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不负梵心不负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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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出狼窝又入虎口

鬼狐这一吐,直把三年前偷吃的那碗碎冰糕都给倒了出来。扶着墙,揩着嘴角转身。这下胃里舒服多了。转眼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正一副愤怒的要杀人的模样。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如牛铃,只是嘴唇鲜艳欲滴。显然是刚才蹂躏别人的结果。

“小狐……这是我吻你的……感觉?”东方玉攥着拳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

“恩恩……实在太恶心了。”鬼狐吐的没有了骂人的力气。抬眼看到那个如玫瑰花般水润的唇,就想起刚才嘴里的舌头,“呕……不行了……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呕……我就要吐死了。”

鬼狐很不给面子的又蹲下去大吐了一番。

东方玉很受伤的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他不忍看到鬼狐难受,可自己的难受谁又知道。男人的吻,成了女人呕吐的罪魁祸首。男人最在乎的自尊,在这一刻被鬼狐吐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深情又技巧高超的吻即使不是********,起码也是很享受吧。即使享受变成了忍受,也不至于难以忍受到吐吧。鬼狐……你真的很伤人。’

东方玉走近无边的夜色里,心里一刻也不能平静,想的全是鬼狐那趴墙角呕吐的画面。一个吻就能让你讨厌成这样。是你天生讨厌男人的触碰,还是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东方玉消失在漫漫的夜幕里,身后一双冷森的眼睛却盯着他好久。眼睛回挑,看向那个依然亮着晕皇烛火的窗口,又是痛楚的神色。

“阿狐,我还爱着你呢。”

愈染一身华服,头戴紫玉发冠,默默的站在那个燃着烛火的窗下。许多个睡不着的日子,他都无比强烈的想来这里看着阿狐。公事的繁忙,云衾的纠缠,天帝的暗示,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今晚刚处理了昆仑山的血案,疲惫的回到十二重天,等待他的却是云衾端着一碗下了春 药的汤。如果日子需要在这样算计中度过,愈染真的厌烦至极。他看了一眼穿着比人界花街柳巷女人还暴露的云衾,愤怒的甩袖,一句“不知所谓”搪塞了一个妻子想要的宠爱。

愈染不知怎么的,就来到妖界,就来到了鬼狐的窗子下。却不想正看到东方玉从那个房间的窗子里跳出来。

‘白天刚和那个呆笨的和尚亲亲我我。晚上又毫不避讳的私会男人。我这样每日痛苦的活着,你却是无比的潇洒啊。’愈染想起白天暗卫的汇报,手下不觉用力,捏断了一小截树枝。虽然是清脆的一声响。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尤为突兀。

鬼狐刚一边骂着一边收拾了墙角的污秽,低头闻闻,觉得衣服上都是酸味刺鼻。于是脱了外衣,光着一个肚兜亵裤。原准备吹灯睡觉的,却又听见窗外的声响。

狐疑的推开窗子,探出身子往外看。今夜天色有些阴,没有月亮和星星。除了看不透的黑,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哪个淘气的小野猫睡觉蹬断了树枝吧。

‘淘气的小野猫’乍然看到裸着臂膀的鬼狐,出现在光亮的窗口处。眼珠子都变绿了。于是在鬼狐刚想关上窗户的时候,光洁微凉的手臂突然被人捏了个正着。

“娘啊……”鬼狐吓得一声惊呼吐出,才想起她平时怕娘亲吵到她睡觉,故意把她的卧房设到了妖殿的最最偏角。所以即使她现在喊破喉咙,她娘也不会听到。

随后那人捏着鬼狐的手腕跳进屋子,鬼狐才看清来人。惊恐换上冷嘲,“愈染公子,很闲啊。”

愈染双目射出的冷意把鬼狐冻的一哆嗦,今天的愈染好像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愈染阴冷的看着上身只着了一件水粉肚兜,下身只穿薄薄亵裤的鬼狐。虽然鬼狐那双裸露在地的双足是那样的圆润可爱,两个大脚趾还惧冷的微微翘着,但他的眸子里就是说不出的寒意。

鬼狐发现愈染的目光不对,低头看看自己,才想起刚刚脱了的外衫子。大囧,她是爱看男人脱衣服。但自己脱衣服给男人看,就是另一码事了,虽然是曾经心爱的男人,但也要加上‘曾经’两个字。想起他天天脱衣服给那个云衾看,鬼狐更是不甘心,挣扎的要去拿屏风上的衣服。只是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大有不捏断不罢休的事态。

“你快松开,要断了。”鬼狐拼命甩着手,抽着一张小脸。她今天这是得罪了哪路大仙了。刚刚让东方玉捏的双臂发青,这会儿愈染又来雪上加霜。

愈染只是不松手。他看着鬼狐嫩如莲藕的手臂上的那两块淤青更是不松手。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爆发。眼里的阴冷更是变成了两簇升腾的小火苗。

“从来都是爱惜着,珍惜着,疼惜着,不忍亵渎,却原来竟是这样的不自爱。随便谁都可以。我那几百年的隐忍真是好傻。”愈染声音低嘎的说着。

鬼狐一时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拼命的甩着手腕,“快松开,疼死了。”

两眼的迷蒙水色,那是手腕疼的。双颊的粉红颜色,那是气急的。嘴唇的红肿丰润,那是东方玉害的。圆润的肩头,完美的锁骨,呼之欲出的水水桃子。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愈染的眼中无疑都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云衾的那一碗加了催 情药的汤,虽然只喝了一口,但那药力足以让愈染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失控。而且是最愤怒的失控。

愈染一个用力,鬼狐重重的撞到她坚硬的胸口上。随后低头,喷着火气的嘴唇去寻找鬼狐的。

鬼狐一个激灵急忙去躲闪。若是在东方玉那儿吃亏,是吃在了不懂上。那现在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的爬墙角吐去了。收拾那些污秽真的不是件好受的事。她拼命的低头摇晃着脑袋,那一只自由的手,对愈染是又掐又打。

愈染气急,声音暗哑的厉害:“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嗯?”一手揽住鬼狐的后背,光滑细腻的触感,鼻息里悠悠的清香,让他不想再忍,不想再迁就她的任性。现在什么君子,什么威仪,什么身份,什么后果,都统统见鬼去了。心里、眼里,脑子里全是阿狐,要了阿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