸泡,还未等拉回县城,就一个接着一个烂掉了。一万块钱贷款,瞬息之间,化为乌有。
那是我人生经历的最大一次打击。在一个帆布篷里,我守着那堆烂得往外冒水泡的烂西瓜,万念俱灰,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我必须认命。
一天下午,我头没梳,脸没洗,蓬头垢面地从帆布篷里钻了出来。哪料到,她站在了我面前。她看到我的那一刹,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有万千的怜悯与怨恨。我依旧是不冷不热,问她来干什么。她见我这样,给我扔下一个包袱,便哭泣着走了。
我打开包袱,里边有一个蚊帐,一条毛毯,还有一个纸包。打开纸包,是她写给我的一封信,大意是这样的:‘虎子,这些天,你一定受苦了。不管怎样,不管你是如何不喜欢我,不爱我,拒绝我,但,请你不要阻拦我,阻拦我对你的爱。蚊帐和毛毯,是我用的,现在给了你,注意蚊子,也不要受了凉。附在信里的两个镯子,是奶奶送给我的,你把它卖掉,看能否帮上你的忙……’看完信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萌生开始膨胀:我一定要混出一个像样的人生来,一定要娶了她。因为,她是我这一辈子最该娶的女人。”
讲到这里,男人眼里泪花闪闪。他笑了笑,接着说,“当然了,我现在才知道,上学的时候,她每次带到学校的只有一瓶肉酱,却给了我。另外,那两个镯子,也并不是奶奶给她的,是她撬开家里的柜子,偷出来,悄悄给了我。”
那天晚上,在座的人,听得都很认真。
生活中,有真切的爱,才会幸福,才会快乐,才会地久天长。
爱情就像是一场很伟大的复兴。刻骨铭心的爱,一辈子有一次就足够了。即使无法做到与子偕老,可是这份刻骨铭心会如同烙印一样,刻在我的心里。
我在天堂向你求婚 金建军
1943年的冬天真是寒冷,对正在斯大林格勒城下作战的德军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士兵米涅刚一动,腰部被炮弹炸伤的伤口便剧烈地疼痛起来:“帮帮我吧,我要回国,我要去见米丽亚。”米涅向正忙着撤退的连长求救,连长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走了。米涅躺在雪地上,绝望和希望一同飞向那片阴霾的天空,只有米丽亚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前闪动。
他和米丽亚同是柏林大学的学生,他深深地暗恋着米丽亚,可是米丽亚却钟情于另一位帅哥德克。然而,现在这一切有何意义呢?
一阵枪响,“扑通”一声,一个人倒在身边。米涅仔细一看,原来是德克,他的胳膊断了,流了很多血。德克也看到身边的米涅,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伙计,这下咱们谁也走不了了。”
米涅看着德克的样子,心里一阵紧缩:不能让德克死,米丽亚不能没有他。想到这,他忙对德克说:“你的包扎带呢?我给你包扎。你还可以走路,一定要回到德国,回到米丽亚的身边。”
德克失望地摇摇头,说:“早就给班长包扎用了,算了吧,让我和你一起到天堂。”米涅摸了摸腰上的包扎带,一狠心解了下来。顿时,他的伤口露出来,血如泉涌。德克大吃一惊,上前按住:“你疯了,你这样很快就会死的。”
米涅淡然一笑:“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米丽亚,因为她爱的是你。你能回到她的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他边说边移到德克身旁,包扎起来,费了好一阵工夫,总算包扎好了。米涅又把干粮分一大半递给德克:“你快走吧,苏军快来了。”德克接过干粮袋,满含热泪地看了一眼米涅,转身向北撤去。
看着德克渐渐消失的身影,米涅掏出钢笔,找到一张还没烧尽的文件纸,在背面写起来。
亲爱的米丽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死亡开始向我走来。可是如果我现在不说,到了天堂,我更没机会对你说。现在,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可是,我不可能再看到你那美丽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不能听你优美的吟诗和动人的歌唱。我后悔为什么不向你表白,即使遭到你的拒绝,我也无悔。
战争太残酷,泯灭了人性,断送了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再也不相信希特勒的鬼话,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爱情。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曾经想过打完仗一定向你求婚,可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俄国人出现了,正向我这个方向走来,皮靴的声音我都能听得见。此时此刻,我悔恨没有把生命交给你,而是交给可恶的战争。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念我,也许你不会想念我。可是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想象你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怎样度过你美好的青春,只要你过得好,我到了天堂也会开心的。
一切的一切都快没有了,他们已经看到我,上帝呀,能再给我5分钟吗?让我把心里话向我的爱人说完吧,让我安心地到天堂吧。到了天堂,我会等着你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的。一直等到你,我再向你求婚。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黑乎乎的枪口正在瞄准我。永别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永远爱你的米涅
一个苏联红军战士发现米涅,他对班长说:“看,一个德国鬼子,我打死他。”说着,抬手对准米涅就是一枪。米涅回头看了看,手臂把信举得高高的,身体赫然倒下。
战士上前把米涅手里的信取下,交给班长。班长看了一遍,很是动情地对一位战士说:“这确实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去交到司令部!”
很快,这封信转递到朱可夫元帅手上,朱可夫元帅看完后,动情地对随从说:“战争毁掉多少俄国人和德国人的生命,毁掉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们应该永远记住战争带来的教训,”说罢,他命令道:“把它包好,交到档案局。”
1993年,苏联解体,这个档案得以解密。米丽亚看到这封信时,已经70多岁,苍老的她犹如一只伤心的天鹅,一直默默地流着泪。“我真的不知道米涅是这样地爱着我,如果我知道的话,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嫁给他的。”米丽亚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都默然,一片沉默中,大家仿佛还看得到那只把信举得高高的手。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那一定是因为岁月的现实磨平了我浪漫的棱角。
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 冰火礼花
夜凉如水,一杯香茗,一支香烟,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无意中,思绪又回到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
如果那次我没有被选中去参加市里的朗诵比赛,如果那次我坐了另一趟车,如果那天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搭档,如果那天我们没有交换电话号码,如果我们没有那么深入地聊天,如果我们见面只是简单的微笑……那么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交集,仅仅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只是,世事就是难以琢磨,那些“如果”仅仅是不成立的假设,所以,我们才会有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如今岁月辗转碾过,我们都已慢慢地变得现实,甚至我们都已经散落天涯的时候,我仍然还是会想起那些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是初恋的幸福吧。依然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时的羞涩。那时候的你是单纯的大男孩,你牵起我的手,固执地告诉我“以后你的手只准许我来暖!”是高兴吧,我的脸红红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我们就一直牵着手在校园里走着,一路鲜花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芳香。那时候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我说我喜欢看星星,你就每天晚上去我的教室喊我,我们一起去操场上看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的像是天神的眼睛,它们应该是在见证我们的爱情吧。你说你喜欢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我就特地去学钢琴,直到我可以流畅的在你面前弹奏《梦中的婚礼》,我看到你的笑容暖暖的像阳光。你听我无意中说喜欢艾薇儿,于是你跑遍市里的音像店去找艾薇儿的CD,那时候我们都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付出。只是到现在我却开始有些迷茫了,那是爱吗?小小的满足,大大的感动,原来那时候我们如此地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