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隐忍这几次发问的冲动,终于听完了这个佛祖自作自受的故事。听完之后,他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是庆幸着,幸亏释真被自己逼着还了俗,还给带到了妖界。不然现在的下场岂不是也被掏了心肺的下场。
云幕不知道在鬼狐歪着头傻乐什么,回了脸说道:“那个黑法师隐身佛祖眼下千年都不被发现,可见平时伪装的多么的好。究竟释迦牟尼的舍利能使人达到何种恐怖的境地,也着实令人期待。”
“佛祖说,释迦牟尼升天的时候,肉身被徒弟火化曾出现了红、白、黑三颗舍利。红色舍利在一出现的时候,就升天陪着释迦牟尼一起去了。白黑两颗舍利分别被阿难徒弟供奉在了两座佛塔里。而现在如来佛祖就是那一颗白色舍利涅槃而生。所以你们可以想象,若是黑王子得到了黑色舍利,他的修为会到何种境地。”
瑾风没有夸夸其谈那舍利是怎样的入水不溺,入火不焚。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让云幕自己去想那可怕的后果。
“黑王子若是得到了黑色舍利,不就拥有了和佛祖一较高下的本事了么?到时候若佛祖战败……嘿嘿,那西天可就不叫极乐世界,而是群魔乱舞之地了。”鬼狐没有表现出担忧的神色,反而有点幸灾乐祸。谁叫那个佛祖假慈悲伤了她的猴齐天的,她就是讨厌那个肥头大耳的如来。
“所以,现在佛界动乱,如来佛祖已经派出坐下的四位佛陀赶赴六界各处,保护所有僧众。现在黑王子收敛了一些,六界僧人被杀的事已经得到控制。”瑾风在西天生活千年,对那里有感情,所以一心期盼着那里的和平。
鬼狐撇撇嘴,不以为然:“眼下的平静,说不定是更大祸事的开始呢。我是深知‘乐极生悲’是什么意思的。黑王子暂时不动,也可能是有原因的呢?比如他发现他误解的他爹推算出来舍利的时间啊,又比如舍利转生的也不一定就是天生的和尚啊。就连释迦摩尼自己也是半路出家的。若真的是那样,他就是杀进天下的和尚不也是枉然么?”
“小狐狸,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说的非常有道理。”瑾风的眸子如竟是闪亮,好像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被鬼狐三言两语的就给道破了。
“瑾风,云帅,你们就不要再纠结此事啦。如今天下大乱,又不是他佛祖一人焦头烂额。天界乱,魔界乱,乱中才出英雄的吗?所以,乱去吧。”鬼狐是衣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的那两人脸皮直跳。
“对了,天帝老儿现在有什么动静啊?你们眼下的不是最应该关心这个么。掌控了六界,才能有权利管别的。到时候天下三分,天界,佛界,魔尊,相互制约,相互发展,共促和谐,多么美满的事。”鬼狐一边说,一边得意,这样的好点子也就自己能想到。
虽然鬼狐说的有点脱离实际,但眼下夺得权利好像还真是正事。想悲天悯人,想为天下苍生做事,有时候没有权利撑腰,真的就是纸上谈兵。
云幕冷声:“天帝如今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有什么事也都是着愈染去办。他现在就想挑个时候,合理的退位给愈染。因为如今天下大乱,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管,更不想在位期间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所以现在愈染在忙乎着很欢,一方面要正式自己的能力,一方面还要做出众望所归的样子。”
鬼狐一听这些头就大,打着哈气,摆着手:“争权夺势的是,我小狐狸就不参加了。等你们有什么需要我的,吱一声就好。我先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
“我送你……”
瑾风和云幕一起说道。说完,两人又都有点不是心思的一个装着一贯的面无表情,一个就是永远的淡定自若。
鬼狐贼贼一笑,伸手掏出脖子上的‘牛铃’“我有这个。”说着,嘴唇一动,人已经消失不见。
瑾风吃惊的看看云幕,云幕也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们都认出了那是消失了多年的东皇钟。
上古十二神器,如今鬼狐自己就有了三个。知晓前生后世的乾坤镜,鬼狐却用来当联络工具使用,甚至都不知道他怀里的破镜子还有那个功效。不然也不会偷偷的跑去轮回塔去找释真的生死薄。
“仁者之剑湛卢,鬼狐用来当发簪子用。这消失千年的东黄钟,她又拿来当交通工具。这个丫头还真是会暴遣天物。”云幕无不唏嘘的说道。
“那勾玉也是世间仅有,你不是一样当了腰间饰物么?”瑾风好笑的替鬼狐打抱不平。
云幕被呛的够呛,转过身,只能自认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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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衾在温泉里泡了一天一夜,也让身体恢复如初。细细的绾好头发,一层一层的穿上衣服,把自己裹得严实。站在一片冰雪之上,冷冽的眼色。
“欠我的,你们全都欠我的,我要统统的加倍拿回来!”
愈染此刻正在十一重天会见各界的名门望族,拉拢关系,希望天帝禅位的时候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因为愈染的身份和能力,这个见面会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大家商议完正事后,开始了例行的推杯换盏。
气氛正浓烈时,云衾高插凤簪,身穿绣着金色凤凰的华服翩翩走进大殿。云衾的人品虽然不咋地,但她的美丽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当这一只高傲的凤凰出现在一众男人跟前时,大殿里的喧闹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云衾很很用心的装扮自己就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她要让世人知道,自己不仅可以小鸟依人,也可以像凤凰一样高贵大气。抬头看到愈染倏地变冷的眸子,向着他慢慢走去。嘴角的不屑的笑着,眸子同样冷冽。
“染,今日宴请天下豪杰,怎么可以为了怕云衾辛苦,就不让云衾来呢?夫妻本一体,染的事,不就是云衾的事么?”云衾冷冷的看着愈染,说出的话柔得得却像三月的春风。拂过坐下两旁豪杰的面庞是说不出的熨帖。